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许是太久没见,父母的驾临仿若从天上射下的一束光,温暖、明亮。筱雅忍不住哭了,满心的委屈顷刻间决堤,一串串晶莹的泪随着奔跑的步伐肆意洒落。筱雅有太多话想对父母说,可站住脚只蹦出两个字:“爸,妈。”
老两口只哎了一声,便把筱雅紧紧拥住,一家三口终于团聚。
筱雅动情的说:“为什么不早些来看我,女儿每天都期盼着你们能来。”
“筱雅,不是我和你爸不想,只是我们身处天国,下来一趟真的不容易。”妈妈说,爸爸点头应和着。
“天国,难道你们已经......”
“是的,筱雅,请你记住,千万不要追究这一切。你健康、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为什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没等筱雅说完,父母就像被召回,及不情愿的放开抓住筱雅的手,一点点往后退,直至消失。
筱雅想伸手去抓,想迈腿追赶,可怎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消失却无能无力,她不愿接受这么短暂的相聚,与父母相处的美好时光不争气的全部涌上心头,她好难过,更加迷茫,筱雅声嘶力竭的喊:“爸......妈......”,泪水也不住的往下流,她多想父母如从前一样待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停留一刻钟也好,告诉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下子就去了天国。
筱雅哭的太用力,猛然惊醒,只是这一睁眼,天地都变换了,环顾周围的设置,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处医院。还没等她感慨刚才只不过是一场梦,没继续纠缠为什么会这里时,就听见护士激动的去按床头铃,可没按两下,就直接跑到病房门口,喊到:“王医生,王医生,她醒了”。
王医生应声赶来,给筱雅做了基本检查,惊喜的发现她的语言、肢体等功能均无异样。王医生对护士说:“来我的办公室一下。”护士哦了一声便跟随王医生出去。再次回来时,当即给筱雅安排了一份紧急任务:“冉玲儿,你现在马上离开这里,这是王医生给你准备的衣服,先换上。”
“我不是冉玲儿,我叫筱雅,为什让我离开,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父母又在哪里?”
“我不管你是冉玲儿还是筱雅,两个月前你被转院送至这里,一直昏迷到现在,至于你的父母,那个与我无关,我只是按照王医生的嘱咐,尽快把你送出去。”说完,不停的抬左手看表,生怕超时会被送进地狱一样。
筱雅还不依不饶:“王医生,王医生为什么会让你这么做?”护士懒得理筱雅,抬起右手的食指堵在唇边,然后认真的看着筱雅,用目光告诉她:啥都别问,快点儿。
筱雅无奈,只好乖乖的换上这套“新衣”,说是新衣,不过是一套淘宝随处可见的爆款运动休闲两件套,一身黑,她最讨厌的颜色,袖子有些长,裤子又有点短,穿她身上,肥肥大大,实足一个唱大戏的。还没等她嫌弃,就被护士告知:“来不及了,他要来了,走廊的楼梯口处是卫生间,你先躲进去,如果中途我不来,就自行走,记住千万别和那个叫你“冉玲儿”的男人走。”说完筱雅已被护士推出病房外。
太久没下床走动,筱雅的腿脚变得很不利索,仿佛是别人的腿安在自己的身上,控制起来特别费劲。她扶着墙没走几步,就听见令人心颤的脚步声,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护士嘴里提起的那个人,她加快脚步,进入女厕,躲进最后一个隔间。
没多久,一个男人的声音就在厕所门外响起:“冉玲儿,冉玲儿。”叫得筱雅的心直发慌,她迅速锁好门,大气也不敢喘,又是几声冉玲儿及有没有人在之类的话,接着就没了动静。筱雅心想人应该走了吧,正打算长长的舒口气,可气还没稳稳地吐出去,就听门发出“吱”的一声后,紧随而来的又是那让人心颤的脚步声,虽然轻,却一步步在逼近,让人畏惧。筱雅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坐在马桶上,轻轻抬起脚,心理反复嘀咕着:像游泳一样要冷静,要冷静。但剧烈的心跳实在无法欺瞒自己。
门依次被拉动,她所在的那间也没能幸免。拉动声嘎然而止,坐在马桶上的筱雅愈发不安,她突然感到有一种压迫从上方袭来,筱雅慢慢抬起头,赫然发现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男子半个身子几乎趴在厕所上,他眼里射出腾腾的寒光,那凛冽和杀气,有几个她,都得乖乖的死在他的手里。
筱雅逼自己镇定,鼓起勇气看着凶相,用双眼锁定要瞄准的目标,她反手拿起旁边的笤帚,然后将笤帚头使劲向上一桶,笤帚头那一条条细小的枝条,化成刺,只一击,便生猛的扎中凶相男的眼睛,凶相男被这一桶,疼的失去平衡,筱雅借此时机打开门,并使出全身力气把门迅速向外推,只见凶相男一下子翻进厕所隔间,头和胸顺势插进坐便器与侧墙的夹缝儿中。筱雅顾不得回头看,她要立马离开,出厕所,下楼梯,穿大厅,全程急匆匆的跑,风风火火,最后顺利逃出医院的大门。
在医院附近的公交车站,一名身穿警察制服的男子在站台等候,他在人群中显的特别耀眼,有困难找警察,筱雅三步并做两步跑到制服男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向他祈求:“救救我,救救我,请你一定救救我”。制服男心想哪冒来的疯女人,他一把拽开筱雅抓着的手,可似乎并没什么作用,筱雅又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