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着碰碰直跳的心,一脚重一脚轻地踏进洞口,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身体颤了下,鸡皮疙瘩突了起来,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后面隐隐能看到入口的光亮,行走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老猴子和小猴子父子走在前面,也不知为什,他们永远显得那么兴奋。小猴子灵敏地窜了进去,迎着黑暗不断向前,手中提着的油灯,来回摇晃着。借着他手中灯光,仍无法看清楚隐藏在黑暗中的全貌,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我手中的灯光昏暗,照在了身旁的墙壁上,那泛着墨绿地墙壁上,长满了毛茸茸的青苔,隐隐能闻道一股腥味,让我想到了那些蛇群,使人毛骨悚人起来。脚下的地面上,因年代久远,遗留下的灰尘,踩上去,发出沉闷地咯吱吱声响,浑身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历经千年的石阶上,透出古朴的气息,混杂着腐烂地味道,显示着这里曾经经历过的辉煌。
阴风阵阵,我背部打了个激灵,浑身麻木了起来,莫名地失去了知觉。提着气息,感觉着身后旖旎的脚步声,与他同在一个空间,呼吸着同一口空气,心口趟过一股暖流,莫名的幸福地感觉悠然而生。缓缓转身望去,灯光下的旖旎,如同一幅充满了迷离的画,总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他是一颗定心丸,甚至让人忘记了前方的危险。
“滴答”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脖子上,我慌忙伸手摸了下,发现是水滴,这才松了口气。仰头望去,发现头顶是厚重的岩壁。褐色地岩壁上,能看到开凿的痕迹,显然这石洞是人为开凿而成,转眼又心惊起来,暗想,“这浩大的工程,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但是此间的主人,究竟为什么大费周章,建造这样庞大的工程。”当然,古人的匪夷所思,不是我们能想明白得,可是慢慢又觉得,这工程不是人力所能完成的。
“老卓,快来看,这是什么?”老猴子兴奋地叫喊了起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
这石洞空间逼仄,不过两人宽,卓步飞和白头翁并排而过,几乎封死了前路,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可是被他们的身影挡住了前面的视线,索性打消了好奇的念头,或许此刻,我对于旖旎的好奇,大于前方未知的一切。
旖旎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从我身旁挤了过去,几步便凑了上去,看向老猴子所说发现的新事物。我缓缓向前靠拢,看着地面上的尘埃,莫名中又想起了洞口盘踞的蛇群,心中想起蛇群是从洞内涌出去的,这古怪的地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蛇,那我们现在所进入的地方,会不会是一座蛇穴?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思量间,卓步飞让出了一点缝隙,终于看清了老猴子发现的东西:那是一面古怪的盾牌,上面雕刻着一副狰狞的鬼脸,伸着獠牙,长长的舌头倒卷而出,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
正在失神,却看到了这个物件,不由一颤,可再次仔细辨认,发现那物件并不是盾牌,样子更像是一道石碑,似乎是在警示闯入者的石碑。
仔细看去,石碑上的鬼脸,是由诸多的象形文字组成。卓步飞来了兴致,仔细读着上面雕刻出的象形文字:九九八十一,兵主藏锋,生着勿进。
旖旎突然惊呼起来,“你看这上面的鬼脸,和我们那晚所看到的蝙蝠黑影像不像?”
此情此景,她这一声惊呼,着实让人吓了一跳,即便是老猴子也脸色惨白起来,向旖旎埋怨道,“大侄女,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这不就是一个雕刻,有什么好怕的。”
我这时再望向那面石碑,不由深吸了一口凉气,脖子后面只觉得一股冷风吹过,汗毛乍竖,那石碑上面雕刻的缀边兽纹,果然和昨晚袭击我们的蝙蝠如出一辙。
旖旎知道自己吓到了众人,满不好意,她在蝙蝠群袭中,受到了惊吓,此刻再次看到蝙蝠兽纹,难免会害怕。她勉强镇定道,“猴子叔,这真是昨晚袭击我们的蝙蝠。”
小猴子点了点头,附会道,“是,旖旎妹子说的不错。”他深情地望了一眼旖旎,心想,“你不用怕,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
旖旎找到了认同感,向着小猴子道,“猴子哥,这里会不会是蝙蝠的洞穴?”
小猴子挺起胸膛,振奋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保护你。”他激动中说出了心中所想,等发现后,十分羞怯,好在深处洞穴中,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了石碑上,他放心下来,深深出了一口气。
我无心旁物,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一股醋意,顿时觉得气氛沉闷,十分气闷难耐。
“卓大叔,你的意思是,这块石碑是警告闯入着?”小猴子问道,“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
白头翁若有所思道,“这滇人擅长蛊毒,又十分的神秘,究竟在搞什么古怪,我也猜不透,不过,即便是中原文化,人死后,也会在墓道中设立机括,或者放置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无非是为了吓人,以免被居心叵测的人搅扰。我想,这块石碑不是开玩笑,你想想,那些守门的蛇群是怎么回事。”
卓步飞坦然一笑道,“我猜想那蛇群,是被程兄弟的佛珠所破坏的墙壁上,肯定混合着某种能聚集蛇群的东西,要不然,那墙壁一遇到大火,为什墙壁都燃烧了起来。从我们进入这地方后,到处透出古怪,我看大家也不用自己吓自己,不如,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这传说中的滇人,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