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写什么,反正看到你就懂了~~ 冷月挂在树梢,谭昭却迟迟没有入睡,他细细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等着6小凤归来。
一直等到半夜,6小凤终于踏着冷月而归,一身露寒从窗户外边翻进来,对着谭昭的眼就问了一句话:“谭兄,你怎么还没睡?”
谭昭笑了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茶烟袅袅,尚且还是热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不是什么好水,但在被算计了一晚上的6大爷喝来,却足够温暖心扉,他开始倒苦水:“谭兄,你是不是知道银钩赌坊宴无好宴啊,那蓝胡子瞅着大爷我心善给我下套,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他也真是,惹上了西方魔教还来找我擦屁股,他这么有胆怎么就不直接攻上西方昆仑上啊!”他停顿了一下,直视谭昭的眼睛:“你说是不是啊,少教主?”
谭昭半点不惊讶对方的称呼,甚至还卖起了惨:“不,6小凤你错了,我不是什么少教主。”他也同样直视6小凤的眼睛,气氛一时凝滞,蜡烛哔啵一声,谭昭略显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西方罗刹教的少教主,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谭昭。”
当真是再真再真不过的话了。
6小凤自然也听出来了,如此他才唏嘘不已,这年头果然什么人活着都不容易啊,西方罗刹教家大业大,可谭兄却如此……想来也是隐情颇深。
可如今的谭昭是他朋友,6小凤从来是个体谅朋友的人,所以他开口:“如此也好,谭兄既是这般打算,便不好出现在人前了,我有位朋友通晓易容之术,谭兄倘若不介意的话……”
“不介意。”
谈话,就这么结束了。
6小凤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是辗转难眠,蓝胡子设了套污蔑他杀害了西方魔教的少教主玉天宝,说是只要他找到被他夫人李霞盗走的罗刹牌便为他洗清冤屈。
这逻辑粗粗看是没什么问题,但他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特别是……他刚刚确认了真正的玉天宝还好端端活在隔壁,说起来谭兄也并未隐瞒他多少,不管是长相,还是……前段时间在银钩赌坊输得一分不剩。
显然,这是个圈套了,甚至按照谭兄的态度,他的“死”也绝对是圈套的一部分,甚至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有什么样的阴谋是需要少教主必须死的呢?6小凤想了又想,如今他手上的消息不够,真相仍然掩藏在迷雾之中。
第二日谭昭醒来,屏风外边的桌上就坐了两个人,隐约还有食物的芬芳传进来,他细细嗅了嗅,有生煎和牛肉汤的味道。
“哟,谭兄你醒啦,快快快坐下,这里的牛肉汤可是一绝啊!”招呼不打一声就坐在别人房间里吃饭,6大爷依然吃得心安理得。
谭昭顺遂地坐了下来,望向坐在桌上的另一个人,此人面容平凡,身材也平凡得紧,着一身天蓝色的短打,看着实在是平凡得紧,只一双眼睛闪着精光,显示着他本人的不平凡。
“谭兄,这就是我那位精通易容的朋友了,我这朋友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我敢说他的易容之术绝对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了。”大口喝着牛肉汤还不忘介绍,6大爷也是可以的。
被人介绍的人显然并不喜欢这个介绍词,跳起来就打了6小凤一下,随即才转头对着谭昭开口:“谭兄,鄙人司空摘星,幸会幸会。”
谭昭昨日在茶馆听了一耳朵的江湖轶事,自然也知道司空摘星这四个字代表着江湖第一神偷,便拱着手说:“谭昭,幸会。”
江湖人嘛,不喝酒的时候吃顿饭就是朋友了,6小凤的朋友很多,但能够一个讯息就赶来的却并不多,刚好司空摘星算一个。
饭后,谭昭就在司空摘星的巧手下换了一张面容,应谭昭的要求,依然换上了一张俊脸,此举引得司空摘星吐槽不已:“我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能同6小鸡成朋友了,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在乎脸面,你们难道要靠脸吃饭不成?”
然后……然后谭昭和6小凤就齐齐点头:“对呀!”
这朋友看来是没办法做了,丢下维护易容的办法,司空摘星气得踩着窗户就消失在了房间里,人去如风,第一神偷的轻功并非浪得虚名。
半晌,将维护的东西收入怀中,谭昭才对着6小凤开口:“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能同他变成好朋友了。”
6小凤却否认了:“谁跟这个猴精是好朋友了!”
谭昭就笑了:“你俩进别人房间吃饭都走窗户,这以后你家怕是省下装门的钱了。”
6小凤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房门上的门栓果然还好好地呆在那儿,上面还有一枚小小的铜钱,他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决定不再开口。
哼!他的朋友不调侃他都会死吗!
**
两人急赶路,很快就到了塞北的万梅山庄。
江湖上没人不知道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是6小凤的好朋友,6小凤惹上了西方魔教这种大麻烦,找自己的朋友帮个忙并非是什么新鲜事。至于同行的谭昭,一个无名小卒武功平平,搞阴谋的大佬也没时间去关注他。
两人到时还没天黑,万梅山庄的管家给6小凤开了门。自从西门吹雪与叶孤城在紫禁之巅一战后,人就愈地冷然了,连老婆都受不了他离开,这如今万梅齐开的万梅山庄就更加冷然了。
幸好,已经成为剑神的男人即便冷得像一把铁剑,却仍然不会不见自己的朋友。
谭昭跟着6小凤,有幸见到了江湖中剑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