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宸心中一沉,知道再也拒绝不了了,便跪下道:“孙儿谢皇祖父……”
其它王爷和世子,都神情复杂难辩,封王?!呵,他们的侄儿倒要封王了,那他们这些伯父叔父算什么?!
这样的恩宠,将他们置于何地?!
有几个人的脸上已然有些不忿之色,十分的阴鸷,看向穆泽宸的眼神都恨不得要杀了他一样。
只有穆王爷相当淡定,他还笑着道:“父皇,开府一事倒是不急,儿臣只得其子,还不想与他分开居住。虽然他已迎娶公主,甚为不便,但儿臣王府还算大,到时再另开一门,供他们自行进出,儿臣也不必与儿子分开,请父皇成全……”
老皇帝自是摆摆手,笑着道:“他总归是要另行开府,你若是不舍,可先将他的王府空着,日后再搬便是……”
这样的恩宠,简直令人可恨至极。
穆王爷这才满意的谢了恩。
一门两王爷,呵……穆王府的幕后之臣倒是笑咧了嘴,其它王爷和世子脸上俱有不忿之色,只有穆王爷和穆泽宸十分淡定,宠辱不惊,脸上也没表现出任何得色出来,就这样的功力,非其它王爷可比。
这样的人,不老谋深算,不成功才叫奇怪。
沈思思感慨,观察了众人之相,倒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来。
老皇帝笑着道:“我已与你父王商议过了,也问过大法师,大法师测算过,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方是吉辰良日,那时就举行婚礼,让你成亲,这四十九日里,你和公主都要斋戒沐浴,大法师说了,这样有利于我东原国运昌盛……”
他和公主的婚事,却联系到国运上去了,谁能高兴得起来?!
连穆王爷也微微皱了眉,看了宝嘉公主一眼,暗忖莫非此女十分的有野心?究竟是大禹人,若是日后泽宸坐了那位置,又怎能立她为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穆泽宸恭身应了声是,其它臣子们听了便跪下三呼万岁,大赞得此孙,是东原之福,吾帝之盛。 老皇帝听了哈哈大笑,其心中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金狐护主之事,东原历来极少,但穆泽宸一出生就引来了金狐一族,老皇帝和穆王爷几乎是在这阴影下活着的,臣民们和大法师动不动就要提到穆泽宸是天之选择,弄的他这个天子倒像孙子的背景似的,他如何能高兴的起来,但他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天下民心作对,但其中的滋味真是复杂……
穆王爷就更甚了,得知儿子有帝王运,他是欣喜的,儿子会为帝,那他岂不也是……
但随着儿子渐渐的长大,他的忌惮也有点了,但只他一个儿子,穆王爷是又爱又恨,心情复杂,但爱是多过于忌惮的,对穆泽宸也是真心维护。
但他也是一个要强的男人,人人都在说他的儿子,忽略了他这个铁血汉子为帝时会有怎么样的风光,只畅想他的儿子在位时的风头,谁能高兴得起来呢?!穆王爷也不是圣人,到底还是不太舒服的。
但看到儿子,所有的念头又都消失了,这些阴暗的心思只在他的心里,却是不能表现出来的。
他只有一个儿子,子嗣运少,只怕是只此一子了,这一生。
也许是穆泽宸帝王运太盛,克的其它的兄弟根本没机会出来也不一定。
穆王爷对此是既觉得欣慰,又觉得难受,心情真的是十分的复杂难言的。
见过老皇帝以后,穆泽宸带着沈思思出来,上了轿子以后,穆泽宸才叹了一口气。
金狐取笑着道:“莫非还要再等七七四十九天你等不及了?!”
穆泽宸脸薄红,佯怒着将它的脑袋又塞进了怀里,恨声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金狐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我看你才是恼羞成怒了,不过你该庆幸才是,若是马上就举行婚礼,你啊,呵呵,还是独守空房,看得着吃不着的,她会乐意?所以你该感激圣上给了你这么些日子,你还能与她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呐,她就会对你动心了……”
穆泽宸果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想脸上就害羞了起来,只是扭过了头,不再说话。
金狐知道他脸皮薄,又面对心之所爱,诱惑之力是不用说的,所以也不敢开玩笑开的太过份了,他便笑着道:“宝嘉公主不愧是公主啊,虽然胜帝派来的将领和送嫁的使臣都死光了,她无人可以依仗,但却一点也没有失了礼数,却又不卑不亢,看上去真是高贵……”
“她若没有韩骥陪嫁的那只军队,谁又能会将她放在眼里,现在的尊重都只是表面上的,”穆泽宸敛了下眉道:“以后我会保护她的……”
金狐叹了一口气,道:“我看你也是将她拉入了局中了,刚刚席上之人看她的眼神可不友好,我看他们的坏心思,很快会用到她的身上去,宝嘉公主若是死在东原,那么穆王府必受牵连,与大禹的协议也会作废,穆王府必成为朝中罪人,对他们来说,可是局势一片明朗啊……”
穆泽宸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他冷笑道:“……他们若是敢动土妞……”他的眼神十分的阴鸷,金狐看了心中一喜。
以前穆泽宸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是淡淡的,好像无所求一样,几乎都能去出家了。
可是自遇到沈思思之后就不一样了,他有了想要的人,想要的东西和yù_wàng,更想要的是可以用来保护心爱之人的力量,所以他必须要去争,绝不坐以待毙……
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