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哥趴在榻上,催他快上药,别啰嗦了。
“她还没嫁给大汗呢!等到她又一次成为汗妃,借大汗之威,又将一手遮天了!到时必定对付我们兄弟!不是我们死,就是她亡!要报仇就得尽快,迟了就让她夺了先机!”蒙哥忍着擦药的疼痛,憎恨道。
拖雷家的老四,忽必烈赶紧劝兄弟,“冲动不得!刺杀可敦,无论成功失败,我们都会获罪。”
“就你胆小怕事!”阿里不哥丝毫不给这个兄长留情面,“你这样子,干得了大事?我们不动手,达格娜就会动手!反正是死,不如跟她拼了!听闻脱列哥那就是她杀的,脱列哥那也不是个好东西,死了活该,但我们可以借此名义。”
“万万不可!”忽必烈更着急,“没有证据,切不可乱说;就算有证据,也不可说!现在朝中皆达格娜党羽,我们稍有失误,就万劫不复啊!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韬光养晦。我们已经祭拜过脱列哥那,来此的目的已经达成。正好大哥受了伤,就说大哥伤情恶化,我们立刻向大汗告辞,早早离开哈拉和林吧!“
“你才伤情恶化!”蒙哥推开忽必烈。
可这一动,还真扯到了伤处。蒙哥“哎哟”一叫,阿里不哥扶他重新趴下。
就在这时,咚咚咚,突然响起敲门声。
屋里三兄弟齐惊,都安静了仔细听。
若是下人,应该在门外通报,怎会敲门?若是访客,有下人在屋外守着,也不会让其敲门。
“谁?”这个时候,他们甚至想到可能是达格娜派来的杀手。可杀手会敲门吗?
忽必烈握紧弯刀,蹑手蹑脚到了门前,轻轻拉开。
“我若有杀心,你们早死了。把刀收起来吧,忽必烈那颜。”门外的青年道。
忽必烈见到此人,惊讶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