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都看着他,聚精会神的生怕打断了老大夫,老大夫摸着胡子把了一下脉,良久才笑道:“并没有大碍,只是年轻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头,现在病情都涌上来了,就集中到了眼睛上出了事,肝火也有些旺,我配些药煎了吃个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只是要注意休养,别劳累了,针线活计之类的事就先别做了……”
钟根生忙点头,见他说的不严重,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道;“大夫,你开药吧……”
那老大夫,顺手拿了沈思思拿来的纸笔开始写药方,沈思思就在旁边看。 //(.)那老大夫见这家里还有纸笔,更觉得这家人还有些底子,见沈思思盯着他看,便笑道:“小娃娃,你也识字?!”
沈思思一笑,道:“我不识字,不过我有两个哥哥在念书,他们识字。”
“是么?!”那老大夫轻笑道:“你怎么不去念书!?”
“我是女娃……”沈思思无奈至极,人人都当她是小子啊。
老大夫一愣,道:“真看不出来,你咋是女娃呢。”他笑着,见这丫头还挺机灵,便笑道:“若你是男娃,我倒想收了你去做的小药童……”
沈思思朝他一笑,心中早翻起了白眼,她过的日子好好的,才不要去做人家的药童,听人家的吩咐,看人家的脸色,她才不干,太悲催了。
老大夫很快开好了药,道:“先开十五副吧,一天一副,早煎一遍喝了,晚上再煎一遍喝了,药渣倒掉……记得三碗水煎开成一碗……”
钟根生忙点头,接了过来,道:“大夫,我送你回城里……”
老大夫点头,道:“成,不过我先歇会儿,年纪大了,来回的颠簸熬不住……”说着便叹了一口气。
沈思思听了就直直的笑。
钟根生将怀里的红契给了沈思思道:“土妞,收起来吧,下午等衙门来人去量地界,还得准备些银子和茶水……”
“成,我来准备吧……”沈思思应了一声,将红契给收了起来。
“总共花了七十几两,加上下午的,那块二十二亩的地不过八十两……”钟根生脸上全是喜色,“现在咱们家也是有地的人家了,再买些田呢,我们就是大地主了……”
沈思思听了就笑。 //又给了不少银子给钟根生,道:“爹,我看方子上有比较贵的小人参,多带些银钱吧,万一钱不够,还得白跑一趟。”
钟根生急忙应了,小声道:“别跟你娘说了,她若是知道她吃了人参,还不定怎么心疼呢。”
“我知道的,不跟她说,她若问起来就说只花了几两银子吃药……”沈思思道。
“成,我们都这么说……”钟根生笑着将银子收了起来。
老大夫喝了些茶,休息好了,便坐着钟根生的驴车回了城,他还得回去坐馆。钟根生又给了一两银子的银钱,回来的时候带了十五副药回来了。
沈思思拿了一副去厨房里煎,偷偷的从空间里弄了些泉水来熬药,这清泉,加上小人参,估计着何阿秀的病能好得快……
一面小火煎药,一面又去烧开水泡茶,寻思着衙门里来人的时候拎过去给他们解渴。
等大宝他们卖卤肉回来,一家人吃完饭,药也煎好了。
沈思思倒了下来,端了进去给何阿秀,道:“娘,来喝药了……”
何阿秀有些内疚,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养养就是了,喝什么药啊?这药很贵吧?!我看那老大夫有些年纪了,估计出诊费也不便宜,怎么不请李赖头来呢,还省钱,给些东西就行了,他的药都是山里采的,也不要钱……”
沈思思笑着道:“人的眼睛可是大问题,怎么能找他,李赖头治治外伤还不错,内科的病,他也不太懂,哪能马虎,娘,那老大夫人不错的,出诊费也不多,药也便宜,总共才几两银子,值个什么?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娘,你的身体要紧,好好休养,别想太多,想的多了,反而休养不好了……”
何阿秀是根本闲不住的人,无奈的接过药喝了,道:“看你们这么忙,我这么闲着,是真不好受……”
沈思思直笑,道:“等娘休养好了,自然有你忙的时候,这个时候急个啥?!”
何阿秀终于放宽了心,笑道:“只是你们也别累着,若是实在忙不过来,娘给你帮忙……”
“娘,你啥也别想,好好休养半个月再说,也别出屋子了,仔细吹了风头疼……”沈思思道:“大夫说喝了这药不能吹风,防止进了寒气就麻烦了……”
“唉……”何阿秀无奈的应了。
沈思思扶着她躺在床0上,给她盖好被角,道:“娘,好好睡一觉,不管啥事也别出来。小花还想来看你,我打发她回屋了,她昨天也挺伤心,哭了好久,估计再一吹风,也得头疼……现在天多冷啊?!”
“你也劝劝她,让她别想太多,这个丫头心思重,什么都放心里呢,积着积着就容易生病,其实也没啥想不开的……”何阿秀道。
“我会劝她的,我看她自己也算能想得开的了,不然得多憋屈,昨天哭也是因为一时伤心罢了……”沈思思低声道。
又叮嘱何阿秀几句,沈思思才拿了药碗出来。
钟根生进去劝了一回,出来后又匆匆的拎着茶水去了买的荒地那里等衙役了。
下午看到衙役进了村,村民们才恍然又知道钟家买了地了,一时间又沸腾的热闹起来,还三三两两的去了荒地那一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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