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大夫是城里最有名是杏林中人,哪家大人府上有个什么病痛,都要请他过问的,可以说,京城里,除了宫里的太医,也就独他一份了。

现在他说这种话,黄咸心里腾得一下没有底了。

“只是……”大夫一捻胡子,来了个转折。

“只是什么?”黄咸急切地问到。

“这症状与我前几日去张府时,张家小姐的症状颇为相似啊。”大夫不紧不慢地收拾药箱,“黄小姐的脉象看起来还要更康健些,大人也不必过于忧心,我开些止痒外敷的方子,观察几日。”

“那就多谢大夫了。”

“先不急谢,这病生得诡异,敢问小姐是否曾与张家小姐有过接触?”大夫一边要下人打了水净手,一边询问。

黄咸一口回答,“没有!”

老大夫目含精芒,看了黄咸一眼。

黄咸知道自己反应过激,坏了事,令人将房门关上,对着大夫解释道,“小女的确与张家小姐有过接触,但那日与张家小女接触的,不止小女一人,所以并也不能证明这病传染得厉害。”

大夫将手慢慢擦干,背上药箱,“黄大人是上过战场的,自然知道疫病的危害,老夫不会多嘴舌,但也希望黄大人能顾轻重。”

送走大夫,黄咸令人将小姐生病的消息暂时封闭。还派人去张府打探消息,了解张莹的病情。

张石韧是知道黄蕋知晓这其中内情的,想来是借机摆了黄咸一道,也不说破,只说好得差不离了,让妹夫别担心。

黄咸哪能不担心,府上吵吵嚷嚷的,说是消息封锁起来,可下人们私下总要讨论几句,唐鸢那日在屋外,不知听了多少去,只能安慰自己不要传到芜院便好。

黄蕋躺了大半天,身子僵得很,见屋内只剩自己和桐芦,便唤桐芦将自己扶起来,喝口水。

“蕋儿!”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吓得黄蕋一口水上不去下不来地卡在嗓子眼里,不住地咳嗽。

“咳咳咳……咳咳……”

“蕋儿,怎么咳得这般厉害,不是说没多大事吗?”黄昶隽心里着急,几个大步就走到床边,帮她抚背。

门外守着的下人们眼睛已经伸了进来,还有过分的,一边朝里张望,一边用手掩住口鼻,黄蕋好不容易止住咳,给桐芦递了个眼色,桐庐立刻心领神会,去将门关上了。

黄蕋把捂着嘴的手放下,黄昶隽眼神一晃,“你的脸,这是?”说着,毫不嫌弃地用双手捧着她的脸,仔细地查看。

黄蕋嘴一瘪,哇的一声,“隽永哥……我是不是毁容了,桐芦,快拿镜子来,镜子镜子。”

桐芦慢慢吞吞地走,背过身去就是一个白眼,昨日也不知道是谁,百十种中药材,草料,水果摆了一桌子,一样样往脸上涂,终于,发现自己对芒果有特殊反应,当下的照镜子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

黄蕋昨日一手挠开始红肿的脸,一手端着铜镜,还不住地咯咯笑,那模样要多瘆人有多瘆人。现在,担心毁容,嗷嗷大哭?桐芦抖了一抖,甩去鸡皮疙瘩,嘴里还要劝着,“小姐,你的脸没事儿,现在不过是有些红肿,大夫开了药方,敷几日便可好了。”


状态提示: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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