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6月,卡纳维拉尔角。
大量美国人集中在海滩上,等待发射开始。
火箭已经耸立在卡纳维拉尔角新建好的大型发射台上,之前卡角的几个发射台最多只能将比卫星重得多的载人飞船发射到亚轨道,这一般是弹道导弹的轨道,所以载人飞船只能在太空中呆个十几分钟,然后就会沿着弹道飞行的轨道落回地球。
美国人就是用这种比较low逼的方式,完成了载人航天的各个子系统的测试,并且顺利的把猩猩给送上了太空。虽然美国人心急如焚的想要追赶德国在载人航天方面的进度,但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比另一个时空的美利坚跑得快多了。
当然林有德的进度更是全面领先另一个时空就对了。
这里面既有炼金术的功劳,也有林有德全力以赴支持航天事业的功劳,至于林有德作为一个穿越者发挥未卜先知的能力让技术人员回避弯路这点,反倒没有体现,因为林有德是死文科生嘛,靠着艺术外挂画画飞机让航空口的科学家尝尝甜头没啥问题,到了航天他就不行了。
所以林有德只能增加投入力度,让自己的科学家们提前把弯路都走一遍,自己摸索到正确的道路。
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
美国就不行了,国会批钱抠得很紧,承担各个系统的分包商们中间还要赚一层利润,不像德国同僚能得到近乎无限的资金支持,也不用忍受资本家的盘剥。
美国的航天人都羡慕死德国同行了,他们奋斗半天载人飞船终于要发射了,而德国那边已经高调宣布准备登月。
为了给登月造势,林有德还亲自出马,拍摄凡尔纳的《飞向月球》。虽说是用了凡尔纳的原著,但是影片在欧洲上映之后欧洲观众才发现和凡尔纳的援助差别巨大。
林有德用的真正的剧情蓝本是《月亮的距离》,凡尔纳的双主角阵容被林有德改成了天才德国宇航科学家和以学习的名义来访问的美国科学家,两人在登月过程中明争暗斗构成了整个影片表面冲突,影片最后局的行动败露,两位科学家发现自己中了中情局的圈套,于是联合起来收拾了中情局的特工,明暗两条故事线也在这里收束到一起。
影片作为林有德亲自导演的作品,毫无意外的在欧洲赢得了票房大满贯,美国这边虽然因为非美委员会的从中作梗没有上映这部影片,但航天局的科学家们还是以“影片中可能出现德国航天技术最新进展”的理由弄到了胶片,内部放映。
美国航天局的科学家们看完影片之后心都凉了,林有德从另一个时空那部五十年后才会诞生的漫画里抄来的那些技术细节,在美国科学家们眼中无一例外都成了德国航天科技领先世界十几年的证据。
他们根本不知道,德国科学家看完这片感觉也和他们差不多,各个都对林有德肃然起敬,认为林先生一定在航天技术方面造诣颇深,要不怎么能弄出这么多看起来颇有真实感又十分超前的技术细节。
德国那边的进度,自然让美国人特别的关注这次发射。自从美西战争之后,美国人的爱国心就逐渐高涨,现在德国这个宿敌的出现更是大大强化了这种爱国心。
以至于这个时空的英国人也制造出了在另一个时空很有名的玩笑话:换一个灯泡需要几个美国人?答案是两百零一个,其中一个人换,另外两百人在旁边高呼usa!usa!
虽然夸张了一点,但确实准确的描绘了美国人爆棚的爱国心和国家自豪感。所以为什么好莱坞所有的3a大片都那么主旋律,随处可见星条旗?因为人家的观众主体就是爱国群众啊。哪像某个文明古国,爱国还特么会被汉奸打,汉奸都这么嚣张了,国家还在维稳和稀泥,这大清国怕是药丸了。
有意思的是,林有德本来以为二战的结果和另一个时空不同,会让美国人的爱国心和国家自豪感不像另一个时空那么强烈,但到目前为止好像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自豪的美国人民在等着自己国家第一艘载人飞船的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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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部门注意,启动最后检测程序。”
广播响起的时候,工程师威尔深吸一口气。
“真的非常抱歉。”他小声嘀咕着,“愿上帝宽恕我的罪恶。”
在这样祈祷的同时,家人的笑容掠过他的脑海。威尔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家住征服的公共公寓,在整个中学时代威尔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守这个秘密,为了在高中时代也能顺利的保守秘密,他故意考了一所远离自己家的学校,每天早上四五点钟起来搭顺风车去上学。
可最终威尔的住处还是被发现了,结果整个高中时代都成了一场灾难,帮助那些出身在中产甚至富裕家庭的孩子写作业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时不时还要被差遣去跑腿,被拿来当作逗女孩子发笑的笑料。威尔的高中时代就是不堪回首的噩梦,毕业之后他参了军,参加了二战,好不容易活了下来,靠着退伍的福利终于有钱读了大学,本以为一切会这样好转,该死的麦卡锡来了。
麦卡锡主义者似乎认为所有的穷人都是潜在的泛人类主义者,所以威尔的弟弟和妹妹们在学校再次遭到了排挤和欺负,弟弟不得不提前辍学,去一个制鞋厂当了学徒,妹妹更惨,毕业以后说不定连工作都找不到,运气不好的话只能去红灯区。
在这个国家,穷人只能****,难怪工人运动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