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你老实跟祖母说,你到底还梦到了什么?”老夫人紧紧的攥住江浔的手心,担忧的看向江浔。
江浔抿了抿唇,神色哀伤道:“祖母,心儿想娘亲了。”
老夫人神色一变,手中的力道不由得变大,许久才松开。
“哎,这件事你爹也有错……”
“祖母,爹爹没有错,申屠佩兰很可能不是爹爹的孩子。”江浔目光灼灼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目光瞬间呆滞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颤抖着嘴唇嗫嚅道:“你,你说,什么?”
江浔见老夫人似乎要回不过气的样子,急忙在老夫人后背几个穴道按了按:“祖母,您先不要激动,这也只是心儿的猜测罢了,心儿的梦里,申屠佩兰亲口跟心儿说她的父亲是……”
“是谁!”
门忽然被打开,申屠雄双眼赤红的盯着江浔,目中有抹不掉的哀伤,申屠莽面色阴沉的跟在后面。
心儿的梦他已经跟她父亲说过,不过只要一想到今天探子查到的消息,他的心情就如同哔了狗一般的恶心。
“祖父,爹爹。”
江浔起身叫了一声,却发现申屠雄只是紧紧的盯着她,口中只有一句话。
“是谁?”
这次近乎哀求的声音让江浔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这些迟早都要揭露出来,而且申屠雄很可能是顶了那个丫鬟的锅了。
“爹爹,你先不要激动。”江浔搀着申屠雄的胳膊轻声道。
申屠雄在江浔轻柔的声音下,整个人慢慢的变得柔和起来,只不过目光依旧紧紧的盯着江浔。
江浔叹了口气将申屠雄拉到江浔椅子上这才说道:“今天申屠佩兰来找我了,和梦中一样,她说方慈大师回来了,怂恿我去护国寺。”
“嗯,夏斯寒明日正打算微服私访,还调了一组暗卫,如今已经藏在了护国寺。”申屠莽忽然说道,似乎是为了证明江浔说的话的可信性。
江浔目光陡然看向申屠莽,有些震惊,居然,居然这么快就将消息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仿佛被江浔的目光取悦了一般,申屠莽忽然嘚瑟的捋了捋下巴灰白色的胡子。
江浔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祖父,您骄傲个什么劲,如果不是上天看我们申屠家为国为民,不忍心被陷害从而给心儿示警,让心儿梦到了以后的事,说不定您还被蒙在鼓里呢。”
被自家孙女这么说,申屠莽也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是,都是我的乖心儿的功劳,如果不是心儿,祖父根本不会防备夏斯寒。”
的确,申屠家手握重劝,申屠莽如今还是摄政王,手里怎么可能没有厉害的探子,只不过信任夏斯寒,所以从没有把探子用在他的身上罢了,如今有了怀疑,再想查起来就很容易了。
“祖父,梦里申屠佩兰跟我说她的父亲当时已经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那时的丞相叫许士昌,如今朝堂中可有名叫许士昌的人!”
“许士昌。”申屠莽微眯着眼睛,透露出一丝凶光。
“父亲,是谁?!”申屠雄紧张的问着。
申屠雄常年都在军营里,对于朝堂上的人并不怎么熟悉。
“哼,朝堂上名叫许士昌的只有一位,现如今是户部侍郎,可是深得皇上重视呢!”申屠莽说到后面,陡然带着着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面。
恐怕当今皇上早已经知道申屠佩兰是许士昌的孩子了,否则比他有才华的人多了去了,为何忽然重视一个名不经传的人。
正当江浔打算说出她的打算的时候,一旁却忽然传出阵阵的呜咽声。
江浔低头一看,只见申屠雄正蹲在地上抹着眼泪,一个魁梧的大男人蹲在地上呜呜的哭着,怎么看怎么怪异。
“嫣儿,我没有对不起你,嫣儿……”
江浔见此沉默了下来,嫣儿是原主娘亲的名字。
这些年因为当初那件事,恐怕申屠雄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恶气,如今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那许士昌要倒霉了。
“心儿。”
申屠莽这时忽然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江浔,随后嘴巴张张合合了好一会儿才道:“心儿,你告诉祖父,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想怎么做?”
江浔见此,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毕竟为大夏朝贡献了这么多年,乍然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内心不亚于惊雷劈过吧。
“祖父,现在说这些还早,明天申屠佩兰不是约心儿去护国寺吗,如果到时候没有夏斯寒出手,那么心儿便当这些梦是假的,如果,如果……,只要一想到梦里的那些场景,心儿就恨不得去死,都是心儿连累了申屠家,如果他真的对心儿出手,那么心儿便要他永远当一个傀儡皇帝!”
说到最后,江浔的目中闪过一丝嗜血,申屠莽心中一惊,他从未想过,梦中的情景居然对心儿的伤害那么大。
“好!祖父听乖心儿的,祖父这一辈子就没要过名声,如果他明日真的做下了这桩事,那么即便是让这个大夏朝改名换姓祖父也不皱下眉头。”
申屠莽安慰着江浔,可是他的心里清楚,如果明日夏斯寒真的做下了那样的事,到时候即便不为了江浔,为了整个申屠家,也容不得他不反抗,否则到时候死的就是申屠全族。
“祖父听说你今天杖毙了身边的三个丫鬟,可是她们有什么问题?”申屠莽听到刚刚管家传来的消息不由得有些皱眉。
江浔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她们都被夏斯寒收买了,还有金嬷嬷,也是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