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每个人心里都是冰凉的,知道话说到如此程度,蔡太师都让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事就不再是一两个官员会受罚的事了。每个人都暗暗叫苦,接下来的时间里,恐怕每个人都要过几天苦日子了。
更有些平素里跟着四大奸臣关系处的不是特别好的官员更是明白,这板子最后还是要落在自己身上。他们不会拿自己的党羽下手,这恐怕又成了他们排除异己的一次机会。
陈漠却不明白这一切,他没有混过官场。现在成了徽宗的贴身侍卫,站在堂上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看到连蔡太师这样的大奸臣都因为自己告状被骂了,心里只窃喜不已。
他没有留意到,刚才徽宗骂蔡太师时,骂的却是“他们这些人说的慌。”这说明在徽宗眼里,即使认为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心里还是认同蔡太师的。
他和那些官场老油子们比,现在真的还太稚嫩。他更不知道,众官员的心里,他已经成了规则破坏者而不是受害者,现在他是他们所有官员的敌人。
不过,这次西门庆要倒大霉基本上一定的啦,而且被徽宗点名的这几个,没有一个逃得了,蔡太师心里很有数。点名的都是要严加处理的。
虽然他不舍得,陈洪也是自己的亲信之一。但为了自己的安全,家里人都可以不要,一个亲信当然更不例外。
“对了,还有一个叫做武松的,是武大郎的弟弟。也被关在了狱中,你派人快马加鞭的传令放他出来,接任他哥哥原来的职位。”徽宗发了一通脾气,这会平和了点,又嘱托道。
蔡太师赶紧领命,过了会,又想起一人来,抬起头问道“那武大郎是否在给一个新职位?”他虽然不情愿,知道徽宗刚才夸了这人,又把他弟弟都提到了他本来的位置,这是要重用的信号。
“不用。”徽宗却回答道,蔡太师虽然有些意外,但心里暗喜。
“他我已经带到宫里了,我另有用。”徽宗接下来的话却也让他一颗心被击的粉碎。
他宁愿给他个边塞的一品大员,让他滚的远远的。过段时间找个由头不断找人进言,保证扒了他的官服,在扔大牢里,这次一定要直接弄死他。
但被徽宗带到宫里,即使没有任何品阶。这意思都是经常会跟徽宗见面,成为了徽宗身边的人,这小动作就有难度了。
倘若这人会混,那就更难上加难。
结果偏偏徽宗就是把他带进了宫,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人现在也就站在他对面,徽宗的旁边,成了徽宗的贴身侍卫。
早朝终于散了,蔡太师第一次对宫内失去了彻底的控制,竟然出现这样的意外。
而没参加这朝会的陈洪,更不会想到,自己的命运已经被定下。杨戬已经算是完蛋了,比起杨戬,显然徽宗认为他更应该完蛋。今天这话里话外都是直指他是后台,这武大郎被罢官也全因为他。
这倒真的是冤枉他了,这次陈洪真心没管这事,可偏偏还是被蔡太师坑了一把。蔡太师玩露,顶缸的却是陈洪,没办法。要怪也就只能怪西门庆吧。
西门庆正在府中继续大摆宴席,突然众捕快冲了进来,他和拜把兄弟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架着就带到了李知县那里,路上吹了阵冷风才清醒些,但如今他自持已经有了蔡太师儿子的关系,一点也不担心。
见自己还是被带到县衙而已,他对着李知县嬉皮笑脸的问道
“知县大人,你要找我,派个仆人打个招呼我就自己过来了,认关认斩。咱这交情,你怎么还搞这么多人来接我。”
这次知县脸上却没有半丝笑容,冷冷的只拍一下惊堂木,大喝到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认罪,你快快招吧,你是如何勾引有妇之夫,还曾伙同王婆子密谋毒死武大官人。”
这话听得西门庆犹如晴天霹雳,顿时一身冷汗。他这才注意到,知县旁边还坐两人,竟是知州也亲自到场了,而知州旁边坐的竟然是——武松。
武松眼神凌厉的注视着他,若不是哥哥托人带信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冲动,他现在真恨不得下去当堂将他打死。
西门庆意识到事情不妙,这下看来事情是真闹大了,慌的跪下,却不认罪。任凭知县再说什么只是摇头否认,武松再难忍下去。
也怒喝一声“你当我做提刑司是吃干饭的吗。”
喝罢亲自下场,越不用众差役动手,直接一脚将那西门庆跺翻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知州和知县早就得了御令,知道西门庆的案子已经通了天,引的圣上大怒。又眼看武松直接被提为三品,论官阶比知县还要大,知道武大郎是进宫也成了眼下的红人。所以都只当没有看见。
西门庆被打的惨叫连连,不一会,整张脸堪比猪头,浑身也没了一块好肉。这才醒悟,自己今天再不招这武松敢当堂给自己打死。就算看着自己被打死,这知县和知州看来也要找个借口只称意外。
他顿时完全泄了气,大喊着求饶不已,将自己如何勾搭了潘金莲,又如何被武大郎堵在了屋内捉奸在床,慌不择路,自己将武大郎踹的重病在床,接着和王婆,潘金莲密谋用砒霜毒死武大郎全部和盘托出。
知县录了他口供,让他签字画押,让差役先押进大牢。
武松又早就威胁过牢头,会自己经常来查看西门庆被关押的情况。牢头也深知他的用意,将西门庆和那几个江洋大盗都关在一处。这西门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