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尚年轻,怎如此说?”汪德臣谦虚道。
阔端轻笑,“回想自己过去,甚是狂妄,经过这次汗位交替,才觉自己什么都不是。做大汗?做梦而已。”
汪德臣警惕不多言。早听闻一直支持阔端的达格娜,最后选择支持贵由,此事对阔端一定打击颇大,从前的阔端对汗位可是志在必得。
“大哥即了汗位,众臣说要南征,就想起我来。他说,二弟,四川你熟,就你去吧!真是好事没我,苦差就把我叫上。”阔端苦笑,“大哥年富力强,又有了儿子,我就别做此梦了!”
汪德臣听不出他是甘心认输,还是不甘心。向自己叨唠又有何意?回道:“殿下如今兵强马壮,做个藩王绰绰有余。”
“藩王?”阔端负手,讥笑声更重,“藩王有什么用?就算是大汗,也是个空架子。如果你当时在忽里勒台上,就会赞同我的看法。我现在都不知该追求什么了。可敦叫你军国事与我商议,其实真正做主的还是她。而她这次前来,并非是要征服土地、歼灭宋军,我也不知她要干什么,我们这些人就随意应付着吧!”
汪德臣越听越糊涂,不明白阔端话中之意,只想草原上应出了大事,才使他心灰意冷。但这些事,与他一个外臣不相干了。
稍过几天,大军数十万已赶至兴元,旌旗遮天蔽日。而真娜的举动怪异,她似极关心也军的去向。那位年轻的汉人使者为她送到消息,达格娜脸色极差,还大发脾气。不过汪德臣只能观察到这些,想往里深究,则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