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运来在安西久了,对各国领事有所认识,当看到伯爵时,浑身一颤,留下了程耿向着伯爵奔去,恭敬地来了西式礼仪,躬身道,“伯爵大人,您怎么亲自来了,不知有什么能让小人为您服务的?”
伯爵厌烦地摆了摆手,向着程耿走去,说着也要去四人保险库。
冯运来忙拦住道,“伯爵大人,你没有在这里存储东西,是不能进入这里的,请您包涵。”
伯爵急切地看了看程耿,和罗小虎对望了一眼,罗小虎向着程耿点了点头,程耿向着保险库走去。
程耿熟练地打开了保险库,看着里面堆积如山的宝物,拿出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背囊和袋子,打开了那个箱子,那件白玉奇骨静静躺在箱子中,一眼能看清楚那白玉奇骨上的刻字:天降异象,奇花绽放,生死人,肉白骨。
程耿想起伯爵的样子,颤抖了下,拿起袋子套在了白玉奇骨上,然后打开那些装着金条的箱子,拿了一包金条出来。
饶是他膂力渐长,也不见得能承受这么重的分量,面前出现在大厅的时候,伯爵激动走了上来,一把夺过了程耿手中的包裹,可是手中一沉,掉落在了地上,从包裹中滚出数十根大黄鱼,那周围的人脸上露出了骇然神色。
伯爵诧异问道,“东西呢?”看到程耿另一个包裹的时候,忙伸手去抢夺,却被程耿直接阻拦。
伯爵了然,忙问道,“说吧,你要多少金条?”
程耿没有理他,转手把包裹递给了罗小虎,“这就当是你父亲留给你的吧。”
程耿捡起地上的金条背在了身上向着外面走去。
伯爵从罗小虎手中夺过包裹,颤抖地准备打开,可是发现周围的人群注视着他,忙转身向着车里跑去,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开包裹后,看到了那熟悉的白玉奇骨后,他满脸激动起来。
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停在了路边,从车里窜出几人,拿出枪围困住了伯爵和罗小虎。
“你们是什么人?”罗小虎机警地问。
“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免受皮肉之苦。”说着不由分说向着前面奔来。
罗小虎担忧地看了一眼伯爵,吼道,“快跑。”伯爵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那些人的枪口淹没,只要不配合,那些人轻轻扣动扳机,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你如果轻举妄动的话,哼哼,我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那为首大汉威胁着罗小虎。
程耿早已经躲在了人群中,险些被发现,他还不清楚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看着罗小虎和伯爵被押上了车。
车渐渐远去,程耿长长舒了口气,可是身后伸出了一只手臂,轻轻拍在了程耿的肩头。
程耿一颤,转身看去,一张笑脸迎了上来,接着脑袋巨痛,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那包裹中的金条掉落在了地上。
清香的味道涌来,十分好闻,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睁开了眼睛,发现果然是在张府别院中,这个自己度过了几个月的地方。
他一股恼怒上涌,从床上跃了起来向着外面奔去,他要找张景瑞算账。
迎面和进来的人撞了一股满怀,一声尖叫中,碗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一地的清香涌进了鼻息中。
张景芳遂不及防,人向着外面倒去,程耿手疾眼快,一伸手揽住了张景芳的腰肢。二人四目相对中,如同定格在了那一刻。
“阿嚏。”
咳嗽的声音传来,是张景瑞,他是故意咳嗽的。
程耿忙放下张景芳,愤怒向着张景瑞奔了过去,“你凭什么打晕我?”
“伯爵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们说了什么?”张景瑞反问。
程耿怒道,“我们没有什么协议,也没有做什么交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些黄金怎么解释?”
程耿怒道,“那是我的,我个人的,我用来还给百宝阁的。”
张景瑞笑着道,“想不到你会有那么多钱?”
“废话少说,我的金条呢?”程耿追问。
张景瑞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把你的金条拿到了哪里。”
“你,你什么意思?”程耿叫嚣着,“你这是抢劫。”程耿伸手抓起了张景瑞的衣领,“你还我金条。”
张景瑞摇头道,“我会缺少你那些金条吗?”
程耿怒道,“少废话,快还给我。”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张景瑞伸手捏着程耿的手腕,轻轻一翻,程耿觉得手腕剧痛,忙撒开了手。
“你误会我大哥了,是我大哥救了你。”张景芳提醒着。
“不可能,我明明是被他打晕的。”程耿拼命想想起晕倒前的事情,但始终回忆不起来,那张笑脸也十分模糊,他看向张景瑞道,“是谁?是谁打晕了我,抢走了我的黄金?”
“四长老。”张景瑞乜斜着程耿。
“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程耿慌乱起来。
“因为他是内奸。”张景瑞盯着他,目光透出杀意,“他是杨督军的内奸。”
“这是为什么?他不是漕帮是张老吗?”程耿对四长老有很深的印象,他对张景瑞爱护有加,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是内奸。
张景瑞叹息道,“四长老对我有恩,至于他为什么这样,我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