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人转交我们家人。”他们说道。
时间紧促来不及告别。
县令让差役们牵来马匹:“这是县里最好的马匹与你们助力。”
项南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其他人也都上马,马匹在原地打转几圈。
“请问大人名讳?”项南道。
知县道:“某姓郑,名介。”
项南点头拱手施礼:“郑大人,此一别,保重。”
郑县令对他还礼也道:“项都尉,此一别,保重。”
此一别,只怕再不会相见了,双方心里都猜到这个结果,但又能如何,前行与留守都有可能是死路,路还是要走的。
项南在原地转了一圈,拍马而去,身后穿上白袍的守兵们也原地转了转,再看了眼城池和同伴们便紧随而去,一个守兵很快到了前方,明显是要带路,荒凉的初春大地上白袍黑马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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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十,浓浓的黑烟在大地上腾腾而起,匍匐在山丘上的一个瘦小的兵士手搭在眼前仔细的看着,直到视线里出现了如蝗虫般的兵马散布,他才滑下山丘,跳上一匹马疾驰而去。
大路上小路上山间,或者数人,或者单人单骑,日夜不停的奔驰。
奔驰过慌乱的城池,燃烧的村落,奔驰到越来越春意盎然的所在。
马匹在京城的大路上也没有丝毫的停滞,正是踏春时节京城人满为患,这飞奔的马匹引发了惊叫混乱。
惊叫混乱以及城门的守兵都没能让马匹放慢速度。
“快躲开吧。”
“这可是乌鸦兵!”
“谁人敢挡?”
愤怒的民众只能看着马匹进城,同时大骂朝廷官员们无能,怎么还不把这些丧门晦气的鸦军赶走。
鸦军将官们神情黑黑更显得晦气奔入武鸦儿的所在。
斥候正半跪在地说道:“.....赵州知府被害斩首,范阳军肆虐赵州,延县县令驱散百姓,孤身守城殉节,范阳军放火烧了延县城....”
老胡听到这里大喊:“安康山这杂种!”
武鸦儿站起身:“传令京城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