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诡异起来,这甬道中,一股燥热慢慢飘散出来,奇特的味道涌入了鼻息中,令人莫名其妙紧张起来。
顾秋接着透过洞口的阳光,看清自己递给程耿的手帕上,沾满了泥土,自己十分不好意思,只能匆忙收了起来。
程耿并没有在意,打量着甬道,”叮铃铃,叮铃铃”,那古怪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似乎是从后面的甬道中传来。
那沉寂的佛珠,再次亮起来光华.程耿不由自主,转身向着甬道前走去.
顾秋一惊,从羞怯中回过神来,她没有阻止程耿,她也对这铃声充满了好奇,一路随着程耿向着甬道遥不可知的黑暗中走去。
地面松软,每踩下一脚,仿佛踩进了泥土中,但是没有任何阻碍.一路反而畅通无阻,脚步声回荡在逼仄的通道中,不断向着远方散开,仿佛没有了尽头.那佛珠安静了下来,似乎能感觉到程耿是按照它的意思在做,才陷入了平静中。
甬道中干燥,呼吸不受阻挠,通风十分好,就是味道带着酸楚,犹如人的汗臭味.
顾秋忍不住捏了捏鼻子。耳畔传来噗噗噗的脚步声,古怪又好笑,顾秋忍不住来了兴致,继续向着前方走去,慢慢地,嘴里出苦味,她这才感觉到,这周围的空气存在着某种甘苦的物质。
程耿对一切不闻不问,沿着涌动向着前方走去,他暗自盘算着,按照路程,似乎早该到尽头了,但是一直没有找到那出脆响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那铃声尤其的近,可是一直没有现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的.
程耿停了下来,他侧耳倾听着,只听到,叮铃铃,叮铃铃的声响,铃声就在自己周围,但是逐渐能看清黑夜的双眼,除了漫无尽头的甬道和两边厚实的墙壁,并无他物。
程耿抬头看向甬道顶部,那顶部石钟乳清晰分明,散出亮盈盈的光芒。
叮铃铃,叮铃铃,铃声回荡,程耿闭上眼睛,仔细听去,他确定,铃声就在周围,蓦地,他看向了地面。
地面黑漆漆的,脚下柔溺松软,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他慢慢蹲了下来,犹豫了下,伸手轻轻捏起一把松软之物,拿起来看了看,错愕的现,居然是雪白色,细细的,十分舒服,他嗅了嗅,暗自道,“白垩土?”他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白垩土,但是能清晰听到了地面下,传来了叮铃铃,叮铃铃响声。
当,一阵刺耳的声响.顾秋蹲了下来,向着程耿道,“这里有东西。”
程耿走了过去,还没有靠近,顾秋独有的气息,让他不仅慌乱起来,稍作失神,忙蹲了下来,他目光正好对上了顾秋但好在黑暗中,顾秋并没有多做停留。
程耿心中一阵荡漾,伸手抚摸过去,触摸到了一快僵硬物,冰冰凉凉,以程耿的直觉,他清楚的感觉到,这手中碰触到的东西,或者是青铜器。
程耿试着掰了掰,非常僵硬,并没有任何变化,他试着扭动了下,却听到了哒哒哒的声响,明显看到了地上的白石灰沿着险些出的缝隙,流了进去,程耿暗想,“有戏。”忙伸手飞快拨开了周围的石灰,这时,露出一块坚硬的青铜块,他仔细抚摸,觉得棱角分明,像一只鸟的头颅。
慢慢凑近,终于看清了,确实是一只鸟的头颅,但是什么鸟,他也分辨不出,令他好奇的是,这为什么要在地上,设置一只这样的怪鸟头颅。突然,他一怔,暗自想到,“这莫非是一个机括?”他想到了斥候族谱中的记载。
他接着顺时针扭动起鸟头,那哒哒哒的声响回荡在周围,叮铃铃的铃声消失不见,只能听到那哒哒哒的响声,但是并没有像程耿想象的那样出现石门,亦或者出现一方洞穴,至少能让他们离开这里。
顾秋奇道,“怎么?有什么现吗?”顾秋见他古怪,以为他看出了什么门道,但是程耿摇了摇头。
顾秋一阵失望,伸手摸到了鸟头,无意碰触到了程耿的手掌,一阵酥麻感传来,慌忙躲闪了开来。
程耿慢慢起身,摇头道,“这布局很奇怪,说是机括,却又不像,真是让人费解。”他看了一眼甬道,不由皱了皱眉。
顾秋好奇问道,“会不会是你没有找到方法。”
程耿摇头道,“不知道,要不你试试?”他本是玩笑,可是顾秋却当真了。顾秋伸手住了鸟头,左右转了转,又使劲掰了掰,程耿看到她滑稽的动作,不由轻笑了起来。
蓦地,顾秋使劲用力挈起,那鸟头居然被拔了起来,拉起一条长长的铁链,出哒哒哒的响声,顾秋愕然看向了程耿,程耿露出了骇然神色,原来这真如他所想,就是一个机括,只是开起的方式是要用力拉。
但是并没有出现任何出路,顾秋不由再次使劲拉了拉,这一拉之下,地面出咚咚咚的声响,似乎铁链所缀之物被撞击在石板上,出沉闷的响声。
程耿和顾秋对望了一眼,脚下倾斜,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缝,整个人滚了下去。
碰,他狠狠摔在了地上,一阵刺痛传来,他险些晕了过去,可是就在此刻,碰,顾秋重重砸在了他的身体上,让他忍不住呼痛起来,顾秋这不经意的撞击下,正好撞在了他的要命出,他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顾秋慌乱中,说巧不巧,准确无误的抓捏在了他的要命处,这一抓之下,程耿颤抖了起来,苦笑不得.
顾秋不明白是什么,还捏了捏,当程耿再次痛呼时,她才敏锐地明白了过来,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