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意思……”贝勒尔点了点头。“真的不像是那些野蛮人会干的事情。不过我听说,这一次入侵的野蛮人将军似乎是一个恐虐的混沌领主。”
“我相信这是一个幌。是一个烟雾弹,让我们放松警惕。因为这种周密的计划,恐怕不是恐虐的信徒能够做出来的。此外,我刚才说了,福诺罗斯城那边的那个祭坛……”
“嗯,是奸奇吗?”贝勒尔是和混沌交战过的人,所以他对于混沌的了解远在艾修鲁法特之上。“这样周密的布置……阴谋、密探、暗算……确实只有奸奇的部下能做得出来。”
“而且我相信绝对不止福诺罗斯城一个点。邪神信徒对格鲁尼的渗透……要比我们预想的要深得多。而且他们潜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一旦发作,恐怕会超出我们的预料之外。事实上,我依然想不出要怎么对抗这些潜伏在国内的隐患。”
“没错,这一点我也赞同。”贝勒尔沉吟道。“不管是谁,如果他能花费很长时间策划、安排一切而不被发现的话……这种悄悄布置上多年,然后突然爆发的叛乱是极难对抗的。”
“到时候,一旦我们的主力部队在前线和敌人对峙,而后方发生了连绵不断的叛乱……这种情况下,我军将处于很大的不利。”
贝勒尔再次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判断,他也完全赞同。
“但是如果要找出这些叛乱的源头,那些潜伏的敌人……却非常的困难。教会这方面能力有限,别的不说,鹰隼城这里,教会的大本营,都有着邪神信徒潜藏着在兴风作浪。教会对他们无可奈何。”
“所以你说,这次战争胜算渺茫?”贝勒尔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艾修鲁法特莫名其妙,边上的罗宾也是如此。
“艾修鲁法特,你其实很不错,可惜你的思维进了死胡同。”
“什么死胡同?”
“我觉得你可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敌人设下了某个圈套,你就执着于解除这个圈套。但是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么做。敌人做敌人的,我们做我们的。某种意义上说,战争的胜负就像这个房间,”贝勒尔示意了一下周围。“房间里有十几把椅,但一个人都只有一个屁股,所以似乎我们两个人不管怎么坐,也坐不了那么多椅。但是实际上,我们不需要坐满那么多椅……理解了吗?虽然邪神信徒安排下无数的布置,但在这所有布置之,只存在一个关键。只要在这个关键点取胜了,那么其他地方全部输光了也无所谓。反之,如果在这个关键点失败了,那就彻底失败了。哪怕你破除了所有的圈套,你也失败了。”
贝勒尔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关键只有一个,那就是现在北方的战场。在这个战场里,驻扎着敌人的主力部队。只要能打败敌人主力,那么混沌的信徒哪怕把格鲁尼闹翻天,我们也可以轻易的回军将他们粉碎。相反的,如果在这个战场上失败了……那么,哪怕你找出了潜伏在国内的所有邪教徒,把它们一个不剩的干掉,战争照样输了。”
“但是这两者……是互相依赖的。”
“你应该懂得一个将军的权力……他能让士兵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罗宾清楚的看到艾修鲁法特脸上先是迷惑,然后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战争,通常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贝勒尔说道。“但是战争只要一开始,它就是**的。就像老妈生下孩,孩就是一个单独的人一样。不说这个,我有个私人的问题想问一下,实际上是一个我很好奇的事情。”虽然是提问,但是实际上贝勒尔并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我之前听说……拜伦走的时候,鹰隼城的国库里除了账单外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个财政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呢?我记得你曾经是财政大臣。”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