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老汉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感恩戴德,噗通一声就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喊道:“祖先啊,我是后人风二奎啊,遵从你之遗愿,我领着这帮朋友来取通天龙角来了,不要伤害我的朋友——行吗?”
老汉看到面目狰狞的血尸,打心眼里害怕,说是鼓起勇气替大家伙求情,还不如说他临阵抱佛脚,就看血尸领不领情了。
我看到老汉这个样子,心里气得快冒烟了,血尸恐怕连祖宗八代都忘了一干二净,而且凶残成性,在它眼中只有猎物,没有怜悯,老头子这样胡闹,弄不好会丢了性命。
我说:“老头别胡扯了,没有用的赶紧保命吧。”
老头子倔强得要命,仰脸侥幸说:“万一他能听懂呢?”
血尸停止了脚步,我们原本它是听懂了老汉的话,我脸上刚挂上笑容,就听血尸狂吼乱叫,张嘴向老汉的立身之处吐过来一团红影。
一看大事不好,大牛离着疯子老汉近一些,二话不说,领着老头子的衣领往外甩去,小老头身材瘦弱,被大牛想拎着物件般扔了出去。
砰地一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圆坑,里面汩汩地冒着红色的岩浆,也不知道血尸吐出来的是啥也液体,不仅将地面烧出一个坑,还呼呼地冒着火焰。
但奇怪的是,这么大一团火焰在燃烧,墓室依然一如既往的阴冷,没有半分温暖的意思。
海爷看出我的疑虑,说道:“火焰分为阳火和阴火,血尸所喷之火为阴火,这种火能烧毁人世间一切存在的东西,但不会发出热量。”
我心想怪不得能将地面烧出一个大坑,普通见到的火焰根本做不到。
疯子老汉躲过一劫,趴在地上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绝望喊道:“祖先对我下黑手,他不认我是谁!可悲啊。”
我喊道:“大家靠拢我这边,今天不杀死血尸,我们休想活着出去。”
疯子老汉抹干眼泪,他知道还不是彻底绝望的时候。见我们跃跃欲试,非要跟血尸大战三百回合不可,老头子顿时慌了,拦住我们说:“不要以死相拼啊,你们不是血尸的对手。”
我说:“老头,看这个形势了吗?我们不弄死它,今个他就要喝光所有的人血液,包括你!”
疯子老汉也看出血尸来头凶狠,接下来恐怕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但血肉之躯怎么能对付血尸呢?他全身流淌着阴火,别说一口唾沫烧在身上,就是被他触碰到,也会被烧成干尸。
大牛看出老汉支支吾吾地的,好像有什么话要说,瞪眼说:“老头有什么主意赶紧说出来吧,说完了人要是没了,只能留在墓穴中了。”
老汉咬牙说:“如果能暂时缠住它,我跑到黑棺中拿出伏羲铁匣子,赖天宁不是能打开密码锁吗?拿到通天龙角,我就有办法保护大家的安全。”
我点点头说:“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我们四个倒斗的姑且缠住血尸,老汉一个人绕道到黑棺跟前,负责拿到铁匣子。”
疯子老汉:“拿到铁匣子怎么弄开它?”
我说:“你拿到铁匣子后不要回来,只管将它扔到我这边来,血尸凶猛强悍,你冒冒失失地返回来,它有可能要了你的命。”
血尸到了跟前,我大喝一声,举着蟠龙石剑砍向它的双腿。血尸比我们足足高出好几个头,对付如此身强力壮的家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砍断其双腿,只要它不能行走,还不是我们的菜?
我身子往地上一蹲,石剑横扫而出,狠狠地向血尸的大腿削去。
血尸挥舞着血红的胳膊扫向我的头颅,但没想到我来个沉腰蹲地,更没想到一道剑影砍向它的大腿根。它气得咆哮连天,撩起一条腿恶狠狠地踢向我的蟠龙石剑。
别看血尸高大威猛,动作和反应都异常敏捷,跟以往见到的大粽子完全不一样,一点没有死板僵硬的样子。
石剑没砍到血尸的大腿,却碰上它踢过来的一脚,这一脚大的像个熊掌,红呼呼地奔袭而来。
我也不客气,石剑就势往上一撩,变砍为削,对着血尸之足砍去。
想得挺美,就算你是熊掌也挡不住老子的蟠龙石剑啊,也弄掉你一只角再说。
砰的一声脆鸣,石剑像是削在一个铁棍上,它的一踢加上我的一挥,两股力道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力道猛然透过石剑撞击在我的胳膊上,我偌大的身躯像个球般被弹射出去,咣当一下撞在墓室墙壁上,幸好树皮龙的树皮缓冲了我撞击而来的力道,否则这一下非头破血流不可。
大牛一见我被血尸磕飞了,为了救我,他横扫一铁棍,没头没脑地砸在血尸后背上,无一例外,一股红光从它后背冒出来,也将大牛弹射出去,大牛比我更惨,整个人狠狠地撞在墙上,半天都没从地上爬起来。
血尸狂性大发,仰头狂叫。吓得海爷跟田七脸色都变了。他俩怕血尸往我们落地之处吐“阴火”,唯一救我和大牛的方法只能是吸引它的注意力。
海爷和田七一左一后地举着兵工铲冲上去,俩人吸取了我和大牛的教训,兵工厂一个砸向血尸的脑袋,一个继续砍向它的双腿。
父女俩合作很默契,一上一下,一左一右,血尸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同时对付两把兵工铲。
海爷精打细算的一招“砸脑门”,砰的一下砸中了目标,可惜的是血尸的脑袋突然消失不见了,兵工铲竟然结结实实地拍在一个窟窿上,血尸的脑袋竟然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