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修仙之人进入这间密室之后,见财起意,连忙翻起两侧的玉器珍宝,可他们翻了半天,却听孙长老突然啐道:“我道是什么好东西,原来不过是一些女子所用的平凡之物,外表看着贵气逼人,实际内里却毫无灵气。赵全,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赵长老拿起一面女子的梳妆镜仔细地研究了半天,这梳妆镜整个镜子背面用各色宝石点缀出凌梅傲雪的场景,显得十分趣致。不过他毫不关心这件东西做的精致与否,而是迫切想要发现上面是不是存在什么机关,开启机关之后才能开启法宝,但他寻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他不得不失望的承认这真的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虽然看着十分华丽。赵长老把镜子泄愤似地往地上一扔,狠狠骂道:“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我还指望着能寻些法宝回门派请功呢,结果却寻了这许多破烂,我看这趟出来真是亏也亏死了,不只没什么功劳,还平白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孙长老眼睛在室内转了两圈,最后转向了冰棺,说道:“如今之计,只希望这死人身上能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了,赵长老,不如咱们一起把冰棺起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奥秘。”
赵长老点点头,和孙长老一起走向了那两具冰棺。为防有诈,两人决定先一起开启那具葬着古琴的棺椁,看看这衣冠冢是否存在什么玄机。两人站定在冰棺之前,孙长老当仁不让地运起掌风,掌风之中隐隐能听见虎啸之声和金石之感,随后他猛的一推棺盖,整个棺盖就砰的向前飞去,直接撞到了墙上,碎裂成了几块。赵长老一看棺椁终于打开,急忙走上前去,伸手抄起那具古琴,仔仔细细抚摸起来。
沈慕央看到这里,也觉得有些失望,她本是为了那件能实现人们愿望的秘宝而来,却不知为何此地连秘宝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估计这消息也是被修仙之人以讹传讹,其实这里不过是一个禁制较为厉害的埋骨之地罢了。不过既然回地球的希望破灭了,沈慕央觉得不如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冰棺中的古琴吸引之时,自己赶紧跑路,先回永谷村再做打算,省得等会这些人回过神来再丧心病狂的杀了她。
打定主意后她便迈开步子,却不料刚迈出一步,密室之中就异变突生,那具装了人的棺椁本来无甚异常,可是等那两位长老破坏掉另外一副冰棺后,另外一副冰棺棺盖也突然飞起,掉在了地上。
棺椁中的青衣之人仿佛被惊醒一般,慢慢飘了起来,他的双脚虚虚踩踏在棺椁的边沿,一身青衣衣袂翻飞,衣上的飘带漫天飞舞,就这样过了五六息的时间才慢慢飘落下来,归于平静。正在研究古琴的众人恍然间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个不甚起眼的人呆呆的喊了句:“不会吧,怎么诈尸了!”众人闻言立刻丢下琴向四方散开,赵孙两位长老也拿出兵器屏气凝神,以防突遭暗算。
沈慕央突逢变故,一时之间不知是走是留,是福是祸。站立半晌后她还是一边唾骂自己一边克制不住内心好奇心占了上风,于是她又小心的躲在了门的后方,观察后续发展。
赵孙两位长老以及周围的弟子本来严阵以待,做好了青衣人暴起伤人的准备,可是等了片刻也不见那青衣人动弹,只是偶尔密室之中微风拂过,吹动着他身上的衣带。孙长老见青衣人没什么动静,便向旁边一个弟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将那古琴捡起来带走。那弟子本来不甚情愿,可是又怕长老责罚,只好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在古琴旁边慢慢蹲下身,右手便要触上古琴。
可当他的指尖刚刚触到琴弦,那青衣人猛地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电的看向了眼前偷盗之人。沈慕央远远望去,只感觉青衣人此刻双眼之中无悲无喜,无忧无爱,像是眼前之人皆为蝼蚁,不值一提。青衣人一挥衣袖,那蹲在古琴旁边的弟子直接飞了起来,向周围的墙壁飞去,那弟子使劲挣扎,可是他的周身仿佛被一道看不见的绳子绑了起来,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最后一声巨响,那个人头部触墙,直接被撞死在墙壁之上。
青衣人眼神随意地扫过剩下的人,薄唇轻启,低声问道:“尔等皆为何人,为何来此偏僻之地扰我清静?”
虽然对方话语低沉,但沈慕央却觉得这些话像暮鼓晨钟一样直接出现在她的脑中,震荡着她的脑海,她不由地有些眩晕,腿一软扶着门跪了下来,但不知为何这声音让她莫名觉得熟悉,她想了又想,终于想起来这声音居然和之前那句“犯我神威者,杀无赦”是同一个音色,只不过那句话说出来有气势万钧之感,现在青衣人却是在低声问询,才让她一时之间没有辨别出来。恍然大悟后,沈慕央继续睁大眼睛观察他们之间的对峙。
只见那些修仙之人中貌似有不少修为较低的也承受不了这声音的冲击,开始捂住双耳在地上打滚哀嚎。赵孙两位长老见势不妙,忙从身上掏出各式法宝袭向青衣人,而自己则快速向后退去。但那些法宝距离青衣人还有两米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慢慢地全部化为了齑粉,仿佛青衣人周围存在一层无形的屏障,这些法宝根本无法穿透。两位长老一看情形不妙,连忙加快速度要逃出门外。那青衣人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了轻蔑和不懈之色,他轻轻伸出手来,那落在地上的古琴仿佛受到召唤一般升了起来,一直升到了青衣人的手下,他随手一拨琴弦,一阵无形的音浪就像