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幽冥的话,墨子渊没有回答,或者是他根本没有资格回答,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一步,他当然清楚当初的御风国国君容棋之事,相传当年容棋的皇后,用自己的生命,守卫了容棋的国都,击退了叛军,墨子渊和洛承欢如今,已经走上了他们的老路,但是墨子渊唯一庆幸的是,他提早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提早推开了洛承欢,让她不在自己的身上越陷越深。
但是墨子渊不知道呀,在洛承欢的认知里面,那就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其他之说,一旦爱上,那便是一生一世,如果不能做到,那么洛承欢宁愿不爱,或许这就是洛承欢对于爱情的执着吧。
“我想此刻,你的心应该不在这里吧。”幽冥看着墨子渊,看着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一直看着洛承欢,而就是这个时刻,恰恰是洛承欢他们濒临被包围入圈的时候,好不容易冲杀出一个缺口,却是在人们都还没有逃出来的时候,便是又被毒人给堵上了,而那些冲出来的士兵,却是一个个的束手无策,他们都是焦急的看着里面,而洛承欢大声的嘶吼着:“突围出去的人,都给本宫回去,不要在这碍手碍脚。”
听着洛承欢的话,那些人都是马不停蹄的撤退了回去,墨子渊看着此时的洛承欢,一身戎装,满脸的刚毅,冲杀在最前面,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着自己所带出来的每一个士兵,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这就是洛承欢,面冷内热的洛承欢,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好接触,可是其实是她不愿意多接触人。
因为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在乎的人,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所以她封闭自己的内心,从来不敢打开,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墨子渊抓洛承欢七寸才那么的熟练,因为洛承欢和自己是相同的人,但是自己却是多了一个,那就是多疑,因为在深宫成长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无时无刻不面对这死亡,勾心斗角,他已经学不会无条件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自己所听到的。
洛承欢是第一个走进他内心的人,而他也相信,那是最后一个,无论是最初遇见的那个小女孩,还是后来出现的江涵语,亦或者是他的亲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像洛承欢这样,毫无防备的走进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更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让他有一个念头,也就是想要无条件的信任她,学着相信她,不怀疑她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如今,他们却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或者是他们都有错,可是墨子渊知道的便是,他最大的错误,不是遇上洛承欢,而是没有给她幸福,而是这个身份,而是,听信了墨凉的话。
为了所谓的皇位,为了儿时的梦想,更为了母后的期望,他舍弃了所有,包括爱情。从小,他便是被当做储君培养,从小便是熟读那些帝王之道,兵家之术,肩负着母后的期望,肩负着整个澜沧国的未来,从小时候开始,他便是把登上皇位,当做自己生命当中一部分,因为墨凉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只有他才是澜沧国未来的国君;只有他才能将澜沧国发扬光大,统一整个北苍大陆。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开始厌恶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觉得这些太沉重了,越是长大,他越是渴望自由,渴望像那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翱翔在苍穹之上。他开始向往自由,开始觉得,自己就好像生活在一处牢笼当中。
这一座皇城困了他二十几年,如今登上皇位的他,也是越发的觉得高处不胜寒,走得越高又如何?只会是失去的越多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洛承欢他们,终于是将毒人快要斩杀殆尽了,在他们打算清理战场的时候,却是听见从敌营后方传来的脚步声,洛承欢迅速让他们慢慢的向后退去,让那些士兵们快速撤退,夜杀在最后带着他们,顺便分散在周围护卫着士兵们迅速撤离,幽冥这边也是给了信号,一个早已经被幽冥安排好的小队迅速上前帮忙带着伤员撤离。
另一边,洛承欢率领着冰刃和一个小队的精英,那个小队由赵华和刘副将带队,他们在洛承欢和冰刃的身后,折花在最后护卫着,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掩护着大部队撤离,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些脚步声越来越近,定睛一看,洛承欢呆住了,不光是洛承欢,还有其他的人,就连那些连忙撤退的士兵也是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局面。
如果他们没有看错,那么这个就是那一个村庄的百姓,全部被林子昂和铉烨炼制成了毒人,就是连小孩子也没有放过,而走在他们最前面的,是一群小孩子,那五个小孩子脸上的恐惧,身上的满身血迹,刺目,硝烟再一次的弥漫在战场各处,洛承欢看着那些人慢慢的逼近。
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五个小孩子,脸上的恐惧,眼底的惊慌,但是此刻他们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后面的毒人不是吃素的,一旦他们停下脚步,那么在暗中操纵毒人的林子昂便是会直接下令,让毒人杀了那五个小孩子。
而当他们慢慢走近的时候,洛承欢看清楚了一切,就是连手里的剑也是差一点掉落,如果她看得没错,那五个小孩子的中间,里面的那一个小男孩,就是叫着自己姐姐的小乞丐,他是走在最前面的,在五个孩子的排头,那一双眼睛蓄满了泪水,看着这一次充满血腥的战事,参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