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好声好气的刚送走公主,就见侍卫跑来传徽宗让他赶紧到大殿去。陈漠跟着到了大殿,发现殿上除了徽宗还分立两人。
这两人一看就是久居塞外,皮肤被风沙磨的相当粗糙,晒的黝黑。一个看着二十岁左右,身材相当挺拔、魁梧。感觉身高差不多近一米九,看着英姿飒爽。
另一个却白发苍苍,迟暮之年。但仍精神奕奕,眼神深邃,看起来十分有智慧。
“微臣宗泽拜见陈大人。”
“微臣韩世忠拜见陈大人。”两人赶紧行礼,陈漠看的清楚,宗泽从自己进屋只扫了一眼,身姿就发生了变化,一到自己走进就立即行礼,显然早就认出自己是谁。而韩世忠只是看到宗泽行礼后恍然大悟自己就是陈漠,这才跟着行礼。
陈漠跟这二人的只在历史书上见过面。恩,是他在历史书看过他俩,这俩人并没有一个认识自己,可宗泽的反应之快,识人之准,一看就是究竟江湖的老智谋者。
陈漠赶紧恭恭敬敬的跟这两人回礼,心里十分不安、愧疚。跟这俩人相比,自己只能算一个混混,这两人可是汉人的真正英雄和守护者。
两人早就听说陈漠是这宫中红的发紫的“红人。”,连徽宗都对他言听计从,却没想到陈漠这个红人居然对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如此恭敬。见他如此客气的行礼,两人都感觉十分窘迫。但在心里,对陈漠不禁充满了好感。
“您两位别跟我多礼了,大宋有您,汉人有您,实乃我们之幸啊。”陈漠真心的赞扬两人道。
这话给两人脸都说的通红,因为到此为止,两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功劳,宗泽倒是立功无数,不过也算不上惊天大功。而且他这时候并未有一点军功,因为都是文职,还从未真正上过战场。
徽宗原本也是怀疑陈漠跟这两人认识或有什么关系,要不就是收了他俩钱,叫他俩来不过也是给陈漠一个面子。但看到陈漠对这俩人真如此客气,也暗暗吃惊。
想到陈漠说的他来自一千多年后,他终于明白,也许这俩人在后来确实做了一番伟业,因此在心里对宗泽和韩世忠也有了些好看。
“咱们都坐下吧。”徽宗吩咐侍卫赐座后说,今天所说的事情十分重要,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说清的。所以不能一直站着聊下去。
陈漠等人落座,徽宗直接先表明心意
“我大宋仰仗天威,自从建朝至今,一直是中原正统,也是我宋民的庇护。可金,辽,夏,屡屡骚扰。我们联合着金灭了辽,如今剩这金和夏却还是对我朝虎视眈眈。经常突袭侵扰。我朝天威也因此屡屡受损。
我今已决心彻底剿灭此患,复我华夏之天威,你等二人是陈漠举荐,说你们个个都是国之重器,栋梁之才。
因此,我特召你们来,就是商量此大计。”他庄重的说道。
这话让韩世忠和宗泽却大为意外,朝中早就没有了还有血性的大臣,明明是已经打了打胜仗全面占优的对西夏的战争,西夏都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大臣一致的建议结果居然还是大宋要给西夏纳贡议和。
宗泽气得差点吐血,可自己人微言轻,朝中风气又就是如此,他根本什么,但心里也是十分不服。
但如今宋徽宗话里的意思竟然是要抗夏和金。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俩人都根本摸不着头脑。他俩把目光窃窃的投向陈漠,陈漠知道他们心里有疑虑,害怕这是谁给他们下套。就也赶紧给他们打气道
“是的,我和圣上早就商议过,金的胃口越来越大,而夏现在只是有心无力,但如果一旦复苏,他们的胃口也不见得比金人要小。
而且我们如果想真正的抗衡金,骑兵必不可少,可骑兵得至少有兵,有马。并倒好募,可牧马场却不多。
如果打下了夏,夏地处西北,他大部分国土既是最好的牧场,又是一条极好的商道。打通了这条向西的商道,我们既可以牧马,也可以买马。骑兵数量短期内就可以大大的增加。
但是论军事防御,我和徽宗对此却并不了解。还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啊。”
宗泽和韩世忠这才确信朝中现在确实风气已变,徽宗也确实有心求战。顿时激动的浑身抖个不停,两人虽然年龄相差很大。但同样是军中少有热血难凉的主战派,
韩世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宗泽已经立即从椅子上挪下,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的跟徽宗磕了一阵响头。停下时,额头已经磕的通红,他人也早已经泪流满面,他泣不成声的说道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啊!
我大宋之国威,我汉人之尊严已经俨然被纳贡给毁的荡然无存。他们仗着我们示弱,反倒更肆无忌惮的烧杀掳掠,袭我国土,杀我宋民。抢我大宋财物,让我大宋颜面何存。
我华夏千年来何惧过这些野蛮人。何惧过这野蛮人啊,微臣这些年,心里一直压抑的狠,那些混账王八蛋当朝只想着金人打不到他们家,抢不了他们的财物,杀不了他们的家人。一直撺掇着圣上硬是议和。
臣每每听闻这样的消息,哪次都是怒火中烧,哪次都是泪流满面。想我大宋何时可以扬我国威。没想到我活着还真的等到了这天了。
圣上英明,圣上英明。
我们早就该杀光那些金人,让他们也尝尝子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滋味。让他们也跪在您的脚下,对我大宋纳贡称臣。”
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浪,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