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没闻见这几天他们家院子里的香味儿……那是真香,也不知道是个啥卖法,一定很赚钱……”
“是吗?!那味儿我也闻见了,是真香……”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笑着,看着,倒把田桂花的声音给掩住了,田桂花有点恼,但也耳尖听到大家说的话后,她才注意看到钟家院子里的肉,顿时吃了一大惊,她最近家里事儿多,没怎么出门串门子,老头子看的严,她又被女儿弄的事心烦,消息倒是不怎么灵通了,现在一听,眼睛就滴溜溜的转了。 //[新#.]
原来钟家土妞又找到赚钱的法子了!?我擦,这么多的肉卖出去,得赚多少?!她顿时有点后悔,怎么没打听清楚就跑来了!?早知道应该打听清楚一点嘛,不过现在她想让女儿嫁进钟家的心反而更加心甘情愿了,钟家总有这些赚钱的法子,怎么也不会一直穷下去的。
沈思思咬着牙,看着田桂花,眼中都直冒冷箭了,这个不省心的婆娘,真是她最厌恶的那一种。
刁钻,胆小怕事,却又贪婪推卸责任,遇到便宜就想上的懒货,偏偏是牛小花的娘,真是古怪的基因,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女儿来,若是像田桂花一样的人,她倒好办了,也能下得去手,不像现在顾忌着一条无辜可怜的命,总是狠不下心。
田桂花嚎的声音更大了,“我可怜的闺女哟,为啥就要想不开呐啊,你可叫娘怎么活啊?!这么跳进河里不明不白的被人家占了便宜,这可怎么办啊?!这一家子缺心少肺的,竟然也不肯给个说法啊……唉哟,我可怜的闺女呐,你和娘都苦命呢……”
咬字清楚,一点也不像伤心悲切的模样,沈思思简直都有点无语了。
钟根生和何阿秀脸色很难看,两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都是深深的无奈,钟根生终于忍无可忍的道:“田大嫂,你说话注意一点分寸,别总把脏水往小花和大宝身上泼,大宝就罢了,你这个妇人,竟连亲生女儿也这么的糟踏,你还是不是她的亲娘?!”
田桂花一听就从地上蹦了起来,她就等着钟家人搭腔呢,她一抹脸,就冲了上去撞在钟根生身上,嚎道:“我怎么不是她亲娘了?我是她亲娘才要向你们家讨个说法,你们家大宝就这么占了便宜还不想娶我们家小花,你们是黑了心肝的猪狗吗!?没脸没皮的东西,老娘今天撕了这张脸皮也要为我家小花讨要个说法不可?”
钟根生没防备住,被他一撞就差点跌倒,稳了一下才站住,顿时脸色变得极难看,偏偏对方是个妇人,他又不能打,又拉不下一张脸来骂难听的话,一时间变得脸色很是尴尬,偏偏又恨恨的,田桂花这个女人撒起泼来真是来劲的很,钟根生面对着她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
何阿秀也是个木讷的,哪里有田桂花一样的泼辣,面对她的撒泼,更是没了辙。
沈思思就有点忍不住了,她铁青着一张小脸,面上全是冰霜,忍不住就蹦达上前怒骂道:“老娘皮,你骂谁没脸没皮呢?!我看你才是黑了心肝肺的老货,别口口声声讨要说法,我们家还想跟你们讨要说法呢,大宝哥无缘无故被你们家给厄上了,救个人还讨了一身的腥来,还要被你这个老货骂,你找打呢,你信不信我爹现在打了你,牛叔也不会怎么样我们家?!里正更不会向着你这个老货了,大不了都豁出脸去,闹的更大一些,看谁到时候没脸面……”
田桂花被沈思思清脆的嗓音骂的呆了呆,她泼辣惯了,在村子里也闹过不少人家,还从来没有人家的小孩子能这样骂自己呢,这个土妞骂人怎么这么狠,怎么什么话也敢往外骂,顿时就哭叫道:“姓钟的,你们家教的好儿子好女儿,没一个像样的,竟然敢骂一个长辈,我田桂花在村子里这么多年,还没有被小辈这么骂过呢,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得要个说法不可……”
钟根生也怒了,“田桂花,你说啥呢,我不会教儿子女儿,你就会教?!瞧你那副泼妇的德性,再闹下去,看我打了你,我看老根能把我怎么样?!”
“唉约……”田桂花恨恨的就要往上扑,钟根生一躲,她就扑了个空,嘴上却没饶人,“你们家就是要逼死人呐,你们干脆打死我算了,我就是死在这儿,我也不甘心呐,你们还我的女儿啊,唉哟啊,这简直是挖我的心呐……”
沈思思早已怒不可遏,一见田桂花去扑钟根生,她就跑到院子墙边把大扫把给拿来了,黑着一张脸就上来打田桂花,沈思思人虽小,但人野蛮惯了,又有一股子狠劲,此时又憋着一股气,一时打的田桂花满头满脸的疼,田桂花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挨打了,躲都躲不及,只唉唉的叫。
“什么长辈,尊重你才叫你一声田婶,偏偏你是老不羞,你就是闹到里正那儿我们家也有理,长辈?!哼,我自姓钟,你自姓田,你是我哪门子的长辈,没脸的东西,还敢闹,滚出去,老子今天非得打滚你不可……”沈思思咬牙切齿,狠辣异常,一双眼睛像野狼。
看的一众村民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这,这也……他们没料到今天的大戏这么精彩,原本以为田桂花闹起来,钟家吃不消呢,没想到钟根生夫妻俩木讷的很,倒生了个这么泼辣的女儿。
一时又看热闹又议论纷纷道:“这孩子真辣,这辣劲跟田桂花倒是像,嘿,你说牛小花那么老实,是不是从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