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位于定阳山以西三千多里,千多年前号称天下第一州,繁华胜过今日的金陵,可惜千年以来朝代更换,连年征战,雍州渐渐荒凉,青州城也已经破旧不堪。陈随五人飞了整整一天,天黑之后才落在雍州城内。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只有姬明楼默不作声。到了雍州城,姬明楼看到一家酒楼,也不和另外四人招呼一声,径直向酒楼走去。
楚江道:“这人真是奇怪,竟把我们当做仇人一般。”
骆桐道:“你忘了咱们在神仙小会上把人家也当仇人了?你现在还指望着他能跟咱们有多亲近?”
楚江道:“那也不能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啊,毕竟上边是派咱们五个人一起做事的。”
骆桐道:“出来前各宗主已经说了,让咱们听司马师兄的,你就别多说了。”
司马飞扬笑道:“既来之则安之,走吧,飞了一天,想必都累了,正好去酒楼吃点饭食,休息休息。”
四人随着姬明楼走进那家酒楼。酒保见进来五位年轻公子,忙满脸堆笑的过来招呼。
楚江道:“我和那位穿黑衣的不是一路,你给我们安排两张桌子,他坐一张,我们四个坐一张。”
酒保立刻给安排两张桌子。司马飞扬本来想说点什么,结果姬明楼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坐到一张桌子旁。司马飞扬笑笑,和陈随等人坐了另一张。
不一会儿,酒保把酒菜端上来。司马飞扬问道:“小二,你对这雍州可熟悉?”
酒保道:“小爷你可问着了,别说小人在这里长大,就是小的所在的这家酒楼,也是全雍州最大,三教九流来往客商,只要来雍州,几乎都在本店吃喝住宿,因此不管小爷是要问市井消息江湖传闻,还是问雍州有什么景致去处,小的都略知一二。”
楚江丢给他一块碎银子,道:“我问你,最近雍州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酒保收起银子,道:“虽然这雍州城这些年人越来越少,但毕竟也说得上人口众多,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事情发生,小爷说的怪事究竟指的哪方面,还请明说。”
司马飞扬道:“就是有没有什么神迹啊什么的,要不然就是那座山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酒保道:“这小的就明白了。雍州城内无非就是那些什么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小姐私奔、媳妇偷人之类乱七八糟的烂事,也都平平无奇,要说怪事嘛,我倒是看到最近有很多神神秘秘人都在打听野牛谷的所在之地,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楚江问清野牛谷的位置,挥手打发酒保下去,对众人道:“这小二啰里啰嗦半天,就是最后几句话有点用。”
骆桐道:“他要是不多说点话,怎么对得起你那块银子。你在龙家大厅话也不少啊。”
楚江道:“让咱们出来受苦,当然要狠狠的敲他们一笔。你们啊都太老实,没听过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句俗话吗,不要白不要。你看陈随师弟就很上道,如风真人不是也给他了一件保命用的。”
陈随道:“楚师兄的说法我赞同,我那个师父每天脑子里都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实在是搞不懂他,所以还不如敲他一笔,省的白白被他算计。”
司马飞扬笑道:“如风真人哪有你说的这样。不过我倒是奇怪楚师弟和凌仙子是什么关系。”
骆桐笑道:“司马师兄可知道天一派的楚凌风?”
司马飞扬道:“楚三少嘛,咱们这一辈谁不知道?”
骆桐道:“这就好说了。楚凌风随的母姓,他父家姓凌,凌仙子正是他的亲姑姑,而咱们这位楚江师弟是楚凌风母亲的亲侄子,楚凌两家世代交好,亲如一家,因此他才敢在凌仙子面前放肆。”
司马飞扬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楚师弟一撒娇,两大宗主乖乖的拿出好东西来哄他。”
楚江脸一红,道:“谁撒娇了?再说我师父会哄我?你是没见过他打我,那简直不把我当人啊。”
骆桐道:“确实这样。”然后把楚江练功偷懒被狠狠责罚的糗事讲几件出来,众人听的哈哈大笑。
姬明楼自斟自饮,看都不看这边的热闹。
众人饭毕,司马飞扬说道:“姬师兄若是吃好了,可否坐过来商讨一下。”
姬明楼慢慢站起身,坐到司马飞扬旁边。
司马飞扬道:“有句话,我要说在前面,咱们都是仙门弟子,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大家都是师兄弟,宗门既然派咱们一起出来办事,那么咱们更得齐心协力才好。前几日若是兄弟们有什么得罪之处,我替兄弟们说声抱歉。还望姬师兄切莫放在心上才是。”
姬明楼面无表情道:“无妨,自从姬家被龙家取代后,几百年来我姬家之人早就习惯了你们各仙门的猜忌和嘲讽。”
司马飞扬道:“前辈们的恩怨让前辈们去解决,我辈之人何必拘泥于这些。就好比这陈随小师弟,虽然入门晚,但是和咱们一见如故,交谈甚欢。想来姬兄和咱们相处几日后,也必定相处融洽。”
姬明楼道:“放心,家主来前已经吩咐,我该出力时不会偷懒,不会坏你们的事。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好了。”
司马飞扬道:“这里人多繁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叫来酒保,在楼上开了几间房,然后把众人叫到自己的房间道:“这次诸位宗主让咱们来探查神器现身的消息,我心中有个疑问。据我所知,修仙界十大神器,有七件都是有主的,只有天子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