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歪着脑袋看着布良寻,一脸不解的样子。
“就是说啊,你不是特别想尝试一下坐在那块儿板子上从山顶滑下去的感觉吗?但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你没能够如愿以偿......啊,这么和你说的话你可能不太懂吧?实际上那块儿板子并不是普通的板子,而是——”
“而是伪装成普通板子的法德尔,然后他因为嫉妒笨蛋寻和小夕玩的很开心,所以才闹了别扭,故意让余和小夕从他的身上下去,然后单单的把笨蛋寻和刺猬头留在上面,企图找一没人的悬崖将汝等抛下去,是这样的没错吧?”
就在布良寻想要和提拉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之时,少女却抢先一步将事情的大致经过给复述了一遍。
“诶?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她根据当时的情况猜到的吗?应该没有这个可能才对,毕竟布良寻很清楚的了解少女的智商,她是没有可能会察觉到事情的真相并分析的如此透彻,甚至她刚才讲的这番话,流畅到作为当事人的自己都没办法说的如此清楚明了。
“这些都是小夕告诉余的啦,在笨蛋寻和刺猬头接受治疗的时候!”
想想也是,早在自己之前就看透事情真相的人,显然就是天才少女端木夕了,她当时的一声法德尔就表明了一切。
“怎么是这样的啊?我是说,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在道歉?”
如果不是自己骑在了法德尔的上面,那么它也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了,所以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自己的错。
“因为余觉得,这并不是笨蛋寻的错呀?”
但是提拉却像这样肯定地回答道。
“虽然汝等没有明确的告诉余,但是余其实都感觉到了,今天的笨蛋寻和小夕都跟平常不太一样,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会迁就着余,无论余提出了什么样的要求汝等都会答应,真的是处处都在为余着想......”
稍微喘了口气之后,提拉继续沿着之前的话说到:
“所以余觉得,小夕没有将法德尔明着带过来,也是因为在考虑余的感受吧?正是这样法德尔才会闹别扭呀,包括在最后的时候,要是余没有提出那个请求,汝等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了——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其实是余才对。”
“..........”
看来自己刚才对于少女的评价应该变更一下了,布良寻这么想着,什么叫她的智商根本察觉不到任何隐情?自己和端木夕两人如此尽力隐藏的心情,这不是轻轻松松的就被她给发现了吗?
“恩,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说些什么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的确是你的错。”
稍微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的布良寻,紧接着继续对提拉说道:
“但是啊,惹恼了那个铁罐头的是我,所以这个责任我是不会让给你来承担的啊?简单来说,就是我也有错。”
“那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不能说是无责任的呢?因为我事先就知道了法德尔藏在那里,但是却没有告诉你们,不管出于何种想法这都是我的过失——另外,只是因为闹脾气就做了如此过分之事的法德尔,也自然是大错特错的哦。”
听到布良寻的这番话之后,端木夕也随即补充道:
“所以该怎么办才好?到底要承认这是一个错误,然后由我们几个人平摊这份责任,还是将这件事仅仅当作一个小小的插曲,然后像是无事发生一样将其略过,使得所有人都没有犯下任何的过错呢?”
“这还用说吗?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的话自然是选择后者了啊,我才没有傻到要硬把麻烦往自己的身上揽。”
摊着手的布良寻,如是说道。
“我的话自然也是选择后者了,因为前者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没有任何益处的废物选项嘛。”
紧跟着布良寻对自己的问题作出了回答的端木夕,在用气体字写下了这段话之后,扭头看向了提拉:
“那么提拉呢?你是怎么想的。”
“笨蛋寻......小夕.......”
张开嘴愣愣地看了看二人之后,提拉咧嘴笑了起来,同时用爽朗的声音一口回答道:
“诶嘿嘿,既然汝等都这么说了的话,那么还是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道理,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办法拒绝了嘛!”
“喂喂,这猫耳朵的家伙还真是够机灵的啊?说的就好像厚脸皮的家伙是完美,她只不过是被迫才答应的一样。”
“是啊?不过嘛,我果然还是觉得,这才是提拉应该有的样子呢。”
“哎?小夕这是什么意思啦!难道余在汝的眼里就这么厚脸皮吗?”
“你想多了啊,笨蛋——她只是说比起愁眉苦脸,还是傻呵呵的笑容更适合你。”
“原来是这样呀......”
微微的闭上了眼睛,提拉会心的一笑,然后就维持着那样的表情,对几个人说道:
“那么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好了!虽然没能乘坐那梦幻般的坐骑从山顶滑下去实在是一大憾事,但余也因此看到了一场有趣的闹剧,于是乎一来一去,就算是扯平啦,所以今天没有任何人做了任何一件错事,除非再继续纠结这件事,而让余错过了去看烟火,到时候的话,余可就真的笑不出来呢?那可就是无法原谅的大错特错了!”
“哈,说的也是——那我们就赶快出发吧?”
“先等一下!”
但是就在布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