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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轩闻言,拱拱手道:“多谢汉钧拔冗前来,不像某些人看家父遭难,便来仗势欺人。”
宋汉钧眉毛一跳,似有所悟地说:“莫非明轩说的是刚走的燕岐山?”
楚明轩怒哼道:“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京城之中燕家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第一了,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
以前,燕家势大,楚家依附燕家,后来因为寿宴上生的事,两家产生嫌隙,隔阂愈来愈大。
这次,燕家的决定终于让两家撕破了脸皮,楚明轩也终于无所顾忌了。
宋汉钧闻言,心中狂颤,他不明白为何燕家会做出这个决定,此刻应该正是拉拢楚家,甚至吞并楚家的大好时机,燕家却反其道而行之。
宋汉钧暂时想不通,但这并不阻碍他心下狂喜,既然燕家放弃了这到嘴的肥肉,宋家岂有拒绝的理由。
这些年,宋家励精图治,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在暗中蓄力,实力已经有了一个飞跃,若是能够趁此良机吞并楚家,那简直就是如虎添翼,甚至可以与燕家平起平坐了。
“天兴宋家,我这一趟真是来对了。”宋汉钧心中窃喜,却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怒喝道:“岂有此理,大家本事京城的大家族,理应同气连枝,燕家竟然趁机仗势欺人,委实可恶。”
“哼,燕家不但仗势欺人,还要给唐铮那小子撑腰,那小子是什么人,那是修者,我看燕家是准备与天下武者为敌。”楚明轩咬牙切齿地说。
宋汉钧的眼睛愈来愈亮,心说莫非燕破天老糊涂了么?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们竟然站在修者一方,这是自取灭亡啊。
若非场合不合适,宋汉钧真想仰天大笑三声,这不是天助宋家,又是什么呢?
宋玉却没有这般兴奋,反而皱起了眉头,满腹心思地看着父亲,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明轩,燕家如此倒行逆施,必定会引起天下人的公愤,你不必在乎他们的态度,这次重阳家主遭了唐铮的毒手,你准备怎么办?”宋汉钧问道。
“报仇,血债血偿,必须杀了唐铮那小子。”楚明轩斩钉截铁地说。
楚少锋猛地抬起头,面色狰狞,叫嚣道:“必须杀了他!”
唐铮就是他的噩梦,挥之不去,上次与宋玉联手坑唐铮,准备在武林大会上让他挂掉,却没有奏效,没想到这次楚家的顶梁柱就栽在了唐铮手中。
不过,楚少锋先前并没有在家,而是与宋玉在一起,所以他并没有亲眼见到方才那一场厮杀,猛地醒悟过来,问道:“唐铮才什么实力,他怎么会是爷爷的对手?”
“修者有许多卑鄙龌蹉的手段,老爷子中了他的阴谋诡计才丧命。”楚明轩恨恨地说,却没有说实话。
关于那场战斗的具体细节,楚明轩已经下了封口令,当场的人都不准向外人提及。
所以其他人只知道楚重阳死在了唐铮手中,具体细节却知之不详,其实,许多人都不相信唐铮是凭真本事杀了楚重阳,而肯定是凭借修者的某种阴谋诡计才得逞。
虽然惊惧于唐铮的手段,却没有任何人把唐铮的修为和一个宗师相提并论,至少在宋汉钧心中是这样的想法。
“那事不宜迟,明轩更应该趁胜追击,以那小子的项上人头为重阳家主祭奠。”宋汉钧怂恿道。
楚明轩眼睛眨了一下,颇为意动的样子,他倒是想趁人追击,况且唐铮受了伤,动弹不得,此刻正是最佳时机。
可他暂时不是秦霸天的对手,让他去讨不了好处。
宋汉钧看出了端倪,问道:“明轩,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楚明轩已经明白没有了燕家的帮助,自己更应该靠拢宋家这棵大树,索性不再隐瞒,义愤填膺地说:“实不相瞒,自从在燕破天的寿宴上,我受了伤,尚未痊愈,而此刻唐铮是在秦霸天的庇护之下,我杀不了他。”
“秦霸天!”宋汉钧眉头一皱,“他竟然也搀和进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秦霸天能够在京城这鱼龙混杂之地站稳脚跟,自然有他的本事,只不过,他的实力与几大家族比起来还是略有不足,当任何一个家族要彻底灭掉他,还是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
所以,他在几个大家族的夹缝之间生存了下来,虽然艰辛,却也算是一种本事。
宋汉钧当然知道秦霸天的本事,可他并没有真的多么在乎,对于吞并楚家这个大计划,若是秦霸天不知好歹的做了那一头拦路虎,宋汉钧不介意提早解决掉秦霸天。
所以,宋汉钧毫不犹豫地说:“明轩,一个秦霸天不足挂齿,如今你有伤在身,又有这一大家子是操劳,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也算是我为重阳家主做一点力所能及之事。”
楚明轩感激涕零,抱拳拱手道:“患难见人心,汉钧,你是我们楚家大恩人啊。”
宋汉钧谦虚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的冷光,心说,我现在是你的恩人,将来我就是你的主人了,哈哈。
宋汉钧雷厉风行,当即表示要离开杀唐铮,楚少锋自告奋勇地叫道:“我也去!我要亲手杀了那小子,当年我没有杀了他,我后悔莫及,这次一定不能让那小子活命。”
说罢,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花,面色狰狞可怖。
“好,少锋,你一起去,到时候让你亲手了断那小子。”宋汉钧拍拍楚少锋的肩膀,亲切地说道。
楚明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