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武器正确的叫法叫定向声波发生器,”无线电中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是利用定向传播的声音来驱散目标的武器。虽然不致命,但会让目标十分难受,全力开启的情况下可以让距离较近的人失去意识。”
“请问您是哪位?”
“啊抱歉,忘了自报家门了。”德军的无线电指挥系统有一套自己的规矩,非同一个部队插入对方的指挥频率需要走一套自报家门的程序,“这里是曼施坦因集团军群司令部直属特殊兵器大队,我是三分队的分队长,汉斯?弗莱舍技术少校。”
“502重装营营长卡利伍兹少校。”
“啊知道知道,您可是名人,林先生特别看重的王牌虎式战车长,您的威名在整个德国都如雷贯耳呢。听说最近准备拍摄以您为主角的电影了。”
“这我倒是不知道。”奥托如实相告,这时维罗妮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起头,看见少女正用手势问他“无线电那边是谁”,看来波兰女孩也听出来正在和奥托通话的不是营里的人。
奥托指了指侧翼的声波武器,比划了一下,女孩立刻会意的点点头,接着她侧身在战车散热盖上坐下,从奥托头上摘下耳机,和奥托一人一边共用。
奥托很奇怪,因为维罗妮卡听不懂德语,共用耳机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嘛。
这时候维罗妮卡伸手从奥托这里拿过话筒,用奥托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些什么——奥托估计是英语。
随后无线电那边马上也传来了英语的回应,听声音还是那位弗莱舍少校。
维罗妮卡又说了些什么之后,弗莱舍少校用德语说:“别担心,虎王阁下,维罗妮卡小姐只是问了下这种武器的问题而已。看你们那么亲密的样子,看来那个传闻是真的了?”
“哪个传闻?”
“虎王泡到了波兰战姬的传闻,不简单啊,语言不通都能得手。”
“抱歉,那个传闻毫无根据,我只是需要和维罗妮卡小姐协同作战,所以才经常在一起行动,毕竟我们分别是两支部队的主官。”
“可我听说你们的翻译官几周前就受伤撤下前线了。”技术少校的声音充满了揶揄的味道,“可你们到现在都没有申请派遣新的翻译官来,大家都说你们是不想一个翻译官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呢。”
“还有这种事?”奥托看了眼维罗妮卡,后者注意力似乎又转移到正在遭受音波摧残的难民们身上了,不过她的耳朵依然贴着耳机。
奥托想了想,觉得还是解释一下好了,便说道:“我们只是合作的时间长了,彼此都熟悉了对方的战法,而且商量作战行动的时候只要有地图就可以了,交流可以通过图上作业来进行,反正波军指挥系统现在使用的图例也和我们一样了。”
“原来如此。”
这时候维罗妮卡说话了,依然是英语,这一次说得很短,技术少校那边回应得也很短,随后技术少校用德语对汉斯说:“她告诫我不要用军用频道闲聊,所以只好就此打住了。今天作战结束后,虎王阁下能不能给我个签名,我儿子肯定会高兴的。”
“乐意之至。”
技术少校切断通话之后,耳机里就剩下静电的沙沙声,偶尔会传来一两声战车成员的咳嗽。
奥托看着维罗妮卡的侧脸,揣测着少女什么时候会把耳机还给他——毕竟现在他们俩已经没有分享一个耳机的必要了。
但维罗妮卡还是拿着耳机,耳朵紧贴着耳机外侧。
“难民开始往后跑了。”耳机里突然传出驾驶员的惊呼,“那声音武器还真管用!”
就如同驾驶员说的那样,刚刚还挣扎着向着德军阵线前进的难民们开始往后奔逃,还好他们是在一片开阔地上前进,互相之间隔得比较远,要不然他们这样突然往后跑,一定会出现踩踏死伤的。
不过,也有人不支倒地,奥托用望远镜看到,倒地的人中有真的直接口泛白沫昏死过去的,也有纯粹是倒地想要赌一赌德国人会不会收治伤者的投机客。
奥托不由得撇了撇嘴,这点心机是徒劳的,德军确实会收治伤者,但没有人会被后送,在军事分界线附近对他们进行简单治疗之后就会把他们赶回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现在这种声波武器更不会造成伤者了,奥托估计他都不需要派步兵上前挨个检查,只要在这里继续警戒就好了。
这时候难民已经差不多退到他们刚刚出发的位置了,于是侧翼那台机器终于停止发出声音,整个战场一瞬间变得无比寂静。
这寂静到来得太过突兀,奥托一时觉得有些不适应。
就在这时候,基本没有能站着的生物的旷野上,有人站了起来。
是刚刚维罗妮卡发现的那名可疑人。
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面白旗,一边挥舞着一边向德军阵线走来。
“奥托营长,怎么办?”耳机里又传出技术少校的声音,“我不能用声波武器来对付一个人,而且看起来声波对她的影响不大……”
“那是一名战姬。”
奥托刚说完,那战姬开始喊话——当然用的是俄文。
俄国人喊完,维罗妮卡就对手里的话筒说出了一串英语,随后特殊兵器大队的少校翻译道:“维罗妮卡小姐说,那俄国人说自己是俄军第三战姬大队的战姬,想要向我军投诚。”
“她懂俄语啊……”
“波兰二十年前还是俄国人的占领区呢,华沙还是俄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