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听到沙沙的响声,油灯下,所看到的只是眼前转弯处,墙壁上透着的朱红色,因为老猴子和小猴子的突然变故,让所有人心头涌上了悲伤,沉重的感觉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老猴子,老猴子……”
“猴子叔,你在哪?快出来……。”
罗汉和旖旎不厌其烦地呼唤着,可是无论怎么呼唤,也没有看到老猴子的身影。每个人,都能体会老猴子的心情,试着想下,谁能面对儿子暴毙而无动于衷呢?
卓步飞和白头翁一句话不说,从他们沉默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浓浓的担忧。不觉之下,他们加快了步伐。这古怪的甬道似乎没有了尽头,转过一个弯,接着便又是一个弯出现在眼前,眼睛所看到的,永远是看不到尽头的朱红墙体。
“老卓,你发现了吗?这些朱红色的墙体似乎很眼熟。”白头翁兀自说了一句,让急行的众人放慢了脚步。
卓步飞锐利的目光盯在墙壁上查察,“是朱砂。”
所有人都好奇看向了墙壁。我看着了卓步飞,更惊奇,心中猜测,谁会这样奢华,用朱砂粉饰墙壁。
白头翁蹲了下来,抚摸着台阶道,“这似乎是一座朱砂矿。”
“朱砂矿?”
我震惊地想,“这些人怎么会在朱砂矿下开凿出甬道?”不觉对这神秘的地下越发好奇起来。
旖旎望了我一眼,满眼悲痛,他还沉痛在小猴子的死亡中,“爹,我们快去找猴叔吧?猴子哥已经不在了,猴叔如果有个什么……。”她不忍说下去,伸手摸着眼泪。
虽然鼻子上蒙着纱布,可那奇怪的气味还是涌进了我的鼻子中,让人心情烦躁起来。旖旎担忧老猴子安慰,先带头向着前方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
似乎是哭泣的声音,可是又不像,反而更像是风的呢喃。
淡淡的风吹了进来,我心头不觉一喜,暗想终于可以离开这可恶的地方了,无论什么人,在黑暗逼仄的窄道上行驶的久了,都会有种不着落的发慌感。
脚下不觉加快速度,转过了几个弯,并没有向想象中那样走出困境,庆幸地是能感觉到风的存在,手中的纱灯也跟着摇晃起来,几乎要被吹灭的感觉。
“啊呜呜呜,啊呜呜。”
旖旎一颤,呼喊道,“什么人?”我也停下了脚步声,就在隔壁,似乎是哭泣的声音,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猴叔,是你吗?”旖旎呼唤着,任由声音回荡在尽头,却始终没有回音。旖旎转身看向了我,似乎在祈求。我振奋精神,手中拿着小猴子遗失的那把古怪的铁镰,向着前方走去。
这是一道转弯,我轻轻向前走着,刻意压低了脚步的声音。那呜呜的声音更加急促,蓦地一变,转换成了咯咯咯的娇笑声。
我毛骨悚然,汗毛炸了起来,头皮也跟着发麻起来,转身望了一眼旖旎,看到他急切害怕的矛盾眼神,不由再次鼓起勇气,舞着镰刀冲了出去。
只觉得眼前一黑,油灯诡异地熄灭了,我使劲狂舞着手中的铁镰,觉的脖子发凉,本来我的眼睛就异于常人,慢慢看清楚后,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岔道,稍稍松了口气,无奈身后却一阵冰凉感,惶恐转身望去,顿时心胆俱裂。
“啊。”我使劲挥舞着镰刀砍了过去,碰一声巨响,手被震颤的发麻,心中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于是忍着疼痛,再次劈了过去。当,黑暗中蹦出些许火星,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怪物,头上长着两只蜿蜒的犄角,凸出的双目放射出黝黑的光芒,隆起的嘴角肌下,伸出长长的獠牙,粗看觉得十分的恐怖。
“程大哥,怎么了。”旖旎飞快地走了进来,纱灯几乎被吹灭,好在她有防备,用身体挡住了侧面吹来的疾风。
借着灯光,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怪物,一只朱红的雕刻物,眼睛却十分古怪,更像是一对水晶球,仔细看时,发现眼前的石雕更像是我们开始看到的牛头。
便在此刻,那雕刻的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响声,我惊恐的退了几步,旖旎却已经吓得丢下了手中的纱灯。我警惕举起铁镰,心想,“莫非这怪物是活的?”突然脸上吹来一股凉风,那古怪的哭泣声又响起。我心头狂跳,放大胆子极目望去,慢慢看清楚后,才发现,在雕刻物的头后,有一个十分诡异的空洞,那风声进入空洞,发出呜呜呜的声响,和哭泣的声音十分相似。想明白后,恐惧的心反而安稳了下来。
卓步飞等人望着眼前的石雕,惊异道,“这么大的雕刻,需要多少人力,真是不敢想象。”
就在此刻,身后又传来了诡异的笑声。
“呜哈哈哈,呜哈哈哈。”
我几乎被吓倒,白头翁捏紧了手中的炸药。黑暗中,一道人影缓缓从侧面奔来,发出奇异的呢喃。
“老猴子,是你吗?”罗汉提着纱灯照向前方,可是黑暗中始终看不清楚来人的目光。
“猴叔,是你吗?”旖旎期盼地呼喊着,黑暗中走来的人仍是一句话也不说,根本没有在意我们。
“不是老猴子。”卓步飞眼神一敛说道,“大家小心了。”
那会是谁,我惊骇地看着不断向我们走来的人影。影影绰绰中,发现这人衣服上泛着闪闪金光,是军装,滇军的衣装,这洞中,除了我们,还会有谁?我想到了藤原三。
“你是什么人,再不说话,我开枪了。”旖旎举起手枪,然而那人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