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之后,梁家明让心腹守在门外,他自己则跟着谢琛沉默地走到了客厅内,温延就那样闲适的坐在沙发上,对于梁家明的到来,颇有点视而不见的意味。
梁家明见状,虽然心里不大高兴温延这样不给他面子,可他也听说了温延是为什么做的这些事,想到当初自己默许了利用粱昕实验的这件事,当下也不避讳地微微低头道:“温大哥,这次家明来,是为了请求原谅的。”
温延没说话,只是原本落在一旁地面的眼神转瞬就落到了梁家明的脸上。梁家明与对方对视的一瞬,心里不受控制的一惊。他从来没在温延身上见到过这样的气势,这气势颇有点当初让他发怵的谢琛的神韵。他忍不住侧眼看了下已经坐在温延身侧的谢琛,说来也怪,现下谢琛看起来倒是整个人都很宁静,之前那让人心里发怵的感觉已然淡了许多,但温延却是截然相反,这是怎么一回事……
“像粱三少这样日理万机的大忙人,肯移步这里,已经让我们这小屋蓬荜生辉,这么久不见,今日肯赏光一见,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至于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倒是不知道,在这安全区里,还有人敢对三少您的决定做出质疑?当真神奇。”
温延这不冷不热的一番讥讽让梁家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其实对温延和谢琛真的没有什么敌意,但是对方这二人实在太不好掌握了,可他所在的位置,也实在不适合将不好掌握的人放在身边亲近,所以他故意避开这二人许久,甚至连粮食的事都不得不先压下,就是因为不敢也不能和对方走的太近。
可他也知道,像温延和谢琛这样的人,别说他掌握不了,恐怕任何人得去都是没办法掌握的,而且对方的能力又只能交好绝对不能交恶,他已经尽可能的顺从这两人的意思了,可他到底也是有点生气又有点心虚,毕竟温延这样冷嘲热讽的,实在让他面上挂不住,可是当初那件事……他也是知道粱昕和温延是有一些亲近的联系。可他真的是没想到,粱昕的死,居然会给温延带来这么大的反应。不,确切的说,他是没想到粱民力会用那样的手段弄死自己的亲侄女,这也是在他预料之外的。
可不论怎么说,他的默许还是触怒了温延,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又知道粱民力与那兄弟几人的下场,所以他今日才不得不来一趟,虽然他知道温延应该不会那样对付他,但是除了道歉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温大哥,我知道我怎样解释都是没用,可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句实话,当日那事情,我也真的是在意料之外的……我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残害粱秀的意思。说穿了,站在我的位置上,不论是谁拥有梁秀那样的体质,我都……我都不得不默许。我知道这样说或许你依然会生气,可是温大哥,如果我不这样做,别有用心的人也一定会这样做。我这样做,可以保全我们安全区的幸存者们,给他们更好的生活和保障,而如果落到别人手里,这说不准就是鱼肉所有人的一个利器!我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我也不能放任这样的东西落在别人的手里,我今天一个人过来,就是想要把话说开了。温大哥,你看,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觉得解气。你说,但凡我能做到的,我能弥补的,我都一定不推脱,你看行不行?”
梁家明这番话说的颇为朴素,听起来却又发自肺腑,就连温延都不得不承认,居于高位果然让梁家明有了很多长进。这些话如果放在从前,恐怕对方很难这样轻松的就说出来。刚才自己给对方那样难堪,梁家明都能隐忍着反而向自己低声下气,可温延就是不惧他梁家明秋后算账,因此对方这样软言软语他很欣然的就接受了,说出口的语气,倒也不再复一开始那样饱含讥讽,“既然三少说要把这话说开了,那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三少时间宝贵,我也不想浪费,今天你过来这里,除了想让我消气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吧?”
梁家明见温延并没有提出什么条件,而是先问自己是否有别的事情,当下心中暗骂温延狡猾,可面上丝毫没有露出半点不满,只是有些尴尬道:“温大哥,其实我今天为什么过来,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温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你放心,既然你过来了,就代表你也不是个傻子。不然如果你真信了‘那边’的话,帮着他们反过来对付我和谢琛,那你可真的就没救了。”
梁家明干笑一声,他当然不是傻子,可并不代表他没动引。一大早那边就给他放了消息,说了那块石头的作用和所在,并且对方指名道姓的说那石头在温延和谢琛手里。他当然想过强迫二人把石头交出来,毕竟这东西可不是粮食,人饿了始终有别的东西可以充饥,可如果有了这块石头,就等于是保障了安全区里大部分人的生命安全!
可他再一想,如果真有那么一块石头,只要谢柰温延待在安全区里不就行了吗?其实也是他始终打心底不认为对方会把那石头交出来的,依照谢琛的出身和能力,如果自己硬逼迫他们,恐怕闹不好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所以他前思后想,还是没有有所行动,更何况他也相信‘那边’把这样重要的事情透露给自己,一定不是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的,再加上听说谢琛要将粱民力扔出安全区,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