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耿想起在龙泉客栈那晚,但是不明白,这杨督军明明和藤原三是一伙,知道藤原三下了祭坛,为什么还来安西找藤原三,这有些自相矛盾,莫非藤原三没有死?这是不可能的,自己亲眼看着藤原三死于非命的。
程耿追问道,“杨督军难道不知道藤原三的去向?”
“藤原三下了祭坛,再也没有回来,那祭坛莫名其妙就塌陷了,而且害的杨督军损失了一个团的兵力,面对那些蛮横种族的暴怒,督军怀疑祭坛下有别的出口,这藤原三说不定早就从别的地方逃走了。”
程耿追问道,“那为什么让你们来安西找人?”
“藤原三曾经告诉杨督军,他得到了一件奇怪的人骨,我们杨督军十分感兴趣,可是他却说这东西藏在安西秦奉银行中,只要我们督军帮助他顺利进入祭坛,他出来后,会以这件东西为报酬来答谢他。”
程耿想起了在库房中看到的那件白玉奇骨。只听那胖子又道,“他给我们督军写了欠条,许诺那件宝物,杨督军猜到他逃出来后,肯定要去拿那件东西,于是便命令我们来此找寻。谁知并没有找到他,却遇到了你。”
程耿奇道,“你怎么知道我?”
那大汉道,“龙泉客栈,高署长来到那个晚上,是我来通报给滕先生的。”
程耿蓦地想起了那个晚上,仔细看了下,果然是那个警卫,不由心中了然了起来,一切真相大白,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确实是冲着藤原三而来,也确实是因为密地而引起的。
他想了想,对那些人道,“你们回去告诉杨督军,藤原三已经逃出安西,去向不明,我也正在找他。还有,我要奉劝你们一句,以后最好不要打扰我,不然你们不会像今天这么好运。”
“我们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他们从遇到了程耿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好运过,来了而是几人,如今死得死,伤的伤,又被张府抓走了数人,可谓是倒霉到家了,既然程耿告诉了他们藤原三的去向,正好也有口实向杨督军交代,如此就能名正言顺的回明城了。
程耿扫过惨兮兮的六人,飞快离开了这里,他此次不但求证了钥匙的秘密,又弄清了这些人的来历,还得到了六把手枪,可谓收获颇丰。唯独让他十分不解的是,杨督军为什么会对那件白玉奇骨感兴趣?想着枯骨上的记载,程耿脑袋发懵,不愿在纠结这件事情,看了看天色,已经近黄昏,约莫也出来一天了,徐富生他们肯定担心自己去了哪里。
想到此处,他一路狂奔,向着家中而来。天灰暗下的时候,终于赶到了家中,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徐富生和顾秋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不知交谈着什么。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原本想依靠顾秋解决那些人,结果自己靠着机甲术战胜了那六人,不由对卓步飞这些人充满了敬意,心中轻松地看着顾秋的眼神,也多出了色彩。
徐富生瞅着程耿这一身行头,愕然睁大了眼睛,“程兄弟,你去了哪里,今天找了你一天。”
顾秋黯然发笑,他这一身衣服不伦不类,顾秋忍俊不禁,嘲讽道,“不会是去烟花柳巷了吧。”她想到程耿透过车窗看着翠云楼是的表情,不由打心底讨厌他,无奈却还要暂时生活在一起。
程耿把皮囊放在石桌上,倒了一杯水,牛饮而尽,抹去额头的汗水,从皮囊中拿出六把手枪,得意道,“我今天去安西,干掉了六个张府的士兵,这是他们的枪。”他隐隐知道顾秋与张府有些仇怨,故意挑衅她。
果然,顾秋豁然站起,瞪着程耿,久久没有说话,最终转身向着房间走去,“碰”关上了房门。
徐富生笑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程耿笑道,“我确是去了安西,办了件大事情,只是这枪,是从跟踪我的人手中夺来了。”
徐富生一惊,警惕道,“程兄弟,你也有仇家?”
程耿摇了摇头,盯着徐富生的眼神,多出几分玩味。徐富生发觉了异常,突然醒悟过来,干笑着掩饰了过去。
他不愿意说。他也不便追问,如此心怀鬼胎,口不应心地交谈了几句,两人各自回到了房间,关门的时候,相互对望了一眼,礼貌微笑后,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