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叶天刑这个实力不知深浅的对手,辛采莲毫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制服了。而一旁的尘不落意思性地发出一个小到连蚊子都打不死的术法挣扎了一下,然后很识相地举手投降。
用其话来说,这明显以卵击石的行为,与其做无谓的挣扎,不如留点气力享受下可能是最后的人生。即便自然与修,体系相驳,不过这份洒脱倒是赢得叶天刑的另眼看待。
“小侄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叫采莲吧。当年之事已经落实,既然你已经逃过一劫,就应当隐姓埋名,自由自在地过完余生。天威浩荡,不可亵渎,你为何如此不智,要回去送死。”
叶天刑把玩着金纸,望向未知远方,眼中神色难以捉摸。
多说无益,对于面前这个原本该是亲近之人,却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辛采莲心中各种滋味,难以名表,只得倔强地撇过头去。
“既然你无话跟你的亲大伯说,那么我只能例行公事。来人,将叛逆余孽拿下,带回部落,禀告吾皇再做审问。”
“领命。”
一行黑袍人领命,雷厉风行将辛采莲扣押下之时,一个不和谐的稚嫩声音响起:“难道小爷家小水的洞穴是洞天福地不成,要不然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牛鬼蛇神。”
一个蓬头乱发的小少年领着一个厉鬼般的女孩从洞穴深处缓缓走来,背后跟着一匹威风凌凌的巨狼,以及身着青莲海道袍的四位弟子,正是听到响声而来的某小爷一行人。
“不过,既然来者是客,怎么也得留下点见面礼吧。你说是不是,大叔。”
这是什么歪理?
不怒自威,某小爷蹭到叶天刑面前,双手插着腰,全然一副主人家问罪做派。然而面对着叶天刑这般人高马大的人物,叶源小爷身高是硬伤,距下临上的姿态着实少了些威严。
许是意思到这个问题,某小爷恼怒异常,背负着手喝道:“小水,给小爷死过来。”
死?
可怜的小水不知道又是怎么惹怒了这位小爷,怎么就要它去死?怒了,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其乃堂堂一林王者,怎么能这般没有尊严地说死就去死。
反了!
还是算了,这主凶残得很,机灵如小水还是选择更有尊严的反抗办法,只见它哀嚎一声,哆哆嗦嗦躲到女孩儿身后,不敢露头。
苏小环不解地回过身去,抚摸安抚巨狼:“小水,你怎么了?儿哥哥让你去给他撑场面。难道是怕了那头看起来确实挺凶的马?那我去跟儿哥哥说说,你别过去了!”
蛤?撑场面,早说嘛,人类的语言,真是复杂!
得知自己不用死了,小水毛发一荡,昂首挺胸,走起路来霸气外漏,尽显王者威压。
然而,所谓帅不过三秒。某小爷一个榔头就将小水敲回原形。
“混账小水,这么慢才过来,你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很累的,找抽是不?”
某小爷纵身一跃上小水的背部,居高临下瞪着叶天刑,这才感觉应有的威严。
“大叔,赶紧上交礼物,要不然,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洞穴!”
脚下小水,或许是出于兽类的自然竞争反应,或许是为了讨好身上那主,也努力地瞪大狼眼,挑衅着那头冒着鬼火的马驹。
那马驹不屑地打了个鼻响,一整飓风,小水便被吹得人仰马翻,某小爷一时重心不稳跌落在地,吃了一嘴泥。
“咳咳咳,混账小水,这么没出息,一个喷嚏就把你打飞了,还是欠练!”
叶天刑神情复杂地看着这对活宝,寒声道:“是你?当年勾结妖孽,为患木氏三部那个祸胎?没想到,‘皇’隔空一击也没能将你杀死。”
某小爷翻身一起,拍去身上的尘灰,得意洋洋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小爷挺牛逼的样子。所以,既然知道小爷的厉害,还不老老实实留下礼物,不然,镇压你们不能拉屎三百年。”
挺厉害的威胁!
这少年,虽然长相和当年叛变之人极为神似,可是性格却是全然迥同。难道,不是他?按理说功参造化的‘皇’出手,他不可能存活下来,难道有某位老怪物在暗中操手?
阴谋?!
对,一场未知的阴谋。
要不然,凭着那被软禁般对待的孩童如何搅动漫天风云,害得自然木氏损失惨重。
而且,当年似乎发生了很多至今疑点重重的祸事,虽然被‘皇’强力镇压下来,恐怕其中有蹊跷。
洪漠边界魔影作祟;边城守军无故叛变,守城大将只身杀入皇殿讨公道未果,却只是重伤逃脱;其子蹊跷逃过天葬大劫得以赦免死罪;妖孽潜入自然守军重要枢纽携手叶源祸乱木氏;‘皇’亲自出手却没能留住一个弱小孩童,隔空全力一击也没杀死他,再加上此番守卫森严的‘天意’轻易被盗一页。
如果这些都有关联,那当年之事或许并没有结束,背后恐怕有一双未知的大手在操作着一场惊天的变局,目的是为祸自然,此子能存活下来,或许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绝不能留。
作为代天行罚的自然刑罚使首领,叶天刑考虑事情更加深远,通过当年那个孩童还活着这条线索,抽茧拨丝,将当年之事一件件梳理,从而得出了这个大胆的推论。
忽然金纸金光大盛,有复杂的纹路浮现,其上印出血淋淋的一个大字。
杀!
“天意示警,果然是自然祸根,即便你不是当年那孩儿,也留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