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就是为这个哭的?太子妃一怔,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看着儿子睁着乌亮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太子妃心又软了,忍不住一把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一边哭一边道:“牧儿,你是母妃的命根子呀!牧儿,你答应母妃,往后再不这样了、再不胡闹了知不知道?母妃可禁不起你这么吓唬了!你这是在要母妃的命呀!”
“我不是没事嘛!”皇长孙微微仰头,乌溜溜的一双眼睛瞅着母亲,那神情要多无奈有多无奈,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叫人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那要是有事——可怎么办!”太子妃仍旧擦拭着眼泪。
又来了!皇长孙没法,便变了嘴,任由她哭诉。
太子妃自己发泄了一通,见他也终于肯老老实实的坐着听自己的话而不是像先前那般无视自己,自觉一番良苦用心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心中便好受了许多,这才眸光一沉,问他道:“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老老实实的跟母妃说实话,不许撒谎!”
生怕他不听话,太子妃又正色道:“你可知道那位年夫人是谁?是永安侯的夫人,永安侯是年大将军的儿子!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务必把把事情说清楚了,听见了没有?”
听到“年大将军”几个字皇长孙眼睛一亮,忙问道:“是去世了的年大将军的儿子?”
“……”明明是在说年夫人,他却说年大将军的儿子,这孩子,好像抓的重点永远跟她不一致。
“对,就是他们府上!”太子妃只得点头。
皇长孙眨了眨眼睛,便说道:“那位年夫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我站在湖岸看鱼,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就掉了下去。我在水里扑腾的时候看见她站在岸上,我以为是她推我呢!后来想想才知道不是。”
“真的是这样?”太子妃将信将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皇长孙用力点头,一口咬定。心中暗想,哼,算她识趣,懂得帮自己遮掩。
“那,你先前为何要那样说?后来又为何改口?”太子妃又问道。
“我先前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是太清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说了。后来看见她那么狼狈,想着肯定是她救了我的,再仔细想想,才想明白怎么回事。母妃,若真是她推我,她干嘛还要救我呀!再说了,我们无冤无仇……”
“皇长孙殿下,”那嬷嬷心中大急,忽然抬起头颤声说道:“那可不一定,没准,没准她就是故意推您下水,再把您救起来,不就是大功一件吗?”
“嬷嬷的心思真的是与众不同!”皇长孙似笑非笑瞅了地上跪着的嬷嬷一眼,向太子妃道:“母妃,这么有心思的人,在儿臣身边伺候真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