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能不能托个人进去和她谈谈吧,既然这次下定决心离了,总有办法的,眼下天齐的工作最重要。先解决了这个,事情总要一个一个地来。”
“那我回头收拾一下行李,但是我走了,咱爸妈这边,他们肯定还得来闹,实在不行,先出去租个房子暂住一段时间躲躲,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也不能和他们硬顶。”
“这个我也想好了,爸妈他们和你一道过去。”她将之前在家里和黄清明讲的理由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陈建明觉得太小题大做,李文彩从厨房里端着面出来,听到这些,也不大同意,“不至于这样,钱又不是我和你爸爸借的,他们闹归闹,也不敢真的打砸抢东西。天齐自己走就行,我们带着睿哲,大不了再出去躲躲。”
陈天齐这次倒是想地深些,他并不笨,只是以前没怎么上心,这次留意了,在很多事情上,他模模糊糊地也能捕捉到些东西,“是不是因为章时年?他这次受伤,他家里那边应该生气吧?他的背景,我们家招架不住,对不对?”
陈天丽一惊,她没想到天齐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天齐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
其实她的情绪波动并不明显,但陈天齐和她好歹是亲姐弟,认识也有三十多年,不至于一点都摸不准姐姐的心思,看来姐姐果然是早就知道点什么的。
陈建明还没出声,李文彩先沉不住气了,“你们姐弟俩打什么哑谜?我们去不去省城和章时年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因为刘家打伤他,就恨上咱们一家不成?他就是恨了能拿咱们怎么着?又不是咱指使人去的,他还能把咱们一家都送到牢里不成?他得有那么大的能耐。”
“上次章时年的父母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他们坐的是省军区的车子,身边还跟着不少警卫护送,看他们那个年纪,是应该已经退下来了,军队的事情,我虽然不是很懂,但不到一定的级别,退下来不可能有这待遇吧?就是四叔现在还没退,出行也没这阵仗,章时年的家境就可见一斑了。”
陈天丽不知道季家怎么又和省军区扯上什么关系,毕竟关于季家的事情,她也只是知道个皮毛,再深的,她不可能知道,也没那个胆子去查,但天齐有些话也算在点子上,她模糊地点点头,考虑要不要在这个当口干脆将实情和盘托出。
如果说陈天齐乍然爆出来的的事情让李文彩有点始料未及反应不过来,那陈天丽肯定的回答就像一颗炸弹,轰的一声,将她整个人都炸懵了,这章时年的父母是省军区的高官?比陈建友的级别还要高很多?那得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气来,她脑子懵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稍微平复点,但转念一想,不对,“这怎么可能?你们俩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如果章时年背景真那么厉害,你二叔二婶能忍到现在,一点信儿都不往露?要是真的,他们出门还不得翘着尾巴走路?当时章时年和安修刚在一起时,外面传地多难听啊,要是章时年真有背景,那个时候露出点来,说不定真有人羡慕安修能找个有钱有势的对象呢,再说那章时年,你说他有些钱,我是信的,看着家境应该也是不错,但省军区?省军区的少爷能在山上住下来?这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若李文彩的激动,陈建明面上还是比较平静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心里也如此平静,他不是李文彩,他见过的人,打过的交道,见过的世面要比李文彩多得多,他当初见章时年,就觉得可能是有些来历和背景的,可具体到什么程度,他判断不出来,如果安修是个女孩,章时年是他的侄女婿,他倒是乐见其成,也愿意多打听点,可安修和章时年都是男的,这种关系本来就被社会所不容,这两人也不知道哪天就散了,他也不愿意在这上面下功夫,就算章时年有多厉害,他能出去和人夸赞侄子找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吗?他没这脸皮,他丢不起这人,当然他必须承认他的确没想到章时年竟有这么大的背景,如果天齐说的是真的话,“天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陈天丽一时拿捏不好该说透露多少,就含糊了一下说,“之前模模糊糊地是听说一点,据说和季市长那边关系挺近的,再具体的,现在也不是很清楚,我看看能不能再找个人打听一下。不过这事估计也不好打听,省军区那边,咱家没有门路,如果太刻意了,让人知道了肯定不好。”
这话一出口,李文彩不咋呼了,自己的闺女她还是了解几分的,又不是个像刘雪一样满嘴跑火车的,天丽说话做事向来稳重,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是断然说不出上面那番话的,“难道还是真的?他们在一块这也有两三年了,怎么家里人一点信儿都不知道?”
陈天齐想了一下说,“未必然就一点都不知道。大姑和奶奶他们应该是知道的。”他想起那次在大姑家的小区门口遇到程琳辉,他当时还想为什么程林辉为什么会到那里去,虽然说那个时候奶奶病着,程家和他们家也有亲戚,但他们就是想去探望奶奶也应该通过他家,断然没有自己跑到大姑门上去探望的,毕竟大姑和程林辉家关系就远了,平时也没什么来往,贸贸然跑去探病这种事情,一般人做不出来。当时奶奶见到他后还莫名和他说了句,以后不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