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看着跟在师爷身后离开的夜思天三人,凑到知府大人的身边,小心的问道,“大人,这都是什么人啊?你为什么这么客气?”
“你我都惹不起的人。”知府大人收回眼神:“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去抓那王掌柜的回来。今日晚膳前,势必给我问出,他是怎么杀害当铺李老板,还有那李老板的尸身之处。”
“大人,你还真相信他们说的话啊?”捕头说:“那王掌柜的跟李老板无冤无仇,没理由杀他啊。”
“我想起来,那李老板的家人半年前不是来报过案,说他们家李老板失踪了吗?说不定还真有关系。”知府不耐烦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废话了,将人抓回来问清楚不就知道了。”
“那,大人,要怎么问?”捕头试探的问,若是王掌柜的没做,真要屈打成招不成?
知府怒视着捕头,“你是不是不想做了?怎么审人还要我来教你?不想做就直接滚,想在衙门里当差的人多着呢。”
捕头吓的忙道,“不用不用,小的这就去抓去。一定从那王掌柜的嘴里审问出真相来。”
看着捕头小跑着离开,知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都快过年了,怎么就不能安稳一些呢。
“大人,大人,大人!”捕头一路跑一路叫着进入了知府的书房。
知府极不悦的放下茶杯,“叫什么,叫什么,叫魂吗?我这还活的好好的呢。”
捕头抬手擦了擦汗,微喘着,“大人,招了,他招了。”
“什么招……”知府脸色一变,起身道,“你说的是王掌柜的吗?是他招了吗?”
从早上到现在,因为这件事他的心里就没安过。那位公子又说明日一早就要离开,眼看着这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这心里也跟着越来越急。生怕到了规定的时间那王掌柜的还没招,那他官运估计也就走到这里了。
捕头连连点头,“恩,是他招了!”
见捕头口干舌燥,知府难得好心的给他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不急,先喝口水再慢慢说。”
捕头受宠若惊的接过水,一口饮尽,这才顺好了气,“大人,原来当铺的李老板真的是王掌柜的所杀。而且半年前便已经被杀了。原先我还以为这都是那公子听信小偷的话,要屈打成招呢。本来心里还有些不忍,便没对那王掌柜的用刑,只是一般的盘问。可是问着问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王掌柜显然有些做贼心虚,所说的话语驴头不对马嘴,前一刻刚说过的话,下一刻又变了。我没得有异,就开始用了刑。开始那王掌柜的还一直喊冤,虽然说的话还是处处有疑,但就是咬牙不承认自己杀了我。我又想,是不是我真的错怪他了,便又……”
听他啰哩啰嗦的讲了一堆也没讲到重点,知府有些不耐烦了,“别说废话。”
捕头被这么一吼,讪笑了下,“最后,我狠了狠心,对他用了重刑。刚用,那王掌柜就撑不住了,全招了。原来,这王掌柜的前年前染上了赌瘾。赌着赌着,积蓄都输光了,再后来为了继续赌钱,就将客栈的地契拿去当铺做了抵押,可最后当来的钱也输了。跟李老板约定的时间也到了,李老板找到王掌柜的就说,这活契的时间也到了,要么拿钱赎回地契,要么这客栈就是他的了。王掌柜的让李老板多通融一下时间,李老板就多给了他半个月。可是半月之后,王掌柜的还是筹不出这些钱。他将地契当给李老板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两人知道。所以,王掌柜的就动了杀心。镇里那个贼小子当时正在他店里干活,刚巧那晚看到了这件事。”
知府听完,心里很是震惊,“那李老板的尸首呢?有没有找到?”
“找到了!要说那王掌柜的也真是胆大,居然将李老板的尸首就埋在他自己住的屋子下。我们派去的人也已经将尸首挖了出来。”捕头感叹道,“大人,这次若是没有那两个人多管闲事,这件事,只怕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了。”
是啊,即便那贼小子壮着胆子来报案,又有谁会相信他的话呢。别说相信他的话了,只怕还要治他一个污蔑的罪。
“他既然知道贼小子看到他杀人,怎么还留着这贼小子呢?”知府不明白的问道。
“因为贼小子偷了他地窖的钥匙,王掌柜的说,那地窖的密室里有些他祖传的金石玉器。地窖在地下,门也是石门,若是直接敲开,地窖恐怕会塌,为了要回那钥匙,他只能先留着那小子。”
知府微挑眉:“没想到这小子倒是聪明,还知道怎么保命。”
“可不是嘛,”捕头应声,“这小子坏得狠。要不然怎么会向这两位公子求救呢,偏偏这两位公子还出手相助了。如果不是这两个公子出手相帮,王掌柜也不会急着杀人灭口。昨晚客栈的火,还真是王掌柜放的。他猜想着那贼小子,估计将他杀人的事情告诉了这两位公子,怕节外生枝,就想着一把火烧了他们三个人。”
知府听着心里一阵后怕,若真是让这两个人在他们这个小镇上出了事情,只怕所有人都xing命难保了。
“事情查清楚就好了,我去他们那里一趟,你继续回去整理整理供词。”知府说。
“好。”
夜思天听完知府的话,满意的点头,“你们手脚倒也挺快。”至少比她预想的时间要提前了些。
“公子这话,下官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公子,这件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