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他们真的已经出了京城吗?唐黎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她隐隐觉得身后还有人在跟着,当然,那一大群侍卫例外,她指的是在暗处偷偷跟着她们的人,可是连她都已经发觉了,为什么南宫泽却一脸不知?
这么想来,才发现一切事情好像都太简单了,阿木他们顺利地被放走,然后什么漏子都没有,依南宫泽的性子,绝不会这么宽宏大量,他恨不得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才是。
“看来我们得先走。”白玉竹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嗯?”
“周围埋伏那么多,南宫泽恐怕早就料到我们的动作了,继续呆下去别说救唐黎,我们会被包围。”白玉竹不信南宫绝没有发现,那群虽然隐蔽得极好,但是想要瞒过南宫绝敏锐的感知力,恐怕不行,而且随着蠢蠢欲动,那群人已经越来越明显了,看着唐黎左顾右盼的身影,她应该也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南宫绝道:“我知道。”
“那我们先回去?”白玉竹压低声音说道:“待过几天稳定了下来,杨放的兵力自然会分散,不可能将所有兵力一直聚集在京城,到时他们放松了警惕再动手比较好。”
人数悬殊太大,而且不能明明知道危险还让黑月阁的人去送死,救唐黎急不了一时,白玉竹也是从心底替南宫绝着想,他刚当上阁主不久,表现还不错,如果因为这次的鲁莽而导致黑月阁受创的话,他的威信会大大降低。
可是南宫绝想的和白玉竹的不一样,他也压根没打算派黑月阁的人和南宫泽他们硬碰硬,不然他也不会把人安排在城外,直接带人闯进来岂不是更好?从头到尾南宫绝也没想过要利用黑月阁的人,而是要利用黑月阁的情报网,来搜寻以前的一些消息,包括有了这个身份,他的处境确实要安全不少。
“你先出城去看看其他人吧。”南宫绝丝毫不慌乱,今天来就是为了救唐黎,还有,想办法杀了南宫泽,南宫泽只要有一天在,唐黎她们就不得安宁,自己也会心里有个疙瘩解不开。
白玉竹无奈了,他既然特地跑回来,就不可能一个人又跑回去,又不是散步,他眼看着南宫泽的人都要走出宫门了,南宫泽一旦离开皇宫,那些潜伏了这么久的人应该也要动手了,没有在京城来个瓮中捉鳖,而是在宫里来一个小的瓮中捉鳖。
“你想怎么办?”白玉竹问道。
“杀了他。”南宫绝毫无语气地回答,此时的月色愈加明亮了起来,白玉竹大概了解一点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纠葛,有这么一个时刻扎在心里的仇人,确实活得有点累,好在南宫绝还不记得那么多,要是记得一清二楚,恐怕日日夜夜都要活在噬心的仇恨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去报仇。
“先离开,现在不是鲁莽的时候。”白玉竹又劝道,黑月阁势力虽大,但毕竟附属于沧行国,加之之前他们接了暗杀南宫绝的任务,却又故意不完成,南宫泽肯定认为黑月阁有戏弄他之疑,而且现在整个京城都是南宫泽的人,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期。
南宫绝冷眼对着白玉竹:“你觉得我就是来散步的么?”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但是现在很危险,南宫泽这个人心机颇深,我甚至都怀疑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切才设下这些埋伏,就等着你上钩。”白玉竹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你进黑月阁吗?”南宫绝没有回答白玉竹的话,而是反问。
白玉竹一愣:“为了利用黑月阁的力量啊。”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有了黑月阁作后盾都会好许多,获取消息,包括安全,等等等等,白玉竹疑惑地看着南宫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主要是获取一些情报而已,如果我一个人慢慢搜集消息会需要很久,而不是想靠黑月阁来卖命。”南宫绝淡淡地说道,唐黎说过的那些,还有他不知道的那些,他都需要找出来,只有这样他才知道以后该怎么走。
“……”白玉竹语噎,黑月阁确实掌握着许多情报,南宫绝的理由竟然这么简单……他无言以对。
南宫绝从来都不觉得黑月阁是可以用来卖命的地方,一个组织如此严密庞大,里面卧虎藏龙,他若是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其他人的意见,黑月阁很快就会起乱,白玉竹说过黑月阁内部相当团结,他无意去打破这种团结。
“先离开吧,我一直以为你挺理智的,你如果现在冲动的话,你之前那么努力地接受黑月阁,不是白费了?你想过没有,如果连你也被困住的话,真的没人能救唐黎了,现在百里无央估计早就被南宫泽堵在了鬼舍那边。”白玉竹有点焦急。
南宫泽和牡丹教的人牵连甚大,如果埋伏的都是牡丹教的人,以牡丹教那出了名的邪术,白玉竹和南宫绝恐怕会被困死在这里,因为整个环境都对他们不利,纵使他们两个人再厉害,也抵不过那么多人肉炸弹轮番攻击。
南宫绝眼看着唐黎模糊的身影渐渐走出了宫外,他心中不平的感觉又翻涌了起来,并不是唐黎说的那些事情他记得多清楚,而是他似乎隐隐记起了某些事情,随着偶尔清晰的回忆,他心中的仇恨也越来越强烈,否则不会一得知京城的事,就开始行动,很多事都是趁乱好进行,可是这件事不是,京城是很乱,再乱也都是南宫泽的势力。
以少敌多,以寡敌众,都是不可取,一阵冷风刮了过来,扑在南宫绝的脸上,他似乎稍稍清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