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舒一言未,可他现在这句话出口之后,李御顿时脸色大变,就连开口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尖锐刺耳了起来。/p
“你以为我不想跟着将军么,你可知军令如山,将军说让我守着陵武,我李御就一步都不能退!”/p
白舒面无表情,缓缓开口道:“若真是军令如山,你当衷心侍奉一主,如今我是君上请来的贵客,身份尊为公主的老师…”/p
白舒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笑容终于浮现在了脸上:“若你忠心侍奉一主,理应尊我为上宾,而不是因为洛凡的原因,视我为/p
敌。”/p
白舒下一句话,如同一把抹了蜂蜜的刀子,缓缓刺进了李御的胸膛:“莫非将军,压根儿就没把君上放在眼里,心中想着的,/p
还是洛凡的军令不成。”/p
李御脸色顿时变得铁青,而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是大惊失色。不仅仅是因为白舒的话字字诛心,更是因为白舒在这么严肃的场/p
合,敢利用华帝来压李御。/p
这世上敢在这件事情上非议,更敢利用华帝的人,仿佛在今天之前,从来都没有出现过。/p
李御瞬间就惊慌失措的跪倒在了地上,抱拳高喊道:“臣的忠心日月可鉴,君上不要听这小子胡言乱语。”/p
华帝脸色也冷了下来,他淡然的望了白舒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柔嘉和复堂,半晌才开口说道:“白舒是我邀请来的贵客。”/p
这句话白舒刚才也说过,现在从华帝口中再讲出来一遍,已经说明,华帝认同白舒的观点,算是不动声色的受下了白舒的这次/p
利用。/p
李御听到这番话,吓的魂儿都快散了一半,冷汗瞬间浸到了盔甲上,连连磕头,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白舒还要说什么,孔奇却低声叹气,为李御说了一句话道:“白老弟,杀人不过头点地,算了吧。”/p
白舒微微点头,继续对李御道:“将军此刻慌乱如此,哪里像是洛凡的部下,那些出气之类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p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知道白舒终是要息事宁人。/p
可谁知道李御听到白舒这句话,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从地上高高的跳了起来,双目怒视着白舒,眸中血丝点点分明。/p
李御恶狠狠的说道:“你再说一遍试试看!”/p
白舒也被李御的行为吓了一跳,他倒是真没想到,自己前面那么多句话都没有戳到李御心口,反而是最后一句息事宁人的话,/p
叫李御急红了眼睛。/p
李御也在这高高跳起的一刻突然平静了下来,他身子不再颤抖,冷汗也不再肆意的流淌,他只是狠狠的望着白舒,似乎是要把/p
白舒撕碎在自己的眸剑之中。/p
李御说道:“李某从始至终都是将军的部下,也是我大华国的人,我今天就算是性命不保,也绝不允许你毁我清白。”/p
白舒这一刻有些恍惚,莫名其妙想起星院中错落有致的那一盏盏灯,又幻想出了洛凡为了叶桃凌,抬手的模样。/p
洛凡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军中无人能及,白舒不来陵武城,城中也无人能及,就连他洛凡的旧部,都挑不出一个软骨头来。/p
白舒猛然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只见到众人都心有余悸的望着自己。白舒点头道:“没错,你的确是洛凡的部下,我愿意和你比/p
上一场。”/p
白舒话音一落,华帝就自顾自的拍起了掌来,他一边拍掌,还一边赞叹道:“有趣、有趣,怎么个比法?”/p
李御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兵戈相见,我手底下有分寸,出不了人命。”/p
白舒目中轻蔑之色一转而逝,没有说话,华帝却开口道:“你也太看不起太虚观的道法天才了吧,纵使他修为尽失,你觉得你/p
一介武夫,有可能是国教少主的对手?”/p
国教少主这个词一出,众人觉得说不出的贴切,又是说不出的惋惜。倘若白舒不出意外,他真的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太虚观观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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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心有不服,却仍然不敢逆华帝的意思,便对白舒道:“你说比什么,怎么比,我听你的好了!”/p
白舒环顾四周,在众人一脸期待的神色之中,嬉笑道:“那就比比诗词,你看如何?”/p
满场寂静,众人脸上先是有一瞬的惊愕,随后就是止不住的笑意。直到华帝爽朗的笑出了声来,众人也才跟着哄堂大笑起来。/p
根本没人管李御阴沉难定的脸色。/p
笑过之后,白舒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仔细望着李御,第一次以不轻视的态度问道:“李御将军,你最擅长什么?”/p
华清殿内又安静了下来,李御没有做声,还在考虑中,底下却有武官轻声说了一句:“李御善射,军中第一。”/p
这句话一出,很快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来,喊声此起彼伏,都是那一句“李御善射,军中第一”。/p
到了最后,就连文官都喊了起来,整个华清殿便在朦胧的月色之中,变成了点兵的沙场。/p
白舒在一片喧闹之中,沉稳有力的说道:“那好,就比这个!”/p
众人一愣,喧哗声一滞,又听白舒说道:“我若输了,任你处置。”/p
下一秒华清殿中的喧闹更盛,谁都觉得白舒当真是狂傲到了极点,就和传闻中的一般无二。/p
可罗诗兰望向白舒的眼神中却染上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