“我答应了!”他就说了这么四个字。
说罢,不管沈归雅的反应,上前便抓着她的手道:“快跟我去给母亲解释,母亲要对燕儿用家法了!”
沈归雅睡得正好,猛地被扯醒,心情不爽极了。但是一听这话就乐了:“沈归燕要被打了?”
“你倒是快随我去!”顾朝东是真急了,拉着沈归雅几乎就将她拖下了床。沈归雅叫了好几声疼才止住他:“你急什么啊!我刚刚小产,身子正虚弱呢!”
顾朝东松开她,颇为无措地道:“那你先起来,跟我去。”
“等着。”沈归雅翻了个白眼,气定神闲地更衣。
外头坐着当摆设的大夫已经很是无奈了,上前来小声提醒了一句:“少夫人刚刚小产,是不能下床的。”
“啊对,不能下床。”沈归雅心里一跳,立马装虚弱又倒回床上:“让丫鬟去喊住夫人就好了,就说我醒了,让她们来看么。你也正好趁着这时间把东西写给我,不然事后你反悔怎么办。”
顾朝东气得不轻,却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转身出去写和离书。这事儿还不能让顾夫人知道,不然他定然是要被骂死的。
这么一耽误,丫鬟又走得慢悠悠地去知会,家法都已经到正厅了。
家奴拿着板子,沈归燕就跪在原地,背挺直。
“二十下,可看着点儿来。”顾夫人淡淡地道。
家奴应了,高高地扬起了板子。
“小姐!”宝扇低喊了一声想扑上去,却被一边的许梦蝶给压住了。
刑部。
顾朝北晃荡着绶带坐在椅子上,屋子里只有宇文长清一个人。
“你这是惹上大麻烦了。”宇文长清坐在桌上,看着他道:“都以为这是皇帝给你的无上荣耀,科考都不用过就给了侍郎当。可这案子,你查也有错,不查也有错。我看哪,你这顶戴花翎真是戴不住。”
顾朝北轻哼了一声:“若不是因为棘手,你真当皇后会轻易同意了皇上的决定?那天你我都在,黑衣人是谁的人都心知肚明。天下最大的两夫妻打架,我就是那无辜的池鱼。”
“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呢。”宇文长清笑道:“最近传言甚多,都说那沈三小姐是个旺夫命。我看你啊,多把她带出来晃悠晃悠,说不定就给你找到条明路了。”
“带她出来晃悠?”顾朝北想起沈归燕就想到今日花园中的事情,心里难免还有些别扭:“她那人,我都看不太明白,带她出来怕是还要惹了那祖宗不高兴,还是算了。”
宇文长清垂着眸子笑道:“我可还记得她那日在殿上所言,当真是字字珠玑,给足了皇帝台阶,不然你啊,说不定还要被扣上犯上的罪名,哪里有现在这样风光。你该好生对待人家,莫要辜负了。”
“你们都会说她好。”顾朝北微微皱眉,有些不耐地挥手:“我自然知道她好,也会好生爱惜着,做什么每个人都要来提醒我一遍?”
说得像是他配不上她一般,他也是很厉害的好么?她也该好生珍惜,而不是像今天一样理都不理他!
“你怎么了?”宇文长清好奇地看他一眼:“嘴巴翘得好高,像赌气的孩子。”
“你才翘嘴巴了!”顾朝北翘着嘴巴道:“谁赌气了?谁孩子了?爷已经要弱冠了!”
宇文长清:“……”
哭笑不得地想打趣他两句,外头的追云却突然猛地敲门了:“主子,府里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