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笑道：“你这个指导员怎么当上的？”
“你以为呢？！”孙明月哼道：“是不是觉得我靠着关系？”
方寒笑了笑：“你说呢？”
孙明月无奈的道：“要说没关系，那是自欺欺人，但纯粹是关系，我也不服气！”
方寒道：“嗯，你很尽职，工作方式也灵活。适合吃这一行饭，是立过功？”
“当然！”孙明月傲然点头：“我可是刑警队的狙击手！”
方寒想起她超人一等的枪法，点点头笑道：“那这次再立这一功，会不会再升官？”
“那没可能了。”孙明月想了想，摇摇头：“我年纪太轻，到这个位子已经到顶了。”
“要是硬生生凭着功劳上去呢？”方寒问。
孙明月想了想：“真要功劳很大，那没什么说的，功劳大过天，不升官让人心寒，……不过哪来那么多功劳。没过错就了不得了！”
方寒微笑：“我要是帮你呢？”
“你——？”孙明月蹙眉。
方寒道：“我反正不想在警途发展，将来要搞研究，要功劳没用，你就不一样了！”
“你是想帮我立功？”孙明月白他一眼：“你有什么目的？！……伤天害理的。违法的我绝不干！”
方寒摇头笑道：“你想哪里去了！……你要能升到更高的职位，我也能沾点儿光，是不是？”
“真的？”孙明月哼道。
方寒道：“我骗你做什么！”
“我要想一想！”孙明月皱眉道。
方寒摇头：“你呀，把我想得太坏了吧？……这一次真要逮着他们，功劳就是你的！”
“……我再想想。”孙明月摇头。
方寒失笑道：“看来你对我戒心很重呐！”
“你以为自己是好人呐！”孙明月道：“你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比那些恶人更凶恶！”
方寒道：“真是冤枉！”
“放心吧，没录音机！”孙明月哼道：“跟我面前装什么好人！”
方寒摇摇头笑笑，不再多说，谨言慎行是他的原则。凡事缜密，天衣无缝，不留一点儿尾巴。
这是在梦中异世界练就的习惯，那些魔兽有的傻笨，也有的聪明绝顶，比人更聪明，吃过几次亏，被杀死几次也就有记性了。
方寒很快开出了市区。一路向南开了半上午。
孙明月忍着不问。直到中午停在一处服务区，她终于忍不住了：“他们跑出这么远？”
方寒把车停下，揉揉眉心。左右看了看。
“还有多远？”孙明月问。
方寒道：“就在这儿。”
“嗯——？”孙明月秀气的眼睛瞪大：“在这儿？”
方寒点头：“应该没错了，……你有他们的相片吧？”
“有。”孙明月拿出手机，给方寒看了看。
方寒扫两眼，点点头：“我下去看看，你呆车里别出来。”
“好吧。”孙明月道：“你快点儿！”
方寒笑道：“我去找找看。”
孙明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枪来，打开了保险，神情严肃。
方寒笑道：“别紧张，放松。”
孙明月白他一眼：“我放松得了嘛！”
方寒摇头笑笑：“小心别走火了！”
“走你的吧！”孙明月摆摆手：“小心点儿，那两个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对了，万一我跟他们错头了，你别动，别逞英雄！……对了，把警服脱了！”
“啰嗦，明白啦！”孙明月一个劲儿摆手。
方寒笑着下车，进入服务区室内，先进了卫生间，然后慢慢溜达了一圈，买了一些吃的，回到陆虎时，孙明月正焦急的招手。
一等他上车，孙明月急忙道：“快快，他们走了！”
方寒道：“刚上车走了？”
“嗯！”孙明月忙点头：“我要等你，要不早就跟上了！”
方寒摇头：“不急，吃点儿东西，……你警服没脱？”
“谁还有心思吃东西！刚才穿上的！”孙明月嗔道：“赶紧走呀。”
方寒笑了笑：“你呀，真是沉不住气，两个人罢了，放心吧，下个服务区逮着他们！”
“万一追错了路怎么办！？”
“不会。”
“那我就相信你啦！”
“不错不错，你总算还没被冲昏头脑！”方寒赞叹的点点头。
孙明月嗔道：“我又不傻！”
她刚才差点儿要冲出去，后来一想到方寒的叮嘱，克制住了，把自己藏起来，只用手机照下了他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