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为妖啊。
“真的?”春霞不信。
“真的,我怎么会骗你。”杭东南笑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春霞笑笑,说道:“前天的事,没想到那么巧,你娘她,有没有生我的气啊?”
春霞有些沮丧,其实那母老虎生气是肯定的,她想知道的是杭东南怎么跟她解释的。
“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我娘明白了也就没说什么了!”杭东南呵呵一笑,微微靠近她低声笑道:“放心,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影响未来婆媳关系的!”
又没好话了!春霞抬眸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背后传来杭东南愉悦的笑声。
下午,春霞便带着昨天采回来的山藤去了周经家,跟周经说了这些藤子的妙用:可以在用竹篾片编织东西时恰当的穿插一些颜色漂亮的山藤,行成一些漂亮或者吉祥的图案,一定格外别致!
周经眼睛一亮,喜得连连称好,直夸春霞聪明,有心思。
两人说干就干,先在平面的东西上试了试,熟练了再往长榻、靠椅等大件的东西上做。
只是这天下午,春霞总觉得周经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周婶的笑容也有点儿勉强,春霞笑着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他们母子俩不约而同的笑说没有,弄得春霞疑惑不已。
可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春霞还是知道有事了。
是老爹左光说的。
左光眉头皱在了一起,叹气道:“傍晚我去给周婶家的牛添草的时候,那牛好像是病了,蔫头蔫脑的没精神气,站在那里也不肯吃东西。其实今早就有点不对,只不过我没在意。唉,会不会是我割的草有问题呀,万一这头牛病了、死了,那岂不都是我的错!”
“他爹,你不是开玩笑吧!”杨氏听完也白了脸。要这头牛真的死了,不管怎样他们家都脱不了嫌疑,这可赔不起啊!
“要是玩笑就好了!我这会儿心里都七上八下的!要真出点什么事,你说说,咱们怎么对得起周婶他们啊!”左光叹道。
春霞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今天周婶和周大哥的神情都有点不对,原来出了这么大的事!
“爹,娘,你们就别想那么多了!反正啊,想也没用!明天我也去看看吧,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来!”春霞安慰道。
“就是啊,现在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事实,还是明天再说吧!小霞不是会治病吗?没准她能治好呢!”彩霞也说道。
左光和杨氏顿时仿佛看到了明灯,一起殷切的朝春霞望了过去。
春霞苦笑不得,心说姐姐,不带这么玩人的!我前世是大夫不错,可我不是兽医呀!这个是完全不同滴领域和概念!不等同于会种青菜也能种白菜好不好!
“我,我尽量试试吧!”春霞只好硬着头皮笑了笑。
第二天,春霞和左光去看牛的时候顺便把周叔、周婶也叫了去。不管能不能治、看不看得出来问题何在,春霞觉得都应该当面跟周叔周婶有一个交代、有几句实实在在的话!
然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绝对不能含糊。
这已经不是周叔周婶体谅不体谅他们穷的问题了,如果这牛真的病了,左家必须负起这个责任来。毕竟这段时间喂牛的草都是左家提供的。如果因为这件事在周叔周婶心里横埂着一根刺,造成两家之间的嫌隙,那真是太得不偿失了!
春霞深知,许多东西是用金钱永远也买不到的。
“其实真的不关你们的事,左老弟,你别太往心里去了!唉,说句实在话,换了谁割草不都是这么个割法呢,肯定不是草的问题!”路上周叔说道。
“是啊是啊!你们千万别想太多了!”周婶也忙道:“这本来,你们是一片好意,谁知到头来——这叫我们心里怎么过得去呢!”
“就是啊!”
“周叔、周婶,咱们还是先看看再说吧!”春霞笑道:“没准,什么事也没有呢!”
“对对、小霞说得对!”周婶忙笑米米的点头,暗暗在心里祈求老天保佑。
来到牛栏前,果然,那头通体褐黄的大牯牛正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见人来了抬起头没精打采的瞅了一眼,又慢慢的垂下头去,不时发出几声沉闷哀凉的低鸣。那眼睛赤黄流泪不止,好不可怜。
“这头牛好像瘦了好多啊!”春霞不觉吃惊。
“都是我不好,喂养的不够好。”左光闷闷说道。
“看左老弟你说的,”周叔忙道:“牛还不都是这样嘛,冬天了草没营养,都会瘦一点。”
春霞怀疑的瞧了瞧,又叫老爹将牛赶出来细看。
这牛不情不愿,好半响才肯挪动贵蹄出了栏,然后不赶它,它便站着不动了。
不肯进食,搭头蔫脑,身体消瘦,不时悲鸣,毫无精神,背上的毛蓬松不见光泽,不时摇着脖颈颤抖。
“算了,就让它这么着吧,没准过几天就好了呢!”周叔说着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很勉强。这个样子的牛,真的还能好吗?
“我看,”春霞上前拍了拍它的背后,又掰开它的嘴巴检查一番、看看眼睛、在鼻子前探了探气息,又朝牛栏中的粪便瞧了几眼,轻轻说道:“也许,也许这头牛腹中有了牛黄也不一定……没错,应该就是牛黄!”
春霞不是兽医,如果这牛患的的别的什么病,春霞还真不懂,但是身为一个医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牛黄?顺带的也自然了解了几分体内有牛黄的牛会表现出什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