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惊呼,两人同时抽出化验单,一左一右同时转身。
啪——
两个脑袋撞到了一起。
两个娇滴滴的身影同时倒地。
张子樱和那位排在秦不易身前的少妇撞到了一起。
“你没长眼吗?”
“臭老娘们!”
“哼!”
两人如出一辙的骂人,捡起地上的化验单,各自转身。
少妇看了一眼化验单,喜上眉梢,惊喜的跑出医院,只隐约听见:“a型,太好了a型,家里的死鬼总不会说什么了吧!”
秦不易挠了挠脑袋,以他四年级的专业水准有点不太能理解这位少妇的兴奋,抬头却发现张子樱一脸惨白,拿着那张化验单瑟瑟发抖,‘嘤嘤嘤’的哭了。
“b型?不是吧?真不是亲生的啊?”凌岁寒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戳人家心窝子,看了看化验单上的名字,“没错,张子樱,哦不,可能该改名叫王子婴,就是你,恭喜你成为贫困大军中的一员。”
“那个字好像不是‘子’字吧?”秦不易仔细看了看,他小学四年级的学历,但认字不少,“这该是孑然一身的孑字!张孑樱!”
其他三人都看了看,果然是‘孑’字。
“不是吧,难道医院把我名字打错了?”张子樱一脸死爹的表情。
“不会吧,名字都是医保卡直接磁条输入的,根本不用手打,怎么会错。”欧阳妍道。
“那还不简单,再打一份呗!”凌岁寒觉得有趣,提醒道。
张子樱停了哭泣,再又打了一份,却是截然不同的结果,化验单上赫然写着:张子樱,a型!
“真是的,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张子樱转悲为喜,翘着兰花指擦眼泪。
“你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这个张孑樱是谁?”凌岁寒疑惑道。
“哼,肯定是刚才那个臭娘们的!”
张子樱白了一眼,狠毒的诅咒道:“看她慌慌张张的,肯定在外面偷男人了,说不定生的孩子是隔壁老王的,她男人怀疑了,她才来给她儿子验血,证明自己清白,看她回家怎么解释!”
哦!
秦不易也豁然开朗了,他以小学四年级的专业水平解开了这道血型学术难题。
父母a型o型,孩子不可能是b型!
那么……
之后,年小倩的验血报告也出来了,倒是没什么大碍。
但凌岁寒不让她继续节食了,把健身卡给了她,说要给她制定一套完整的减肥计划,顺便帮她泡男人。
年小倩当然高兴的很,连吃了三碗兰州拉面以示庆祝。
……
给年小倩送回学校,秦不易和凌岁寒才带着那一大包寿衣n件套,去了那位买寿衣的老人家里。
老人的家离市区挺远,在临州市北城区郊区,是一栋挺洋气的小别墅,里外贴着白对联,没有哀乐,大概是刚办完丧事不久。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还有婴儿的哭声。
“你以为我连张子樱和张孑樱都分不出来吗?我是傻,可我还不蠢!你在外面偷男人,给别的男人生孩子,让我来养,你当我是什么,绿毛龟吗?”
男子暴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你凶什么凶?这两个字那么像,鬼知道是不是医院打错了?就凭这个,你就怀疑我外面有人?张无基,十年了,别人都说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你怎么不想想我为什么不下蛋?好不容易怀上了,你还不乐意要了是吗?”
然后是哭泣的女人声。
“赵茗,你什么意思?说我没能力是不是?我特么让你说!”
啪!
肉与肉的剧烈碰撞声。
围墙外,凌岁寒摘下安全头盔,狐疑的道:“张无忌?赵敏?那不得还有金毛狮王、灭绝师太?倚天剑、屠龙刀有没有?咱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进去看看。”
秦不易没把两个名字当回事,走进大门里,见到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顿时觉得世界太小了。
女人上半身穿貂,下半身齐x小短裙。
“两位,抱歉打扰了。”
抱着一包寿衣,秦不易走进去。
“你俩干嘛的?”张无基喝道。
“送寿衣来的。”
“我爸死了八天了,昨天送火葬场烧了,还要寿衣干嘛?给我添堵呢?”张无基火气还不小。
“哦,是这样,这包寿衣是老爷子自己定的,但一直没来取,我就直接送过来了,没想到来晚了。”
秦不易随便编了个理由。
他总不能说,你爹昨天亲自去店里定的,想让你张家子孙多如狗。
那样说,估计张无基当场就得厚‘基’薄发,抄家伙把他俩打到半残。
“放那吧!”
张无基面无表情的道。
秦不易也不多说什么,把东西扔在那里就走了。
张无基走过去,拆开包袱,看到里面杂七杂八一大堆,还都是上等丝绸,啧了一声道:“老家伙也不知道给我省点钱,医胃癌花了那么多,死了还要置办这么多东西,嫌钱太多?不知道我赚钱辛苦?都是些不省心的!”
气闷的一脚踢开包袱,下面有一张纸,确切的说是一张化验单。
上面写着:张孑樱,b型!
呼哧!呼哧!呼哧……
鼻息如牛喘,张无基捡起地上的晾衣杆,如凶神恶煞一般的扑向赵茗。
随后,院子里便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极致暴怒声。
初春的阳光,撒在绿油油的农田上,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