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友函从图纸被偷了的时候就心里惴惴不安,他早朝时向南宫衡上了一封奏折想辞去现在的刑部尚书职位,但是到了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
“老爷,你要找的人找来了。”一个家丁带着一个男人匆匆进了尚书府,对张友函恭敬地说道。
“你下去吧。”张友函挥挥手,家丁退下以后他才仔细地看了看他带来的那个男人,果然身形和相貌都很像他,就是脸上那老实的神态不像他。
南宫绝到尚书府的时候,尚书府整个都已经熄灯了,黑漆漆的,和往常的尚书府很不一样,南宫绝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尚书府从来没有这么早就熄灯,张友函平时不是和一堆朋友在喝酒,就是找来一些妖艳的女子陪玩。
在外面观察了一会儿以后,南宫绝很顺利地潜入了府内,他觉得张友函应该已经有防备了吧,因为整个府邸都没有一盏灯,而且也没有丫鬟和家丁的影子,除了大门口站了两个人,里面跟坟墓一样。
还是一个巨大的坟墓。
南宫绝在一个廊道里停了一会儿,他记得从这里过去就是张友函的房间,但是中间隔了许多曲折的走廊和曲径,他也是在图纸上看到的。
由于廊道里很黑,只有模糊的月光照下来,南宫绝的步子也很谨慎,他一身夜行衣,完全和夜色融为了一起,像一只黑色的猫一样,轻盈地跃上了一处屋顶,他需要好好看清楚下面有没有异常。
“喵~”一只白色的猫突然也出现在了屋顶,叫唤了一声后踩落了一片瓦,然后便惊慌地消失在了夜色中,南宫绝听到身后不远处一个地方传来了一声惊呼,带着慌乱,虽然声音很小,但对南宫绝来说够了。
他飞身朝着那个发出响动的地方奔去,没记错的话那里就是张友函的房间。
毫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南宫绝有些疑惑,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就这么顺利地到了门口,只要打开门就可以杀了那个张友函。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房间里那个很小的声音清楚地进入了南宫绝的耳朵,哆哆嗦嗦的,但绝不是张友函的声音。
这个房间不是张友函?南宫绝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他应该没记错,来之前他将这里所有的路线都记得很熟,包括后面那个很危险的后花园,图纸上标注的是一个地牢。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不是我不是……”那个声音还在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南宫绝将门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仿佛是知道他要来一样。
“啊!”在床上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男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后,立马惊呼一声,然后不再出声,他满头大汗,但身子却一动不敢动,这是张友函交代他的事,他不管做还是不做都是死。
“你是谁。”南宫绝看着床上那个黑乎乎的人影,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张友函了。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是在被子里死死藏着,他真的怕死,此时他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和张友函长得那么相似,但是张友函找他来,忘了一件事,长得像,声音不像。
“张友函去哪里了?”南宫绝再次问道,语气里暗含怒气,怪不得进来这么容易,什么阻碍都没有,原来张友函根本不在这里!那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事都白费了。
“我、我我——”那个人听到南宫绝认出了自己不是张友函,心里又惊又喜,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杀他了?可是这样的话,他以后还是会被张友函给杀掉。
南宫绝应该是要杀张友函吧?被张友函找来的男人叫蒋跃,就是京城里一个卖豆腐花的,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他小心地探出头,看着灰蒙蒙房间里床头的男人,自己要是帮他杀了张友函,自己不就没事了?
“这位大、大侠,我是张友函找来的替身,他现在早就往城外逃去了。”蒋跃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跪在了南宫绝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已经设好了陷阱,你进来的时候不会有事的,等你出去的话外面都是机关,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我是无辜的……”
蒋跃扑在地上,头磕得砰砰作响,整个尚书府的人都被张友函下了死命令,要守在这里,这样明天事情传出去,才不会有人怀疑他还没死,要死就死一整个府邸的人,显得逼真一点。
“哦?”南宫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嘴角却扬起一个笑,他扶起蒋跃,问道:“那外面的机关,你知道有哪些吗?”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说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到了。”蒋跃连连点头,激动地说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不要走路,如果大侠你武功好的话,就不要碰任何地方,现在除了这个房间还是安全的,其他几乎都被他弄了陷阱。”
南宫绝往门外看了一眼,外面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黑暗了,反而有一种奇怪的光。
“其他人呢?”南宫绝又问。
“其他人都在各自的房间里,被张友函强行灌了毒药,一个都不能走,大侠你救救我们吧……”将南宫绝当成了救他们的菩萨。
南宫绝眼里的寒光更盛,没想到他这么隐蔽,却还是被张友函发觉了,不愧是只老狐狸,陆江说得挺对的。
“张友函人呢?”
“他带着兑换好的银票连夜出城了,不过他不会经过城门,而是抄小道,你也知道京城其实不是完全封闭的,总有些地方可以通往城外,就是会很偏僻绕得很远。”蒋跃知无不言,他现在就指望南宫绝救他了,外面那些机关,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