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岳不群喝道:“平之,玉音道长乃是长辈,不得无礼!”

林平之低头应道:“是!”

玉音子怒道:“岳先生,你□□的好女婿!连泰山派的武功如何,他也能来胡言乱语。”

突然一个俊俏少妇道:“你怎知他是胡言乱语?”她长裙拂地,衣带飘风,面容端丽,正是岳灵珊。

她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右手反过去握住剑柄,毫无畏惧的说道:“我便以泰山派的剑法,会会道长的高招。”

玉音子认得她是岳不群的女儿,心想岳不群这番大力赞同五派合并,左冷禅言语神情中对他甚是客气,倒也不敢得罪了她,微微一笑,说道:“贵派剑法精妙,贫道向来是十分佩服的。但华山派门人居然也会使泰山派剑法,贫道今日还是首次得闻。”

岳灵珊秀眉一轩,道:“我爹要做五岳派掌门人,对五岳剑派每一派的剑法,自然都得钻研一番。否则的话,就算我爹打赢了四派掌门人,那也只是华山派独占鳌头,算不得是五岳派真正的掌门人。”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动。有人道:“岳先生要做五岳派掌门人?”

有人大声道:“难道泰山、衡山、嵩山、恒山四派的武功,岳先生也都会吗?”

岳不群朗声道:“小女信口开河,小孩儿家的话,众位不可当真。”

左冷禅却想,岳不群的女儿为什么说这番话?其中必有用意。难道岳不群当真痰迷了心窍,想跟我争夺这五岳派掌门人之位吗?令狐冲闻言心中更是诧异。

玉音子道:“原来岳先生已然精通五派剑法,那可是自从五岳剑派创派以来,从所未有的大事。贫道便请岳姑娘指点指点泰山派的剑法。”

岳灵珊道:“甚好!”刷的一声,从背上剑鞘中拔出了长剑。

玉音子心下大是着恼:“我比你父亲还长着一辈,你这女娃娃居然敢向我拔剑!”他只道岳不群定会出手阻拦,就算真要动手,华山派中也只有岳不群夫妇才堪与自己匹敌。

岂知岳不群只是摇头叹息,玉音子心中一凛,一瞥眼间,只见岳灵珊右手长剑斜指而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登时大吃一惊,心惊道:“这女娃娃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

玉音子在三十余年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一招“岱宗如何”的要旨,这一招可算得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绝艺,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算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处方位、武功门派、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挺剑击出,无不中的。当时玉音子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此后在泰山派中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见岳灵珊这样一个年轻少妇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头上出了一片汗珠。

忽的,玉音子情急智生,自忖,我急速改变方位,窜高伏低,她自然算我不准。

当即长剑一晃,向右滑出三步,一招“朗月无云”,转过身来,身子微矮,长剑斜刺,离岳灵珊右肩尚有五尺,便已圈转,跟着一招“峻岭横空”,去势奇疾而收剑极快,每一剑似乎均要在她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的杀着。

令狐冲见岳灵珊既不挡架,也不闪避,左手五指不住伸屈,似乎在计算数目,不由得心下大急,只想大叫小师妹,小心!但这五个字塞在喉头,始终叫不出来。

岳灵珊长剑倏地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

玉磬子失声叫道:“五大夫剑!”这套剑法招数古朴,内藏奇变,玉磬子二十余年前便已学得精熟,但眼见岳灵珊这五招似是而非,与自己所学颇有不同,却显然又比原来剑法高明得多。

正惊诧间,岳灵珊突然纤腰一弯,挺剑向他刺去,叫道:“这也是你泰山派的剑法吗?”

玉磬子急忙举剑相架,叫道:“来鹤清泉,如何不是泰山剑法,不过……”这一招虽然架开,却已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敌剑之来,方位与自己所学大不相同,这一剑险些便透胸而过。

岳灵珊道:“是泰山剑法就好!”刷的一声,反手砍向玉音子。

玉磬子道:“石关回马!你使得不……不大对……”

岳灵珊道:“剑招名字,你记得倒熟。”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只听玉音子”啊”的一声大叫,几乎便在同一刹那,玉磬子右膝中剑,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口中兀自说道:“快活三!不过……不过……”岳灵珊一声冷笑,将长剑反手插入背上剑鞘。旁观群雄轰然叫好。这样一位年轻美貌的少妇,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以泰山派剑法将两位泰山派高手杀败,剑法之妙,令人看得心旷神怡,这一番采声,当真山谷鸣响。

左冷禅与嵩山派的几名高手对望一眼,都大为疑虑,这岳灵珊所使确是泰山剑法。然而其中大有更改,剑招老练狠辣,决非她所能琢磨而得,定是岳不群暗中练就了传授于她。要练成这路剑法,不知要花多少时日,岳不群如此处心积虑,其志决不在小。

玉音子突然大叫:“你……你……这不是岱宗如何!”他于中剑受伤之后,这才省悟,岳灵珊只不过摆个“岱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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