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爷更加高兴,看着盛夏:“公子,你家娘子会说话。公子有福气,我们穗儿一点不像乡下女子。“
盛夏在盛老爷面前一副病入膏肓的病痨子样,他惨兮兮的一只胳膊搭在桌子上。一只搭在椅子了、靠背上。
听盛管家夸麦穗儿,挤出一丝苍白的笑:“晚生确实有福气,我娘子很会说话。”
他说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可是很多年前听见过麦穗儿说话。
韩冬羽微微笑着看了眼麦穗儿。美目盼兮巧笑嫣然。心里一柔,忙低下头去。
桌子上的菜色香味俱全,酸辣土豆丝,红红的干辣椒,白白的细细的均匀的土豆丝。醋溜白菜,也是红白相间。一盘用晒干的瓠子条替代笋子加入收藏起来的黑木耳,炒出的鱼香肉丝,麦苗儿腌的脆生生的辣椒油炝锅的咸萝卜,酸白菜。
还有有油汪汪的蒸腊肉,金黄的胡萝卜丝。
都是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菜。却很吸引人。
盛老爷一高兴便让跟随的小人回去拿一坛上好的自家酒坊酿造的胭脂醉红米酒。
几个人慢慢品着,姝草站在后面斟酒。
麦穗儿也笑吟吟的站在盛夏身后,一副温柔可人的小媳妇样。
姝草心里很不舒服,以前都是她站在公子身后的。
韩冬羽对外的身份是盛夏的表弟,这些年来一直陪着盛夏四处求医。平时帮忙打理家务,也算是红院的主子。
盛老爷便理解为盛夫人怕儿子有什么闪失落的膝下无子,早早的将外甥收了过来。
盛夏有病在身,由他全权代理配盛老爷喝酒。盛老爷便和他对饮起来。
几杯酒下肚,韩冬羽棱角分明的的脸开始转暖,眼里露出一丝温柔,竟然有一点侠骨柔情的味道。
见麦穗儿一副小女人样站在后面。从来刚毅的心隐隐作痛,他端着酒杯起身说:“嫂子,你也坐下吧,做了这么多菜你辛苦了,小弟敬你一杯。”
韩冬羽语气粗狂豪气,眼里满是心疼。麦穗儿粲然一笑。
她知道韩冬羽看自己整天忙碌得在厨房里进进出出,替自己不平。
其实她心里很高兴,能为盛夏做饭,就是靠近他。
都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现在她就是从抓他的胃开始。
粲然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将酒杯放下,依然笑吟吟的站在后面:“二弟,你们吃喝。大嫂看着,看看有什么需要。”
盛夏要装的很严重,就得表现出对麦穗儿的感激。
人家一个健健康康美丽的女子嫁给他这样一个病痨子,为他冲喜做饭,他应该感激不尽。
最起码在村保和她娘家二爷面前。
便转脸对麦穗儿惨白的虚弱一笑,满眼的柔情蜜意,声音更加的轻柔:“是啊娘子,你就坐下来吧,替为夫好好敬二爷盛老爷。”
太温暖了!即使看起来虚弱的脖子撑不住头颅,也如盛夏般温暖灼热。
麦穗儿娇羞的浅笑着坐在盛夏身边的空椅子上,盛夏的眼睛刚好看在她脸上。
娇艳柔滑,眉眼惊鸿。
眼神一惊艳,想起晚上身边的恬静,轻轻一笑。
这个小娘子总算还对得起他的眼睛。
一旁的姝草心里一惊,公子的眼神很特别,的随时注意了,这个少夫人比不得表小姐,有她在不会给自己机会的。
盛老爷喝到晚上才晃晃悠悠的离去,姝草撤去桌子上的盘子。
低头对麦穗儿说:“少夫人,夫人也吃完了,碗碟都收回去了。”
麦穗儿喝了几杯酒,有点晕,迷离着眼睛说:“收完了,你去把它们洗了,摞好就成了。”
麦穗儿的眼睛星光灿烂,妩媚迷人。脸色被酒染成了最娇艳的桃红色,嘴唇也更加的娇柔,她歪歪斜斜的靠向盛夏。
姝草眼里几乎喷出了火花,看公子轻柔的笑着,似乎很溺爱,一时忘了韩冬羽的警告,重重的说:“可是少夫人,锅碗平时都是你来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