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向导和谭宿雨同时放下了抬起的手腕。
空气中极度的寂静,吞口水的声音和日藉男子微弱的呻吟是那么的清晰。
沙凌往谭宿雨那摆摆头。
谭宿雨腿抖手也抖地挪过来,看沙凌的目光是无限的狂热,这种眼神,沙凌在自家徒弟身上见多了,基本免疫。
那帮站在沙凌这边的英法年轻人都很兴奋地盯着沙凌,乔治更是脸涨得通红,得意地斜睨着几个同伴,一副我料事如神的神态。
谭宿雨很威风地将沙凌的话翻译给众人听。
从看到那名日藉男子被击败于地,两名韩藉男子的脸上就失了颜色,此时,再听沙凌此言,韩丁泰苦笑了下,站出来道:“抱歉,阁下,这件事是我们鲁莽了,是我买药心切,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了山本,我将不胜感激。”他是聪明人,看到沙凌的身手,何尝不明白他们是踢到铁板了呢。
他冲李京海作个手势,李京海取出一张支票。韩丁泰填了个数字,客客气气地递给沙凌,道:“一点心意,当作赔礼,还请阁下笑纳。”
沙凌扫了一眼那串零,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不过,把踩在山泉胸口的脚收了回来。
理也没理众人,只对谭宿雨笑了笑,转身离去。
“哎呀,等等啊……”乔治在身后拼命喊。
沙凌没有回头,挥了挥手,随即轻飘飘的,也没有加快脚步,身影却一下子跑到了百米外。
再两下,他就完全不见了人影。
“我就说,他一定是精灵王子!”乔治失落过后,大叫起来。
“笨蛋,一定是中国功夫!”另一年轻人反驳。
……
吃一坠长一智,沙凌离开众人视线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张“幻”字,搁在背包里,“幻”字符笼罩空间大,将沙凌也罩在里面,其结果就是沙凌变成了隐形人。
他每走一步,在旁人眼里看来,都是与四周相溶的景物,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想不到变成移动的幻阵了。”沙凌自言自语,他认为龟骨中的字是“天书”,自己的字够不上天书的级别,写在纸上,倒有些像传说中的符文,由沙凌自创,取名“次天符”。
次天符目前只有一个“幻”字符,而且在掌握上比较生硬,像是范围什么的,沙凌还无法控制。
戴着“幻”字符随处走动,安全隐蔽,但却极易波及无辜生灵,饶是沙凌小心翼翼,还是不小心地电死数只小动物,沙凌无奈地收起字符,行走时远远听到人声就避开,免得紫竹再惹来红眼人。
他不惧怕麻烦,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无聊人的打交道,沙凌情愿孤独行走。
在山林间慢慢走着,沙凌的心思飞回了家中,父母若吃下玉液,那比灵泉还好的好东西,想来恢复年轻和脱胎换骨是完全没问题的,还有陆锐和赵望,也不知道陆锐的课上得怎么样了,父亲要辅导陆锐基础课,大概正在为有机会为人师而满怀干劲吧?
沙母做的素面,沙父慈爱的目光,陆锐憨憨的神态……是那么的清晰,一一从脑海中掠过,沙凌的瞳中泛起温暖的笑意,不知不觉间,脚下越走越快,原来游子归家的心,并没有因为修行而淡却。
避开有人烟的地方,沙凌用最快的速度赶路,专挑荒凉小道或高速公路的上空,达到极速之时,哪怕码数二百的车子,都追不上他的影子,这样一来,只一个星期多一点,他就已站在了陶然山居的门口。
一路疾行,速度太快,被风沙吹刮,沙凌总算有了些风尘仆仆的旅人模样。
定定地立在陶然山居外,望着熟悉的山庄,沙凌想到父母惊喜的神情,又不由得露出笑意。
时值晚间八九点,沙凌没有惊动门卫保安,直接从树梢顶端掠了进去,还未到家门,沙凌就皱起了眉头,他的神念先到达家中,却发现家中居然空无一人。
再看水边的那栋别墅里,也是空无一人。
进得屋内,屋里一片漆黑宁静,沙凌也没有开灯,楼上楼上地跑了一圈,所有家具陈设都完好无损,没有打斗的痕迹,桌面上有点淡淡的浮灰。花园里尤有灌溉的痕迹。
沙凌默默地坐了片刻,有浮灰,代表着家中至少有两日以上没有人了。
走到电话旁,沙凌拨了赵望的电话。三声后,赵望接通了。
“老哥,是我。”
“沙老弟,你总算回来了!”赵望的声音透着激动,他按照沙凌的规矩,这么称呼沙凌,意味着身旁有外人。
“我和伯父伯母、陆锐都在秦家作客。”只片刻,赵望就恢复了镇定,道:“秦公子和秦大小姐都很客气,邀请我们来此作客数日,盛情难却。”
“秦家?唔,我明白了,嗯,你们在哪里?我来接你们回来。”沙凌想起来了,那个被他敲了五百万的秦家。听赵望的意思,他们的安全没问题,秦家表面上至少是客客气气的,要说动机嘛,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报复,一种是拉拢,报复的话就不会对他们客气了,想来答案是后者。
电话里传来对话,一会儿,赵望道:“这里是宁青路山水雅居18幢闲云居。秦小姐已经在此等候了。”赵望最后一句话意在提醒沙凌,秦家人已经知道他要来了,要他多加小心。
“嗯,知道了。”沙凌心领神会。
宁青路在城北,市区边缘,路边俱是高档的住宅区,由于其地理优势,房子的价位异常昂贵,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