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了是陷阱,是阴谋,你真是——”
“相识一场。”银瞳无所谓的笑笑。
而侍卫们先是一愣,旋即蜂拥而至,在手中大刀即将砍在两人身上的时候,银瞳带着夜火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转身,折扇中飞出无数道白光,打在那些兵刃上,只听“乒乒乓乓”的断裂声。
这些个侍卫看不到那白光,只道是银瞳一个转身间所有的铁器便都断裂,吓得不敢再上前。
银瞳借机足尖用力,带着夜火便飞向了一旁的屋顶。
百姓们逃得也快,此时,街道上除了那些侍卫,已经空无一人。
紫衣总算摆脱了那恼人的老板,探出头,看向站在一旁屋顶上的银瞳。
余光忽然扫到侍卫中正走出来的人,那人穿了一身道袍,头发在头顶绑成了一个球,留着三寸长的胡须,发丝花白,看模样也该是有四十几岁的样子。
那道人手中握着拂尘,一对闪着精光的眸子透着森冷的笑意。
紫衣皱了皱眉头,暗自揣测着这也许就是银瞳说的那个高俅。
只是这人的装扮,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道士一样。除了那手中的拂尘,身后还背了个布袋,腰间也别了许多看不懂的玩意儿。
银瞳显然也注意到了那道人,扶着夜火坐在屋顶,将一个小布包丢到夜火的手中,轻声道:“吃了,然后自己先逃。”
夜火略一错愕,打开布包,布包中是几颗褐色的药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那药丸吞入口中,只一瞬间,便感觉有一股热流自小腹涌遍全身,体内的力气也恢复了许多。
虽然还不能打架,不过逃跑是没什么问题的。
夜火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银瞳,便起身,踏着屋檐向远处跑去。
他知道,此时他留在这里也不过是个累赘,他相信银瞳定是部署好了一切。
那些侍卫见夜火逃走,纷纷操起家伙一路追去。
眼前的这个男子他们惹不起,追个半死的犯人显然比眼前这个好对付的多。
那布包中除了几粒药丸外,还有一张草绘的路线图,夜火照着那路线,轻松的甩开了那些侍卫,在路线图圈好的巷子里耐心的等待。
而这边,银瞳看到那高俅,不觉露出冷笑。站在屋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下面的人。
侍卫都去追夜火了,此时,空荡荡的路边便只剩下了房顶的银瞳与桥上的高俅对视。
那高俅也不急,慢条斯理的抖了抖手中的拂尘,指着房檐上的银瞳喝道:“妖人,还不快快下来送死!”
在一旁偷偷观战的紫衣暗自翻了个白眼。
这个高俅也不知道脑袋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挤了。
怎么这一张嘴就说胡话!
妖人?
若真说妖人,只怕他才应该是妖人!
下去送死?
还快快!
他是把人家当傻子吗?
傻子也不会真傻到去送死的吧——
腹诽间,那高俅已经一跃上了屋顶,站在银瞳的对面。
银瞳只感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曾经与这高俅有过几次交手,每次都是险险脱困。这高俅虽然武功不怎么样,可是他的那些个布袋子里,总是能丢出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将他的攻击化解,甚至能让他的某个部位瞬间失去知觉。
“哎哟,姑娘,你看这些布料——”布桩的老板捧着他自认为的宝贝走了出来,谁知道刚一开口,就看到眼前的姑娘抬起了手,脑袋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紫衣拍了拍手,拧着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人。
突然出现简直吓的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回总算是清净了。
“哼,我这不是来送死了么?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银瞳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在眼前摇晃着折扇,虽然一身布衣,只是此时那头顶的帽子已经脱落,一头银丝随风飞扬,灰色的双眸中没有任何的波澜,如一潭死水般沉寂。
紫衣注意到银瞳左手打出的信号,嘴角一弯,眼睛紧紧的盯住了那高俅身上的布袋子。
银瞳已经与她说了,她此次的目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那些个布袋子中的宝贝给毁了!
想起端木薰床板上的那个黑窟窿,紫衣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右手一番,轻轻一弹,一道紫色的光线便直直的奔着那高俅身上的袋子飞了过去。
“噗”的一声,高俅别在腰间右侧的袋子落地,被紫衣弹出的紫色光线燃烧成一团黑炭。
“谁!”高俅的目光犀利的望向紫衣,紫衣躲闪不及,被那高俅抓个正着。
既然被发现,紫衣索性也不躲闪,脚尖一点,便飞身上房,站在了银瞳的身侧。
不过——还好,她早就将一直别在腰间的面具戴在了脸上。
“哼,没想到又多了个妖女!我让你们今天有命来,没命回去!”那高俅说着,拂尘一甩,刚刚还晴朗的天空转瞬间阴云密布。乌黑的云仿若就压在众人的头顶。
紫衣也不废话,接连又弹出了几道紫光,那高俅面色一紧,旋身一闪,便险险的躲了过去:“雕虫小技!”
“是吗?”紫衣嘴角带笑,微微的歪了歪头,只见那几道被高俅避过去的紫光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的,又打了个旋飞了回来,“啪啪啪啪”,只一瞬间,高俅腰间便又少了四个袋子。
一下子失了这么多的宝贝,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