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的离去,让周怀先微微摇头,神失落,独自在一旁黯然伤神,心想难道这辈子都抓不到鬼魅了吗?
“父亲,你也不必如此,姜淮不过是医术高明一些,但他对古玩这行不精通,你让他加入小组破解悬案,就像小冯说的,不合适。毕竟这是两种不同的职业。”周援朝道。“姜淮确实在鉴定这一方面没有扎实的基本功,可我总觉得,破这件悬案,非他莫属。”周怀先相信自己的直觉,刚在他在诉说这件陈年往事的时候,注意到姜淮的神,风轻云淡,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一点
也不惊讶,好像心中自有断定。而且,他还从姜淮的眼神中看到一种不屑,对,就是不屑,直觉告诉周怀先,那是对鬼魅的不屑。
周怀先看向冯英帆,“小冯啊,明天你在去找姜先生好好谈谈,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就算你不同意他加入调查小组,可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
周怀先见冯英帆不回答他,只是盯着桌面上的梅子青冰裂笔洗认真的看着,“别看了,都看了几百遍了,还有什么可看的,姜淮就是随口一说,你也不用这认真。”
想到姜淮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周怀先笑了。这姜淮心眼真是小啊,临走时也要给冯英帆找一点麻烦,现在怎么觉得冯英帆好像很重视姜淮的话,冯英帆不是看姜淮不顺眼吗。
“是啊小冯,姜淮就是随口一说,他哪里懂什么文物古董的鉴定。”周援朝道。
而冯英帆神越来越凝重,越来越疑惑。对周怀先和周援朝的话充耳不闻,反倒是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双手捧起那件梅子青的笔洗来,认真仔细的观察着。
越看冯英帆的脸越是兴奋,双眼发亮,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周老,这好像真的是真品!”冯英帆激动道。
闻言,周怀先深沉的双眼看着冯英帆,心想这家伙和姜淮联手骗自己玩,谁不知道真品在遥远的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呢,要是真品就见鬼了!
“周老,您快过来看看!”冯英帆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同时,无限疑惑涌上心头。
这件梅子青冰裂笔洗之前是鉴定过的,可不管是从釉、裂纹以及盘口、弧壁来鉴定,都和台北故宫博物院的几乎一模一样。
最直观的证据就是,真正的梅子青冰裂笔洗时因为采用裹足支烧的方法来烧制的,因此,在外底部留有三个细小的支钉痕,可这件赝品并没有。
而此时,却不知为何,底部突然出现了三个细小的支钉痕,现在再次鉴定,冯英帆已经分不清真伪。
“周老你看!”
神激动而充满疑惑的冯英帆把梅子青冰裂笔洗反过来,让周怀先看那底部。
在釉彩莹润,如同丝绸般柔美的的笔洗底部,三个细小的制支钉痕赫然出现在周怀先眼前。
周怀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震撼,数十秒后,才轻颤道:“确定吗?”
冯英帆摇摇头,因为真品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所以,他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但从其他地方来鉴定,绝对是真品无疑。
“我让我父亲过来鉴定一下!”冯英帆当即给父亲冯克煌拨打了电话,简略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本来已近躺下的冯克煌立即起来,激动的说是半小时后就到。
此时,周怀先突然想起来,刚才他在陈述往事的时候,姜淮曾拿起这件梅子青冰裂笔洗翻看过,难道……
“援朝,马上去把姜淮请回来,快!”
虽然对文物不太懂的周援朝不知道父亲和冯英帆为何如此激动,但他断定,姜淮临走时说的那句话,应验了!
“好!”周援朝来不及换鞋子,踢拉着拖鞋就往外跑去,边跑便拨打周棠的电话。
电话接听后,周棠慵懒的声音传过来:“爸,你们太过分了,怎么能当众让姜淮下不来台呢!”
“姜淮人呢!”周援朝问道。
“回去了,以后你让我怎么好意思见姜淮!”周棠埋怨道。
周援朝一听姜淮回去了,脚步一顿,但旋即又加快了脚步:“闺女,你知道姜淮住在哪?”
“怎么了?”周棠听出父亲语气急促,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一会见面说,你在哪,爸爸去找你,你带我去找姜淮!”周援朝道。
周棠说他在借口的便利超市,等周援朝气喘吁吁的赶到时,已经是五分钟后,原来,周棠出门后,姜淮已经不知去向,周棠心里有气,径直来到这里,买了瓶啤酒和辣条,也不管身材了,灌了一瓶啤酒。
“到底怎么了?”周棠嚼着辣条,还是不想搭理周援朝。“先打车,车上说,先带我去找姜淮。”周援朝在路边一招手,一辆出租车停下,周援朝匆匆钻上车之后,示意有怨气的周棠快点上车,这位帝都书记也顾不上形象了,此时,他已经明白,姜淮并不是对文
物不懂,姜淮在这方面的造诣,甚至可能比冯英帆还要高出一筹。
在车上,周援朝小声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周棠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姜淮居然只是随便一看,就知道哪件是真品!
这个惊喜实在是来的太快。“哼,现在知道着急了,刚才赵哥说人家不懂的时候,也不见你说句话,把人都得罪了,想起求人了!”周棠开心的嚼着辣条,顺便给周援朝递了一跟,周援朝哪有心思吃辣条,摇摇头,在周棠的脑门上敲
了一下:“你爸爸我看走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