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司厉南,骆馨凝唇边不自觉地扬起幸福的笑。嗯,等厉哥哥回来,她就嫁给他,成为他最美的新娘。
叶北例突然狂躁地欺近,双眼瞠得凸出,里面可怕的浑浊和血丝,交织成残暴的戾气。
动作迅猛地捏着骆馨凝的下巴:“不许露出那样的笑,不许笑。你知道吗?当年我好不容易偷偷从日本潜回来,只为看你一眼。而你却告诉我,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骆楚亦。你就是带着这样的笑容对我说的,也是这样笑着和他步入礼堂的。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痛恨看到这样的笑,特别是你,蕙芸。”
下巴被用力地捏住,骆馨凝痛得眼泪不停地流。她知道神志恍惚的叶北例将她当成她妈妈,尽管,泪流满面,她依然笑着。
她不止要为自己笑,更要为妈妈笑。因为只有真正体验过的幸福的人才会有如此恬淡而满足的笑,所以,由叶北例的狂躁中,她更加肯定了一点,那就是爸爸妈妈是彼此相爱的!
见骆馨凝疼得眼泪直流,却还笑得那么灿烂,叶北例眸底的阴鸷更深重了几分。
再用一点力,只要他只稍稍用力一点,骆馨凝精巧秀美的下巴就要碎了。叶北例狂笑着说:“凝凝,你和你妈妈真像。就连倔强都那么像,太好了,我找了那么多年可以让我找到了,找到了。老天待我不薄啊,哈哈……”
叶北例的声音森冷如地狱吹来的风,一下又一下,撞击着骆馨凝微恐的心岸。
“你想怎么样?”事到如今,她唯有冷静才能面对一切。
叶北例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爬上了她如白玉无瑕的莹雪肌肤,一寸寸移动着,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骆馨凝害怕的占-有欲。
放轻了声音,却更显得尖细恐怖:“凝凝,乖乖留在我身边,不要像你妈妈一样。嗯,蕙芸走了,她实现不了陪我一生的承诺,她的遗愿就由你来接续。”
“不,你休想。我妈妈是我妈妈,我是我。而且,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就算妈妈现在站在这里,她也不会说出那样的承诺的。”又惊又害的骆馨凝,双眼却燃烧着灼热的火焰。
“啪”只听重重的一声响,叶北例狠狠甩了骆馨凝一耳光:“你觉得现在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嗯?”
那一巴掌打得骆馨凝趴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颊上热-辣=辣的麻疼和肿-胀感,嘴里尝到了一丝腥甜。
血的味道。
挣扎一下子,骆馨背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头发散下,眼镜碎掉,没有了武装,她以最真实的自己面对叶北例。
清澈的眼里平静无波,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破裂的嘴角腥红的血,蜿蜒而下。
但她没有伸手不去,就这么笔直地走向叶北例。淡淡的笑是她脸上唯一的表情:“叶伯伯,看在你和我妈妈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愿意叫你一声叶伯伯。这一巴掌就当我替妈妈还的,现在我可以走了吗?”昂首挺胸,宛如高贵的女神。
叶北例眯起眼,豆大的眼,此时成了一条缝,小得几乎看不见。“哈哈……哈哈……凝凝,你到现在还没有认清事实吗?没关系,我让你看看。”
嗜血的眼底闪着精光,那是看到有趣猎物的兴奋。他原本只是在骆馨凝身上看到了她妈妈当年的影子,短短的接触后,他才发现这个女孩比他想像中的更有趣,他要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