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2)

司马飞扬见天色大亮，站起身来，刚想招呼陈随起来，却看见一样东西飞到眼前，立刻伸手接住，原来是块树皮，上面刻着：两日后，带陈随回千鸟峰，你的事我做主免打。司马飞扬心中明白是魏如风写给他的，当下也不和陈随说明，手上运功，树皮被碾成粉末。

司马飞扬把众人叫起来，互送这些姑娘们回家，李亮大献殷勤，把他的七面小旗子催动起来，变成一面硕大黑旗，让这些姑娘坐上去，一会功夫就到了宁阳城里。李亮施展返魂术，让那些魂魄回归本体，又让十六个少女自行回家。等做完了这些事，已经是中午了。

陈随看着李亮忙前忙后，累的满头大汗，于是对他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好生生的加入什么邪教。”

李亮苦笑道：“小爷，若是我当年还有半点活路，绝不会走上这条路的。小爷若是可怜我，就替我们求求情，让司马大爷给我们解药，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司马飞扬走过来道：“又开始蒙我陈师弟了。”

李亮道：“不敢。”

司马飞扬道：“我给你吃的是明镜台独创的‘天干丸’，吃下去，十年后才会毒发，是用来约束云游不归的弟子的，你十年之内若是真的不再为非作歹，我自会给你解药。你们走吧。”

李亮无奈，只能带着弟子门走了，上阳子的徒弟小山子却没有和他们一起走，反而求着陈随两人，要拜他俩为师。

陈随道：“我自己才刚刚拜师，又怎么能收徒弟呢？”

小山子道：“两位上仙，我自幼父母被仇人所杀，为了报仇才找到上阳子拜他为师的，已经学艺五年，上阳子不但没教我什么高深功法，还让我做了不少恶事。昨天一见两位上仙，才知道人外有人，上阳子的功夫微不足道，请两位上仙收下我，我一定当牛做马，回报上仙。”

司马飞扬本要说话，却看见陈随神色越来越凝重，于是道：“师弟？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成？”

陈随缓过神来，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同身受。师兄，这小山子若说的是实情，我倒是有点可怜他了。”

司马飞扬苦笑道：“别的都好说，收徒这么大的事，我可不敢私自做主，再说就我师门那些臭规矩，好人都给逼疯了。要收你收吧。”

陈随道：“小山子，你若是真心做个好人，我可以收你。不过我现在学艺未成，你若是能等我十年，我学成之后就来找你。”

小山子道：“杀我父母的也是修行之人，十年时间对他来说不算长久，小山子就在这宁阳城，等师父十年。”

陈随拿出一块白绫，道：“好，说定了，我自己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师父给我的‘寒云绫’，听说是挺好的法器，你就收着防身吧。”

小山子磕头，千恩万谢。陈随心说要是师父知道了，肯定心疼的要命，这条白绫还是那天敲了半天竹杠，才敲来的。

司马飞扬道：“你倒是大方，看来要说洒脱，我还是不如你啊。”

二人离开宁阳城，司马飞扬想起魏如风的交代，于是说道：“师弟，听说禹州最大歌舞坊，来了一个头牌，会跳云天舞，师兄我特别想看，要不你跟我去见识一下？”

陈随本不愿去，架不住司马飞扬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于是二人向禹州飞去。

一路上二人聊起神仙小会，司马飞扬听到新定的规矩，笑道：“这办法不错，等咱们回山，看看都是谁还坚持在台上，要是有看着顺眼的，就上去切磋一下。”

陈随道：“好像各派都把姬家当做大敌一样。”

司马飞扬道：“那是多年前众仙门都被姬家整惨了，大概是心有余悸吧。”

到了禹州城，司马飞扬带着陈随降落在城外，毕竟是白天，怕人看到。落地后，领着陈随进城，直奔禹州最大的妓院随心楼。

长这么大，陈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难免害羞。没想到司马飞扬轻车熟路，让老鸨子安排了干净的房间，叫来两个唱曲的姑娘，顺便问问云天舞什么时候开始。

老鸨子见这两位年轻的少爷长得英俊，出手又大方，心里乐开了花，说道：“两位公子爷真是好性情，比不得外边那些粗俗的汉子，这跳舞的幻幻姑娘除了长得似天仙一般，那云天舞才是真的一绝。小妇人我也算是自幼在这红粉堆里长大的，见过的倾国倾城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可是长的绝色又能把舞跳的这么好的，也就这么一个幻幻姑娘。”

司马飞扬笑道：“妈妈好福气，收了这么一个好女孩儿。”

老鸨子笑道：“谁知道这福气能有几天呢？幻幻姑娘也不过才来不到十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走了呢？”

司马飞扬道：“就这几天赚的银子都比你以前一年多吧。”

老鸨子哈哈笑着，说了几句闲话，退了出去。

陈随想起一事，问道：“师兄，你给李亮他们吃的毒药，真的在十年之内不会发作吗？”

司马飞扬笑道：“怎么，这就担心你徒弟了？放心，我说到做到，别说十年，就是一百年都不会发作的。因为我给他们吃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养元丸罢了。”

陈随也笑道：“我当时听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真就当真了。”

司马飞扬道：“这幻幻姑娘的云天舞要晚上才开始，我们边听曲边喝酒，所有的愁事先放下。”于是命那两个姑娘选了个雅致点的曲子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