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楼的管事被叫去审问,仵作在一桌子的饭菜中查到了一道奶汁鱼片里有□□的毒。这涉及到了饭菜就又和后厨逃不脱关系。

是以后厨的人也被叫去问话,林筎阴等人正想走,却因为刚好在案发地点隔壁,也免不了一番询问。

天字三号房的人都不免虚惊一场,毕竟在饭菜里下毒,死的可能就是他们了。

“查!狠狠的查,要是不查出个结果,家中老父必定进宫告御状。”冯庆俞怒得张目欲裂,一脚踹翻椅子,指着官差狠疾道。

“冯兄说的极是,我郑家也不是好惹的,定要个交代。”谁差点死于中毒还能保持风度,要被他知道哪个下毒,定要教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这次出来吃饭,来了冯家大少,郑家三少,孙家小姐,和薛长宁,出来玩朋友们聚聚本是一大乐事,岂知出了这等糟心事,真是晦气。

官差听了这话额头不住冒冷汗,这几个都是世家少爷小姐,在望京哪一家拉出来都比衙门大,官大一级压死人。

好在衙门知府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人,一听是顺天楼出了事,用脚指头想也知道都是些权贵,哪边都讨不了好,他当机立断就将案子移交给了大理寺。

薛长凝苍白着一张脸立在当场,手指掐着掌心的肉,用力的指甲泛白渗出丝丝血迹。

她爱吃鱼,这道奶汁鱼片还是她特意点的,是有人要害她,这一桌子的人都是陪衬罢了,然而知道这一点的人却少之又少,甚至她的大部分友人都是不知晓的。

薛长凝一张脸上聚集着凝重和杀气,是谁,是谁要害她。

因着此事涉嫌人数颇大,大理寺甚至到了一队的人马过来。

顺天楼的管事叫着惨“官老爷,我们酒楼真不知道此事,若真给客人下毒,我们这不是自砸招牌啊,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大理寺的少卿肃着张脸敲桌“安静。”

场面一下静了下来,心中再有冤屈也不敢犯嘀咕。

后厨的方师傅被叫去问话,他大江南北都闯过,自有一番镇定“官老爷,我方大与人无冤无仇的,犯不着给几位少爷小姐下毒,更何况这顺天楼的生意如日中天,我也不为财不必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大理寺少卿又问“可有人进后厨。”

方师傅听了这话迟疑了一瞬,却被捕捉个正着。

大理寺少卿冷着脸,眉目间具是坚冰,眼中的逼迫使人无处遁形“方师傅,谁进的后厨?”

方师傅强自冷静下来,一张圆脸上的肉却不由自主的抖动,他朝沈赫荣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咽了口水道“沈小姐和林小姐来过后厨催促我上菜,却没踏进后厨门,只站在门口叫唤过。”

当即,薛长凝寒冰似的眼神就对上沈赫荣带着意味不明的脸。

“带走。”

沈赫荣和林筎阴就要被压着手带走。

林筎阴白着脸害怕的后退一步,本是白皙的小脸上更是惨白,眼中透着慌张,整个人泛着无力。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只是去后厨催了饭菜,就和命案挂上钩了,这会要被带走,她只觉去看沈赫荣。

沈赫怜已经忍不住嚷嚷叫起来“凭什么啊,我们好好来吃顿饭,和杀人下毒有什么关系,没证据可以乱抓人吗。”

沈恒虽平日里吊儿郎当,却也知道事情轻重缓急,一脸的平静遇事从容“少卿,家妹被牵扯进此事,实在无辜,只愿能还我们一个公道。”

孙家小姐冷哼“沈赫荣一向和长凝过不去,谁知道是不是怕长凝抢了她风头要毒害她,只要长凝一死,京里的绝代双骄不就你沈赫荣一家独大了,好狠毒的心呐。”

沈赫怜叫着要去撕烂她的嘴“少血口喷人,我撕烂你的嘴看你还喷粪。”

大理寺少卿重重一拍桌子“够了!全部带走。”

那一看看的众人心中胆寒,不亏是掌管吏法的,周身都散发着来自阴间酷吏的阴冷感。

最后,大理寺的人也没真压着沈赫荣和林筎阴的手走,只是推攘着她们快点走,一群人包围着她们进大理寺。

沈恒和傅青奕跟着她们一起去大理寺,派沈赫怜回去禀告家中,他苦笑着家里要闹翻天了。

不管怎么逼问,后厨的方师傅都一口咬定沈赫荣和林筎阴没进后厨,只站在门口叫唤着催菜。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沈赫荣被责问,却依旧神色不变,笑吟吟道“少卿大人,敢问错判当何罪?”

少卿冷着张脸不理她,转而去攻克林筎阴“你们有没有进后厨。”

林筎阴抖着身子“去后厨了,没,没进去。”

她被这里庄严肃静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大利少卿端坐在案牍后,气场逼人,大堂围了整整两列手持法棍的侍卫。

少卿换人拿来一物道“你可认得这个。”

这是林筎阴随身佩戴的香囊,上面的荷花鲤鱼图还是她亲手绣的。

她一惊,低头去腰间摸索,果真不见了香囊,她白着脸“是我的,出门前还在我身上,可能是那会撞到翠梅时掉的。”

是的,死者是叫翠梅,从小到大都跟着薛少凝,虽不似姐妹,但也倾入了感情,怎不叫薛长凝难受,她气的咬牙。

“缘何会撞到?”

少卿问的仔细,林筎阴不敢不答,磕磕绊绊将原因讲了个齐全。

“我真没有害她,我连她是谁都不知,我来望京才几天,外面的事情我都不了解,又怎会去还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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