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阶刚出没有多久,慕夏便站在了郁寒浅的面前。他惊魂未定,想到刚才恶心的画面,他无法不作呕。
郁寒浅站了起来,看着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的慕夏。无比心痛的问道“你看见什么了。”
郁寒浅这一问,慕夏又难免作呕。他捂住嘴,缓了一会才拿开他在嘴上的手“我看见银铃了,对不起,寒浅。”慕夏撇过脸,再一次觉得恶心。看着失魂落魄的郁寒浅,他无比抱歉“我没法救她…”
慕夏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郁寒浅逼着自己吃生***着自己吃别人都不会吃那么多的妖兽肉。她不得不对自己狠。她是在告诫自己,要改变。
他永远不会再说什么讨厌吃生肉这种话了,他永远不会再有情绪性的要求了。他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耻,羞愧的变成一滴水滴,飞回了郁寒浅的耳朵里。
郁寒浅失魂落魄的跪到地上,她看到刚才慕夏的表情和反应了。可想而知,银铃正在遭受怎样的摧残。无耻的天地,无耻的天宁大陆。这些无耻的残害同类的人,都应该通通去死…
一想起慕夏刚才的表情,郁寒浅就恨不得拿上剑冲出去。不顾死活的,痛快的和姬墨来个生死了断。她握紧拳头,一拳打到地上,指关节上的皮全部磨破,鲜血流了出来,她好似犹嫌不足一般,捏紧的拳头,指甲嵌入到肉里。
“银铃…”她的心中无力嘶哑的呼喊,可是,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所谓的神,来救她的银铃。
当姬玉阶回来时,看见早已将嘴唇咬破的,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泪的郁寒浅。他连忙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注意到她指关节上全是伤口。
他知道,她难受。阿嬷的死,已经让她几乎崩溃过一次。这一次,姬玉阶能感受到,她恨不得她自己去死。
姬玉阶在弟子房里的药浴桶边上拿出毛巾,将郁寒浅的脸,嘴角上,以及手背上的血都擦了擦。
“我刚才和姬墨谈过了…”姬玉阶将毛巾放下,然后转身对郁寒浅说着。
“不要再说了…”郁寒浅不想听了。只是,她突然抬头看着姬玉阶“我只想你告诉我,她还能活下来吗?”其实,当郁寒浅问出这句矛盾而又残忍的话的时候,她自己的心里都乱极了。
“锁魂奴塔里的奴隶。一次次的拉去做试验,一次次的又放回去。”姬玉阶看着郁寒浅说道。
郁寒浅看着姬玉阶,恨恨的决意道“那就好。我一定,想办法让她亲手杀了姬墨!”。
姬玉阶看着郁寒浅“或许,有一天,我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寒浅,你还没明白吗?我们的命,从来就没有那么自主。从我是私生子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会有这样的命运。从你想成为神鹰城领主夫人的那一刻开始,你也注定时时陷入险境。”
“我知道,可是银铃是无辜的。”
“没有谁是无辜的。命运,就是如此。”姬玉阶说完,褪下身上的衣服。命运的冷酷,让姬玉阶冲动的想要抓住眼前的温暖。
他知道,郁寒浅是在乎他的。
困境中,两人的命运,交缠得更紧。
原本,姬墨是将锁魂奴母体银铃关在抃牛山的,这次,他偶感出入不便。想着仙阁的弟子反正因为放假而下山了,便将银铃带到了龙韵殿的地下室。
姬玉阶在深夜的造访,让他小心谨慎了几分,又将银铃送回了抃牛山的地牢。
翌日清晨
郁寒浅从睡梦中醒来,身旁的姬玉阶结实裸露而温暖的身体无法让她视线和目光集中。她满脑子都是银铃的事情,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你就当昨晚银铃的事情没发生,好不好?”姬玉阶坐起来,看着郁寒浅问道。
“会的,直到有一天,我能让银铃杀了他。”郁寒浅转过身看着姬玉阶“你会帮银铃,对吗?”
姬玉阶冷静的轻声说道“她不会死。”迟疑了一下道“因为,已经有配型成功的半人半兽了。作为一个成功的母体,姬墨舍不得她死。”
郁寒浅听到这个残忍的消息,拳头握得更紧了。
“你也会帮我,对吗?”郁寒浅看着姬玉阶。毕竟,姬墨是他的叔叔。
“我们彼此,相依为命。”姬玉阶觉得郁寒浅这句话是废话。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她的废话。
郁寒浅从地上捡起姬玉阶的衣服,细致的替他穿上。姬玉阶站起来后,她又专心的替他扣着纽扣“我向你保证过,我的一生,唯你一个男人。我不会忘了许下的誓言。也请你,帮助我得到我想要的。我从没伺候过别人,哪怕是我的母亲。”
她抬头,仰望着姬玉阶“你是我的丈夫,我理应学着如何伺候你。让你感受到一个妻子,所应该带给你的温暖,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告诉我。”
姬玉阶站直的身子,任由妻子替自己扣着纽扣。他轻轻的**着她的头发“你一直都做得很好,我很幸运。”
姬玉阶这话不是违心的话,从他所见的女人之中。更多是需要无限呵护与无节制的宠爱,这些女子,姿态骄傲,甚至多数时飞扬跋扈。即便是姬璃莎和尹熙熙,她们身上有着纯洁和可爱。可是,像郁寒浅这样温柔的,姬玉阶还真是第一次见。
姬玉阶觉得;郁寒浅一点都不像神鹰城的任何一类女子。
一想到她还那么维护两个奴隶,姬玉阶脱口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正低头给姬玉阶扣扣子的郁寒浅,抬起头看着姬玉阶。丈夫的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