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更起疑,“你这恶徒,冒充已死的张统制不说,居然主动要求见制置?必有古怪!就你这种江湖骗子,也能见制置?老子都见不到,你更做梦!兄弟们,先把他拿下!”
“好啊!来拿!来拿!”张珏下马,“我冒充张珏,罪该万死,见不到制置,押我去见阆州知州也好!”
正欲捉人的士兵反不敢动了,哪有主动要求被抓的骗子?不正常!畏畏缩缩,相互推挤,都不敢先上前,怕他使诈,要害人性命。
“这两人古怪,你看他们骑的马,尤其是匹白的,一看就是千里名驹,一般人骑不起。”
“哪里骗来的吧!骗子不弄点行头,怎么扮得像?我们这么多人不怕他们两人。”
“不是怕,确实古怪。看他相貌堂堂,不似一般行骗之人,如果不是鞑子派来图谋不轨的奸细,就是上面微服的贵人。我们还是谨慎些,这事砸了,我们担不起责任,王统制行军到了附近,不如向他请示。”
士兵们嘀嘀咕咕。
张珏恼他们行事不果,听他们念到王统制,随口就问,“哪个王统制?”
士兵对道:“还说你不是行骗的?你真是张统制,怎不认识王统制?”
张珏哭笑不得,宋军中姓王的统制多如牛毛,他哪知道他们说的哪一个。
士兵得意道:“忠顺军的王坚王统制听说过吧!他与张统制有旧交,听闻张统制殉国,便在此停留祭拜,距此不过十几里路,随时可来斩了你这个……”
话还未完,忽听马嘶,白马踏步冲出,张珏翻身上马。
“狂徒!胆敢闯关!”士兵大叫。
张珏疾如闪电,已经从他们中间穿过,直奔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