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骊苍白的皮肤下,时不时的有道道黑丝游曳,双眼黑多白少,细细看去,有淡淡黑雾缭绕,双唇发紫。看来是服用了某些提升实力境界的禁药,亦或者是修炼了某些歪门功法。
天地寂静,只剩阳光和白雪。
那些出来觅食的飞鸟和走兽,远远避开不敢靠近两人方圆数里之地,林骊盯着姜淮看了几分钟后,脚尖轻轻一点,身形暴射而出,手腕一抖,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
扑梭梭!
林骊爆射而出后,他脚下那株大树上的积雪尽数落下,是一株墨绿色的落叶松,仿佛在白茫茫的天地中多了一些生机。
心知两人之间必有一战的姜淮看着那道身影极速而来,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往后跃去,白雪皑皑的天地间,又多出一抹墨绿色。
起起落落,追逐数十里地,就像是在一副雪白的纸面上,随意的点下了数不清的墨绿色,两人始终没有交手。
早已失去耐心的林骊睚眦目裂,落在一株大树的树冠上后,用长剑指着姜淮怒吼道:“你是觉得自己没实力打败我,还是心中有愧,不敢出手啊,别以为你这样,我就能原谅你!今天咱们两人之间,必须分出生死!”
姜淮勾起嘴角笑道:“在鸿阳仙宗,你也是整天拿剑追着我,要和我决斗争大师兄的位子,难道你就不烦吗?”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及鸿阳仙宗,你这个背叛师门的畜生,没有我爹,能有你姜淮?”林骊怒喝一声,脚尖一点,剑尖直指姜淮。
看姜淮没有再后退,林骊一剑斩出,剑气纵横三千米、斩向姜淮。
姜淮身形一闪,横向拉出一道残影,冲向右侧那片雪原,三千米的剑气斩断残影,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斩出一条白线,瞬间雪花飞舞。
“你给我站住,让我把你砍成肉泥!”林骊大怒,冲着姜淮怒吼,姜淮淡淡笑道:“你还是这般天真,你也说了,我们是见生死的敌人,你还当这里是鸿阳仙宗?我站着不动,故意输给你?”
嘴上这么说,姜淮心里却有些惊悚,好家伙,林骊刚才那一剑威力十足,虽说剑意有些凌乱,可剑气十足,连他的残影都斩断,不愧是结成金丹的修行者。
“放屁,哪一次不是我亲手打败你的,姜淮,我要为我爹报仇,为了我鸿阳仙宗报仇,今天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把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全都毁掉,让你生不如死!”林骊倒提着长剑,在雪原上狂奔,身后扬起一条漫天雪花的白条。
姜淮根本不跟林骊正面交锋,一边往后退,一边笑道:“小师弟,大师兄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很重要!”
“呸!你就是一坨恩将仇报的屎,在我心里,大道才是最重要的,是第一。”林骊啐了一口,怒骂真是不要脸。
“如果不重要,那你为什么每次见我,你都很激动,你看看,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今天都杀了我了,怎么还能让我生不如死呢。别激动,别激动,和大师兄这样的高手过招,最忌讳道心不稳。”姜淮哈哈大笑,林骊气的咬牙切齿:“我没你这个大师兄!”
“不要嫉妒大师兄又帅又高,也不要嫉妒大师兄深得同门师妹们的尊崇,更不要嫉妒大师兄的天赋超然,随便练一练就是公认的仙帝接班人。这些优点,别说羡慕嫉妒没有用,就算你废寝忘食的努力,也是追不上的,你又何必如此跟自己过不去呢。”
姜淮开始带着林骊在这片雪原上兜圈子,每说一句话,林骊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眼中的怒火就更加旺盛。林骊咬着牙,一句话不说,到提着剑就是追,追的这片雪原上雪花飞舞,仿佛一场大雪。
“小师弟啊,你不如我,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因为嫉妒羡慕而生恨意,这就是你小心眼了。让大师兄猜猜,你的心眼有没有针眼大呀。哎呦,别生气嘛,大师兄不过是说点实话,你看看你,这么暴躁怎么行?”
姜淮抱着脑袋加快脚步,林骊刚才忍无可忍的一剑又一剑的劈下,劈的姜淮身上落满了雪,钻进脖子里冷飕飕的。
“你给我闭嘴!”林骊劈了好几剑,发现根本伤不到姜淮,只能作罢,阴着脸继续狂追。
姜淮微微一笑:“其实你应该看到自己的优点的,你也算是天资聪慧,虽说修行天赋差些,可读书是一把好手,当年好多其他宗门的小姐姐们对你的诗词很是推崇,说你的诗词仙气十足,很多人都慕名来到咱们鸿阳仙宗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身后林骊的脸一惊扭曲在一起,不说这些还好,说起来林骊就一肚子怒火。
在诗词方面,他是有点天赋,擅长写一些荡气回肠的诗词和男女之间的恩爱缠绵,当年确实有不少其他宗门的女子慕名而来,可到最后下山的时候,全都讨论的是鸿阳仙宗的大师兄姜淮如何如何,哪还有他林骊半毛钱的事。
为此,林骊没少拿剑追着姜淮满山跑,就像现在这样。
“小师弟”
“你闭嘴,我不是你小师弟,我们之间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杀我父亲,毁掉我鸿阳仙宗,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大师兄!”林骊大吼一声,脚下加速。
姜淮同样加快了速度,回头认真道:“我为何要杀你父亲,难道你不知道吗?”
林骊眼皮一跳,心头浮现出一撞往事,他父亲身死之前,竟然用他林骊做了人质,逼着姜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