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实在是在树上等得发慌,杨放他们都进去多久了,怎么还不出来?南宫衡若真是在里面,这段时间会不会很危险?
就在唐梨想开口跟朔风商量商量时,那盏灯笼又出现在了转角,杨放和张友函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杨放走到园子中间,冷声道:“都出来吧!”
唐梨和朔风两人心中都是一个咯噔,被发现了?杨放扭头望向院墙外面的树,喝道:“叫你们出来!!”
卧槽,出来就出来,你踏马那么凶,更年期到了?唐梨越来越讨厌别人凶她,她从树上飞了下来,拍拍身上的树叶,没好气地问:“出来做什么?”与此同时,朔风和阿木也下来了,张友函看着阿木的脸,惊讶地问:“你不是那个……瘟疫吗?”
阿木冰冷的眼神瞪了张友函一眼,没有鸟他。
“你们是什么人?”由于朔风和唐梨都有乔装打扮,杨放并没有认出两人,对于阿木,他就更加不认识了,只有张友函还在不解这得了瘟疫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府里,难道是偷偷摸摸跟来的?
“普通老百姓,现在京城大乱,没地方去了,看这府邸很是富贵,就翻墙进来想找点吃的。”唐梨信口开河地胡说。
“找吃的?来花苑找?”杨放压根没有被唐梨的话骗到,一个字都没有信。
唐梨知道杨放这个人不好惹,她原本是想既然被发现了,就装流浪汉然后最多被赶出去,但貌似装流浪汉,人家不信……
“你们是来找南宫衡的吧。”杨放直接揭穿了唐梨的目的,他不是张友函那个蠢货,他刚才进园子时就发现了树上有人,只是没有当场揭穿,他想看看他们要做什么,如果真的会死进来找点吃的,怎么会在树上呆那么久?
唐梨觉得这杨放真是个爽快人啊,做事爽快,说话爽快,都不带委婉的,她想着是不是也爽快点承认算了时,旁边的阿木开口了:“是又如何,他在哪里?”
张友函脑子一蒙,这瘟疫和南宫衡还有关系?那天在客栈遇到,难道不是意外?而是他们一直在跟着自己监视他吗?这这这……
“在阎王那里,要不要送你去?”杨放话音刚落,掌风已冲着阿木而去,惊得唐梨都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招怎么像偷袭?
幸好阿木也是反应极快之人,当下便闪开,然后和杨放纠缠在了一起,打得难分上下,而张友函则和朔风打了起来,这张友函在江湖上也是一把刷子,怎么可能不会功夫?只有唐梨倒霉了,她看着围过来的侍卫,妈呀,她得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个?还不能催眠,因为一旦在这里催眠,就会被杨放认出来他就是当时在鬼舍附近树林忽悠他的那个人,她忘了给杨放清除记忆……
被杨放认出来的话,乔装打扮也没用,以后在京城估计都不能用真面目示人了。
唐梨勉强躲避着侍卫的攻击,轻功好就努力到处飞,飞屋檐飞墙上飞树上,被追得跟只鸟似的到处飞,都要累死她了,而阿木和朔风也好不到哪里去,杨放的功夫绝不是阿木能比得上的,而张友函江湖老手招式狠辣,朔风也应付得小心翼翼。
突然,阿木一个不注意,被杨放狠狠地撞了一掌,顿时就站立不稳退后了好几步,嘴角一口血吐了出来,看来杨放那一掌不轻,朔风也无暇分身去救阿木,因为他也被张友函缠得正紧。
“阿木!!”唐梨看到阿木受伤,心里一紧,立马飞了下来,扶着阿木着急地问:“没事吧?”
阿木擦了擦嘴角的血,对唐梨微笑这摇摇头:“还好。”
杨放一句话也没说,照例是直接出手,冲着唐梨和阿木再次袭来,阿木勉强拉着唐梨闪开躲过了一掌,但他自己却再次被掌风波及到,脸色苍白了许多。
朔风见唐梨和阿木那边已经危在旦夕,只好抽身跃到了唐梨面前,把张友函晾在一边,张友函打着打着人不见了,连忙往杨放这边看,只见唐梨三人又凑在了一起。
“既然你们三个想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们。”杨放一点都不介意送这三个人上西天,他干脆走到一个侍卫那里,抽出了一把长刀,刀光森森,显得很是阴冷。
“到一边去,小心点。”朔风叮嘱了一句唐梨以后,赤手空拳地迎了上去,唐梨看得心惊肉跳,杨放拿的可是刀,随便一擦就能见血,而朔风则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用身躯去抵抗。
张友函见杨放改成和朔风打了,便把目光投向了唐梨和阿木,他决定自己来解决这两个人,尤其是那个阿木,居然骗他,还监视他!
这边张友函还没有靠近唐梨,唐梨却已经听到了另一半朔风的痛呼,她扭头一看,朔风的手臂已经被杨放砍了深深一刀,血正在喷出,那手臂正是受过千年蟒咬过的那只,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现在又被刀砍到,唐梨真的很担心朔风能否撑得住。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张友函见唐梨的目光在朔风那里游荡,便阴测测地提醒道。
最后关头,已经顾不上杨放会不会认出自己,唐梨看着走近的张友函,努力凝聚心神,想开始催眠张友函,现在逃命要紧。
杨放看着已经受伤的朔风,手中的刀已经染上了鲜血,正在缓缓滴落,他一步一步逼近朔风,想如同在战场上对待敌人一样,斩草除根,可就在他的刀扬起的那一刻,一阵白色的旋风震开了他的刀!
“阁下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一个慵懒散漫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